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委屈你了,没想到此次封赏如此有失公允,定是李文府这些奸臣蛊惑官家。”
宴席散去,端王将柳江白和林慕留下。
满身酒意的柳江白此时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不满。
端王沉默不语,比起林慕其实他更着急。
在江宁,他麾下尚且有宁军,但回了临安,他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看似是升迁了,但却被架空了军权,此计不得不说十分歹毒。
而让秦士仁掌管江宁军政大权来监督林慕,只怕这个秦士仁会千方百计刁难林慕。
“为国尽忠乃是为将之本分,封赏是多是少又有何关系。”林慕脸上笑嘻嘻,心中却把幕后捣毁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他带领宁军出生入死,力挽狂澜,把华朝这艘破船拉上了岸,这些船上的混蛋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还要摆他一道,这委屈他如何受得了。
只是他明白现在还不是他为所欲为的时候,如今金国恨他入骨,再和朝廷翻脸,若是二者狼狈为奸就有点难缠了。
所以寻思了一下,他决定暂时忍下这口气。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让李文府和秦士仁这些小人得志,在华朝当忠臣难,但是当奸臣容易。
这些王八蛋能把赵佶哄的团团转摄取王朝的内部利益,他同样能够办得到。
你赵佶不是喜欢玩吗?喜欢洋货吗?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吗?李文府这些人再有本事能有他的空间里多吗?
“林侍讲,你能看开,但是宁军的士兵能够想得开吗?”
端王露出赞赏的神色,但他有更深次的担忧,古往今来因为封赏不公士兵哗变的事情不计其数。
若是宁军乱起来,只怕江宁城都能掀翻了。
“末将想得开,他们就必须想得开,宁军不是因一点小利就能乱的军队。”林慕对亲自打造的宁军十分自信。
端王轻轻松了口气,只希望林慕能够控制得住宁军,否则宁军哗变只会给朝廷中人更多的攻击借口。
说到这,端王沉默一会儿,他接着说道:“林侍讲,本王无论在江宁还是在临安都会力庇佑宁军的。”
林慕明白端王的弦外之音,这个少年王爷有意招揽他,现在是给他一个允诺。
躬了躬身,林慕道了声谢,他可不是被两三句话忽悠一下就上杆子去送死的人。
当前华朝他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权利的游戏中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不变的唯一。
谈论了一会儿封赏的事,天色已晚,林慕和柳江白二人离开端王府。
路上林慕说道:“柳伯父,未来无论林慕做什么,希望你明白小侄都是为了华朝,为了这个国家。”
柳江白被林慕这句话吓得酒醒了大半,他警惕道:“林慕,你可不能做傻事。”
“柳伯父你想歪了,小侄可没造反的心思,不过有时候难免要走曲线救国的道路。”
“此话怎讲?”柳江白死死盯着林慕,大有今晚不把话说明白就不准回家的意思。
抬头望着头顶一轮皎洁的圆月,林慕说道:“江宁大捷一结束,宁军便遭受各方猜忌,其中对宁军最不安的只怕是官家,正因为如此,官家才会默许这次不公的封赏,而且只怕官家也想通过此告诉小侄,谁才是华朝江山的主人。”
“嗯,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只是当着端王的面不好明说,帝王之家只有君臣,没有父子,端王打赢了江宁之战反倒是引起了官家的警惕,只怕回到临安他将很难再有作为。”柳江白也是个官场老混子,自然门清。
林慕哂笑,“正因为如此,如果想要给宁军一个安稳的发展环境,小侄就必然要稳住官家,如此一来,既有端王为首的变法派支持,官家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宁军才能继续壮大,最终恢复华朝旧江山。”
“旧江山。”柳江白如此如醉地重复了一句,这是他魂牵梦绕也想要见到的一天。
注意到柳江白的表情,林慕继续说道:“当今华朝小侄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柳伯父,再无第二人,这些话不便同殿下说,只能和伯父说,希望将来伯父能够在小侄和变法派之间周旋,免得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柳江白微微点头,“这么说你有了讨取官家欢心的法子?”
“自然是有的,否则小侄也不会说此大话。”林慕给柳江白吃了一个定心丸。
沉思了一会儿,柳江白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想让我做这个中间人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柳伯父请说。”林慕有种不好的预感。
“娶如烟为妻!”柳江白脱口而出。
林慕闻言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心想这个老头为了监视他也是拼了,连女儿都豁出去了。
“伯父,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小侄已是婚娶之人,还有一女儿,只怕会委屈了如烟妹妹。”林慕无奈至极。
柳江白嘿嘿笑了起来,露出狡黠的神色,“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烟的娘亲去的早,她的婚姻大事自然由我说了算,再者,除了你,当今华朝年轻有为的子弟又有谁能与你比肩,而且虽说你已婚娶,但李素素与你有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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