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自然也看到郑小姐了,她今天着一身米黄色的罗裙,外面套着稍薄的羊羔毛披风,如同远山黛眉一样站在城门口,他把收回的目光落在云落身上“小云子你很介意是吗?”
“我很介意吗?如果很介意,你会为我义无反顾吗?”云落自问自答道。
南宫离没有回答,已经到了张弓搭箭的时候了,他不能功亏一篑。
云落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浅浅的笑着歪着头装睡了。
“我说过,我不会碰她们的,我和她是各取所需,小云子以后你会懂的,我只有站在那个位置上才能给你更多更好的东西。”南宫离有些焦急的解释着。
装睡的云落一动不动的,宛如树上静静绽放的玉兰花,悄无声息。
南宫离举起手想摸一下她的脸,再离云落几毫米的距离又颓废的放下:“你累了就好好休息。”
到了城门口,南宫离收起脸上哀伤的情绪掀开帘子立刻又春风满面了:“你怎么等在这了,早春的天还凉着,仔细别着凉了。”
“离王一去就是一载,凤凰城百姓甚是想念,我也是,很想念。”说着郑小姐悄悄的朝马车上递了一方绣着鸳鸯的帕子。
“这是我自己绣的。”
南宫离接过那温软的帕子道:“有劳郑小姐了。”
郑小姐眼睛落在离王的腰上的玉佩,低头娇羞道:“离王这个时候还和我客气。”
男子以玉赠,女子以帕交。
南宫离自己看出她的意图,可他还是缓缓的放下帘子:“过几日我登门拜访郑丞相。”
郑小姐眼里露出几分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旧伤未愈的缘故,回到离王府静养的云落身体还是每况日下,总时不时的头晕眼花。
“狗子我是不是快不行了?”面对一桌子的美食,大佬居然无动于衷了。
连抬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碎神号此时此刻就不想说话,当时就和大佬说了,妩媚做的东西有慢性毒药,可是你就没当一回事。
还有那个宫里阴阳怪气的老太监好心好意送来的东西,你以为就真的仅仅是山珍海味吗?也不想想自己有几个脑袋。
尤其是南宫离和郑小姐有婚约后,你老更是把那老太监留下来的花茶当水喝,还疯子一样的细嚼慢咽。
不死你死谁啊。
“狗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啊?我只是一个公公。”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没有铠甲却偏偏像勇士一样奋不顾身。
我战神爸爸要走的那条路注定不可能为了一个公公半途而废的,小云子你要正视自己的身份。二狗子小声的辩解着。
“言之有理。”云落把手里的瓜子仁一股脑扔进嘴里。
这边老皇帝因为南宫离把灾情的事情办的风调雨顺,还赢取民心了。
听说那沿江的官员不仅主动开河固堤,还按照南宫离留下的图纸积极修建地龙,民间义士、达官贵人都慷慨解囊,甚至于入不敷出的灾民都有力出力,修河、固堤热火朝天。
南下的官兵、百姓然拧成一股绳。
甚至当地不少百姓都给南宫家修建庙宇祈求上苍保佑东西帝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当然也知道他因为身体不健从太子位上跌落,一时唏嘘不已,甚至有人抱头痛哭。
“皇上,臣以为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对南宫家歌功颂德,皇上应该顺应天命早日立下太子以固国本。”
“哦,那孟将军以为立我哪个儿子做太子比较合适呢?”老皇帝面上倒也看不出喜怒哀乐。
“臣以为三皇子最为合适。”
老皇帝视线落在孟浪的身上:“这话可是你老丈人的意思?”
孟浪慌忙跪下道:“皇上明鉴,微臣只是忧国忧民,想替东西帝国排忧解难罢了。”
“若真想排忧解难就带着家眷去镇守鲁北,那里也是你祖父发家之地,想来你们家人也是眷念,不如离开凤凰城落叶归根。”老皇帝摊摊手却神情严肃没有商量的余地。
孟浪一愣,随即叩谢道,金口玉言的东西再推三阻四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明日就启程吧。”老皇帝补充道。
右丞相回到府里摔了一地的砖瓦,本来想着孟浪能够借力,想不到给老皇帝轻飘飘的打发去了鲁北。
“岳父这可如何是好?”三皇子急的团团转。
“逼宫。”右丞相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你说逼宫?”孟浪手里的名家字画丢了一地。
“难道孟将军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要卷着铺盖去鲁北,你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如今圣上年事已高,这个皇位迟早是要落在三皇子那的,从龙之功孟将军可是触手可得。”右丞相巧舌如簧。
“这、、、”想法确实是有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为啥刚开局就把他送到鲁北,而且他也低估了南宫离身边的力量。
暗杀的人他不是没有派出去,但结果都没回来。
南宫离倒是须尾的回来了,这新仇旧账的由不得他不害怕啊。
“孟将军你想想凤凰城这边热闹繁华,怎么是鲁北那种立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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