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银子。”
柜台内老掌柜把玩玉镯许久,斜着眼看向林慕。
“三百两?”林慕撇了撇嘴,一把夺过玉镯转身就走。
“这位公子,等等,等等,稍安勿躁嘛。”
掌柜赶紧追了出来,这玉镯品质上佳,他心中雪亮,但这当铺生意就靠一个诈字,遇到不识货的主便可发一笔财。
显然这位当镯子的公子是识货的。
“你这店家一点不实诚,小生的家传玉镯价值几何,难道自己不清楚吗?”林慕假意生气。
其实他早已见惯做生意的技俩,卖东西的时候有一说十,买东西的有十说一。
这玉镯在柜台标价三十万,而华朝一石粮食一百二十斤卖一两银子,
当代米价2.5元一斤,一百二十斤是三百块。
这样换算,华朝一两银子也就相当于当代的三百块。
当代银价3.3元一克,五十克是一两,差不多165元一两,比华朝银价便宜,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古代银的开采量不多。
所以按照华朝一两银子三百块合计,他的玉镯怎么也要一千两银子。
“出门做生意不就是个讨价还价,公子何必动气,这镯子我们愿意出五百两。”掌柜竖起五个指头。
“掌柜的,你未免太黑心,这可是小生的祖传极品玉镯,怎么也得一千八百两。”这生意的套路他也会。
“公子说笑了,这一千八百两太过,七百两,不能再多。”
“一千六百两,小生已经亏的吐血了。”
“八百两,我已经没法向东家交代了。”
“一千四百两,小生愧对列祖列宗哇。”
掌柜的脸越来越黑,“一千两,否则公子还是另寻他处,看看还有谁家比孙氏当铺出价更高。”
“一千二百两,一口价,丁氏当铺是个去处。”林慕态度依旧坚决。
掌柜的占不到太多便宜,气哼哼地说道:“一千一百两,死当,公子要去我也就不留了。”
林慕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明白这已经是掌柜底线了,
“哎,罢了罢了,一千一百两,小生不愿再折腾了,若不是有急用,段不会死当这镯子。”林慕说道,这死当等于将镯子卖给当铺,无法再赎回来,所以价格一般会高些。
接过镯子,掌柜让账房取了一千两的银票和一百两碎银。
核对无误,林慕满意地出了当铺。
虽说这镯子换算起来是一千两,但是古今玉器不同价,所以他才会要高价,没想到比预期多了一百两。
“爹爹,我们不会挨饿了是吗?”
奴奴拽着林慕的衣角,一年来的苦难让年幼的奴奴及早明白银子的重要。
“当然不会,以后奴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林慕擦了擦奴奴脸上的灰尘。
“真的吗?每天奴奴都能吃两个馒头吗?”奴奴口水有泛滥的趋势。
林慕叹息一声,在这个孩子的眼里馒头已经是世间美味了。
他指着大街说道:“这街上的东西奴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真的吗?”奴奴指着卖糖葫芦的老汉怯怯地说:“我想吃糖葫芦,大串的。”
来到老汉身前,将一两银子给了老汉,林慕说道:“这位老丈,你的糖葫芦我要了。”
老汉接过银子有些愣神,还从没人这样买糖葫芦,不过他巴不得一把卖光。
“多谢公子。”老汉将插着糖葫芦的架子连着糖葫芦一并给了林慕。
拔下最大的糖葫芦串给奴奴,林慕道:“爹爹说话算话吗?”
“算话!”奴奴拿着糖葫芦咬了口,绕着林慕转圈,发出“咯咯”的笑声。
林慕满面笑容,奴奴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现在能做的便是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
扛着糖葫芦架,领着奴奴,林慕又给二人各自购买三套衣服,接着向金光寺方向去了。
如今手中有了银子,他的想法自然多了起来。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只筷子不成双,想要东山再起他就得招拢旧部。
林家因为军需案四分五裂,家中的仆人自然也散了。
不过患难见真情,这件事倒是让他认清楚了这些仆役的本性。
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就不必说了,这次他准备将落难之后一直帮助他的仆人聚拢起来,因为林家的事这些没有田产的仆役没人敢用,现在生活十分落魄。
以前在公司他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他自然不能丢下这些衷心的仆人继续受苦。
……
“叔公,叔婆。”
一间破败的房屋前,奴奴挣脱林慕的手向房前正在编竹筐的老汉和老妪跑去。
奴奴的声音让二人转过头来,老妪喊了一声“我的心肝”,将奴奴抱在怀着中,十分怜爱。
老汉见到林慕神色激动,“少爷,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可把老奴担心死了。”
林慕心中一暖。
老汉的名字叫张乾,曾是林家的管家,自林慕父亲小的时候便在林家服侍,和林慕的父亲同辈。
林家散了以后,林慕在他家生活过三个月,见二老生活拮据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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