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这床有点挤。”
夜深人静,方伯家的厢房里林慕和衣而睡。
因为太晚,奴奴吃着饭就睡了,小可将奴奴抱到厢房中,接着一张不大的床上便躺了三个人。
面向林慕侧躺,小可想了一会儿说,“是有点挤,可别压着奴奴了,少爷,我们再近点。”
林慕要死了,小可说完使劲贴了上来,他能感觉到背部的波涛汹涌,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好热。”小可在林慕耳边呢喃一句,“少爷热吗?”
林慕要爆炸了,那顶起的帐篷能挂住一个西瓜。
若不是顾及奴奴幼小的心灵,他一定化身禽兽。
“热,少爷还是出去凉快一会儿吧。”林慕不知道这丫头下面还会做什么,已经经过人事,食髓知味的女人太可怕。
“哈哈哈……”
在小可压抑的笑声中林慕灰溜溜出了门。
外面,头顶繁星点点,银河似落九天。
深呼吸几下,林慕平息了情绪。
暗夜最易令人陷入深思,浓浓的黑暗中林慕不由思及今后。
如今的华朝虽维持着繁华的景象,但是这种繁华的背后却是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
金朝早已在北方扎根,建立王朝统治土地上的汉民,不再是简单的游牧部落。
这些年,金朝数次入侵,华朝不仅丢失城池还以岁贡求和,这才能维持当前的和平。
但是金朝的野心又岂是岁贡能满足的。
除了北方的威胁,在林慕看来更深一层的危机则是西方人。
鸦片的输入已经暴露了这些国家的意图。
有当代前车之鉴,这些殖民者迟早要露出锋利的獠牙。
想到这些,林慕心里不由赌得慌,尽管这是平行时空,但他不想见到汉人遭受百年屈辱。
何况,现在他还有个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中仅仅有钱是无法保护她的,他可不想成为逃难大军中的一员。
所以他重振林家绝非仅仅为了当一个自在富翁,而是为了自己在乱世也能有自保之力。
他正想着,忽然低头看见一个黑影,这几乎把他吓死。
“是人是鬼?”林慕本能一脚踹过去。
“哎呦。”是张扬的声音。
“贼王八,大半夜跑来听墙根,你是何居心。”林慕又是一脚。
这张扬衷心是衷心,但一身贱皮,净干挫事,以前没少挨揍,方伯也是没办法。
“少爷你误会了,是我爹让我守夜,哎呦!”张扬一边跑一边喊。
“怎么不早说。”林慕收起脚。
“他是喝糊涂了。”张扬气的半死,自己白挨顿揍。
林慕眼睛一转,“你的房间在哪?”
张扬指了指身后。
“好好守夜,奴奴要有闪失,明天我就让单虎把你下面两颗门牙也打掉。”林慕警告。
“少爷,守夜小奴还是没问题的。”林家重建,张扬开始守规矩起来,称呼也变了。
林慕点了点头,去了张扬的屋子里睡了。
隔日,鸡鸣声中林慕便醒了。
今天他们有很多事情要做,待人部凑齐,他将飞梭织布机的图纸交给张伯,让他去江宁城找木匠定做一百台飞梭织布机。
至于织布机上的弹簧,他准备织布机部到了之后再安装上去。
除了织布机还有院子的事,张扬以前就是个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人,这江宁城何处有价格低廉,景致优美的院子他门清。
所以他让张扬带路,单虎护卫,他和小可领着奴奴一起去。
至于胡账房也没闲着,他从城市金店又拿了两个玉镯让他去当铺当掉。
本来当了一个镯子之后他以为钱够用了,结果发现自己其实很穷。
因为这江宁城的物价实在高的可以。
一个四百方的院子买下来没有八千两银子拿不下来,这换算一下基本等于二百四十万了。
这还是小户人家的院子,若是大户人家的院子没有几万两银子想都不用想。
不过房价之高,土地之贵可不是华朝的特例,宋朝时候八大家之一的苏辙宋徽宗年间在开封买过一所普通住宅,花了九千四百贯,也就等于九千四百两银子。
而宋徽宗时朝廷雇人抄写书籍,每人每月能挣3500文,相当于3贯多一点。
也就是说,如果这位书记员在开封买一所普通住宅,得不吃不喝攒钱长达261年以上,才能买得起苏辙那套房子。
而明朝房价也不便宜,当时小户型房子需要三四千两银子,而清河县县令,从七品国家公务员,每年薪水不过三百五十两而已。
比较之下,华朝的物价也属于中上等了。
正基于此,他才让胡账房去当镯子,一千两银子真不够折腾几下的。
“少爷,就是这。”从金光寺出发向南走了五里,张扬在门口有着石狮子的院子前停下。
林慕扫了眼上面的匾额,说道:“这不是前江宁府尹朱狄的院子吗?”
“没错,朱府尹早就青云直上,如今在临安城做了大官,这院子几番转卖落到孙家手中,孙家舍不得卖,又用不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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