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此的交流后是短短的沉默,两个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塞巴斯蒂安这么多天来总算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思考这段时日来自己的表现。他暗想自己是不是太容易灰心丧气了,以至于受到小小的挫折就动摇,怀疑自己?塞巴斯蒂安,你如果连这道坎都跨不过去,怎么能够成长呢?他无声无息地询问自己。
“这玩意儿到底有用吗?”克里斯蒂亚诺突然出声,打断了少年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思绪。
塞巴斯蒂安抬头没好气地看着他,葡萄牙人莫名其妙:“有用没用你涂完了不就知道了,现在我说有用你还不是不信,反正你也已经擦了不能后悔喂,转过去一点儿,那边我够不着。”
“你怎么不动!”
“你坐在椅子上挪一点多容易,干嘛要我动!”塞巴斯蒂安理直气壮,“快点,转过去。”
“真懒。”克里斯蒂亚诺无语地背过身。
塞巴斯蒂安闻言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把湿巾拍在他背上,一大片药酒冷冰冰的贴在背上就和大冬天在室外吃雪糕一样透心凉,再加上少年故意使劲儿,刺激得克里斯蒂亚诺龇牙:“你拍那么重干嘛!”
“证明我不懒!”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克里斯蒂亚诺身上的淤青总算是折腾完了,塞巴斯蒂安几乎是像药酒不要钱一般通通抹在他身上。但是他不但没有感觉到好一点,反而觉得更疼了,因为塞巴斯蒂安那几记重手,简直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他在凉飕飕的空气里站起来哆哆嗦嗦的把衣服穿好,回头却看见“罪魁祸首”整个人已经陷进椅子里,碧绿的眸子是浅浅清清,一派天然的无辜:“克里斯,该你给我擦了。”
克里斯蒂亚诺看着他无辜的神色瞬间觉得好胃疼,但是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又隐隐冒出些内疚。只好叹一口气,认命地拎了张新的湿巾,学着塞巴斯蒂安的动作,在碗里沾了点酒。再瞅瞅对方青紫的眼眶,小心翼翼地将纸巾凑上去:“闭眼。”
黑发少年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正在自己眼睛周围慢慢移动,凉意一点一点地蔓延,直到逐渐扩大到整个眼眶。比刚才舒服多了,不过,动作好慢!
塞巴斯蒂安动动眼珠子:“克里斯你不能快一点儿吗,这样慢吞吞地弄下去要到什么时候!等你擦完了太阳都沉到杜罗河下边去了!”
葡萄牙人闻言一头黑线,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不是怕你疼才慢慢抹的吗,居然还挑三拣四!他毫不迟疑地找准少年的眼角摁下去,动作之果断坚决,深得快、准、狠三味。
“嘶疼!”
“你不是叫我快点吗?”
“快点也不是让你这样粗鲁啊!”
“别说话!”克里斯蒂亚诺没有好气。感到对方已经处在暴走边缘,塞巴斯蒂安乖乖闭嘴接受对方的服务。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湿巾移动的沙沙声。不久后葡萄牙人吁了口气,总算是把脸上擦完了。不待他示意,塞巴斯蒂安就把衣服拉下去,露出被打到了的地方。
“怎么不把上衣脱掉?”
“冷!”塞巴斯蒂安的回答不假思索。开玩笑,看到你刚才冻成那样了还把衣服脱光,傻子才那么做!
克里斯蒂亚诺看着少年理直气壮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再三提醒自己不跟一只小破孩一般见识。冷静,冷静,克里斯蒂亚诺!然后,葡萄牙人冷静地选择了把湿巾干脆地摁在少年的脖子上。
塞巴斯蒂安“嘶”了一声:“轻一点,你动手时已经够重的了,现在轻点儿不成吗!”
“动作轻了我太累!”克里斯蒂亚诺挑起眉毛,眼带威胁,大有一言不合就**的趋势。
塞巴斯蒂安再次乖乖地闭嘴,任由对方动作。
“你怎么瘦成这样?”看着手指下瘦弱的身体,克里斯蒂亚诺皱眉,他真怀疑少年除了骨头身上下有没有三斤肉。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在长个子?”
“长个子也不会瘦成皮包骨头!你看你的队友,哪有你这么瘦的!我怕你上了赛场被风一吹就倒下了。和别人身体对抗吃亏了恐怕你还不知道为什么!”
“哪里有这么夸张!这明明是东方人和西方人的区别!你不懂!”被嫌瘦弱的少年反驳:“瘦弱的明明是你好吗!你看你都快成一根竹竿了!”
这抬杠是抬出兴趣来了吗?克里斯蒂亚诺干脆地无视他,继续自己的工作。可劲儿地折腾塞巴斯蒂安,也不管对方疼的嗷嗷叫。
在塞巴斯蒂安孜孜不倦的噪音制造行为中,涂抹药酒的工作总算是大功告成。克里斯蒂亚诺几乎是仔仔细细的把对方被自己揍了的地方涂了个遍――他才不会承认在看到一堆青青紫紫后自己冒出来了一点点后悔呢。
“还有哪里没涂到吗?”他惯性地问了一句,随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也没指望对方回答。
结果椅子里被疼得快哭了的小破孩傻乎乎地回答:“右脚上算不算?虽然不是你弄的。”
完没想到对方会回答的克里斯蒂亚诺:“算吧。”
于是塞巴斯蒂安飞快地把鞋袜脱掉,露出一只光溜溜的脚。
这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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