塞巴斯蒂安靠着德科,一瘸一拐地向球场外走去。右脚每一次落地都传来一阵刺疼。在比赛时神贯注还不怎么感觉得到,而现在他都怀疑自己的脚是不是断了。如果不是德科扶着他,他估计自己会直接瘫倒在地上。
他的手上拎着金狼古蒂的球衣,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明白,为什么皇马的14号会选择和自己交换球衣,并且还一脸认真的安慰自己。金狼告诉他,他过马克莱莱的那次假动作以及最后时刻的突破很漂亮。
在听到的一刻塞巴斯蒂安都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金狼古蒂吧?然后他猜想这是否只是一句场面话,但古蒂的神情让他明明白白感到了对方的认真。
一瞬间心情奇迹般的好了很多。
他的摔倒、他的爬起,他为了练好一个动作所付出的时间和汗水,辛苦与努力,原来也有人知道。
在同龄人看电影、聊天的时候,他在波尔图青年队的训练场上,反反复复进行枯燥的训练:拉球、拨球、磕球。
――因为教练告诉他,熟能生巧。
在同龄人在周末相约出门时,他在波尔图的训练场上,进行长跑、冲刺、变速跑。
――因为教练告诉他,他的体能太差,坚持不了90分钟。
在同龄人逛酒吧的时候,他在家里一次又一次看比赛的录像,仔细揣摩那些球员的动作,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出。
――因为他藏在心底,无法说出的梦想。
黑发少年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朝着金狼点头,轻声说出自己的道谢。
在和古蒂交换了球衣后,德科来扶他时塞巴斯蒂安甚至还有心情递给对方一个笑容――当然,亦是道谢而非勉强。
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件事,看着手里古蒂的球衣,塞巴斯蒂安小声说:“安德烈,我忘了菲戈的球衣。”
“什么?”
“波斯蒂加想要菲戈的球衣,让我去给他换,但是我已经和古蒂交换了”塞巴斯蒂安苦着脸,“你说我现在去向菲戈要球衣还行么?”
“就以你现在的样子?”德科加重了扶他的力气,塞巴斯蒂安一个踉跄,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疼。”
德科叹了口气:“菲戈的球衣在我这儿,回去后给你。”
在经过混合区时德科有意地加快步伐,想要避开那些记者。塞巴斯蒂安也配合地跟着他,现在他没有一点儿兴趣去搭理那些人,只想快点儿回到更衣室。记者却不管这么多,争先恐后地吼出自己的问题:
“您对这场比赛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吗,德科先生?”
“对于上半场罚丢的点球,您有什么想法?”
德科挥手挡开记者不管不顾地向前走,看样子是不愿意回答记者的问题。记者却不依不饶,不得出结果誓不罢休。在一片的嗡嗡绕绕的人生里,塞巴斯蒂安皱起眉,稍稍平复的心情又开始变得烦躁。
避开记者的念头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强烈,记者的每一个词语、每一句话都提醒他这场败仗。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怨气,此刻更是火气蹭蹭向上攀升的塞巴斯蒂安强迫自己忽视这群苍蝇,但是一个声音却不长眼的找上了他。
“卡隆佩里茨先生,您对第78分钟主裁判的判罚怎么看?”
他蓦地停下脚步,直直向对方看去。
是《阿斯报》的记者。一个看上去不过26、7岁的年轻人。
少年的目光定定的停在他身上,冰冷且幽深。一瞬间《阿斯报》记者甚至以为自己被x光扫射了一遍,打了个寒战。但是记者的天性还是战胜一切让他勇敢地继续提问:“在第78分钟您摔倒在禁区里,裁判的判罚显示您是假摔,并且给了您一张黄牌”
“你想问什么?”黑发少年面无表情。
德科看着塞巴斯蒂安面色变差就暗叫糟糕。搂着他肩膀的手立马捏了他一下,试图阻止他开口,但还是晚了一步。塞巴斯蒂安已经开始回应记者的问题。
“您是假摔吗?”《阿斯报》记者干脆直接问出来,“是为了点球吗?”
“我想这个问题你不如去问埃尔格拉,犯没犯规他自己心里清楚。”少年一声嗤笑,“不过看他当时表现的那股无辜样儿,我猜他一定会否认。”
坚定地站在皇家马德里立场上的《阿斯报》记者想也不想立马反驳:“但是埃尔格拉动作非常干净”
“你没看大屏幕的回放吗?难道那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你选择性的忽视?埃尔格拉在禁区里下脚,你都没看见?”塞巴斯蒂安语调突然拔高,带着被误判的委屈和愤怒,黑发少年的翠色的眸子像燃着火焰,焚尽一切。他直直接接表达,“我真是怀疑你的职业素养,记者先生,难道你采访前都不做好准备工作吗?哦,我忘了你是《阿斯报》的记者,想怎么编还不是随你说。明天你在报纸上写什么都无所谓。”
《阿斯报》的酗儿立马脸色红的像猪肝一样,进入记者这个行业这么久,他从来,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这样不给情面、直接地说话。球星们在接受采访时哪个不是再三斟酌,生怕自己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成为对手的攻击把柄,谁会愿意得罪这些记者,然后让他们在报纸上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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