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
赵茵娘俨乎其然点头:“我也觉得他会。而且我觉得他原先也是光系的,因为什么缘故变成了暗系。”薛蟠悄然龇了龇牙,拍拍她的脑袋。
赵文生问道:“魔杖是何物?什么光系木系的。”
赵二锁忙说:“是蟠大爷给两位小姐制的顽器。”
薛蟠笑道:“既是给孩子玩的,就作古认真的同她们玩儿。童年只这么几年,过去就没了。”
一时让人取了魔杖来,是两个一尺左右的细长匣子。众人围着看。薛蟠直交到赵茵娘跟前。赵茵娘深吸一口气,打开匣子。匣中搁了根木杖,约八寸长,杖柄镶金,顶端嵌了颗拇指大的红宝石。赵茵娘握住杖柄将之取了出来,顿觉手上沉甸甸的。
薛蟠微笑道:“此杖乃紫檀木所作。沉是沉了点,正合光系魔法使用。”
赵茵娘细看魔杖道:“不沉,十分趁手。”
又打开另一个匣子,香气扑面而来。此杖显见是绿檀木的,长约九寸,杖柄未镶金属,顶端嵌着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宝石。
赵文生暗吸了口气——薛蟠这厮未免太大方。乃皱眉道:“不明师父,此物茵娘不能收。单单这两样,落到言官手里都能算你给林大人行贿了。”
薛蟠摆手道:“少蝎蝎螫螫的。又不独做给她们俩,宝钗宝琴也有。”
赵茵娘忙说:“她俩都是冰雪系魔杖。”顿了顿,“可我觉得她们都不属冰雪系,崇拜艾莎女王罢了。”
薛蟠道:“这个不要紧。爱好最是要紧。”
“然而魔法须得响应自己的属性天赋,不然很难发挥作用。”
二人遂一本正经讨论起天赋和爱好哪个更重要。赵文生几次想插话愣是插不进去,最终魔杖还是归了赵茵娘。
中秋节后,诸事如常。赵家人回到金陵。觉海告诉不明,林大人起先觉得师父给林小姐的礼过重了。然茵娘带了她自己的魔杖去。觉海也告诉他,师父只实实在在替孩子们做顽器、没顾及值不值钱。林大人想了半日,只说他师父太惯着小孩子。薛蟠听见林黛玉收下魔杖便罢,旁的并不在意。
又过了几日,薛蟠偶然躲在家中偷懒,天上人间派了个人赶来喊他,说有要紧客人。薛蟠不信:“哪有那么凑巧,我不去就来了要紧客人。”话虽如此,依然慢吞吞换上僧袍赶过去。
不明和尚磨蹭着溜达进堂屋,张子非正坐着算账。她努努嘴:“在书房,慧安陪着呢。”
不明抱怨道:“那急吼吼的追着我赶过来作甚。”
张子非道:“这爷们风尘满面,也不知跑了几日的快马,怕是中秋节都没好生过。就是四月来过的那位卫大爷。”
“贫僧顶他个肺!”不明一翻白眼——怎么又是他!
骂归骂,合作伙伴还是得接待。偌大的生意,人家东家放心不下、亲自跑一趟也正常。乃整顿僧袍佛珠赶去书房。
才到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卢慧安的声音,且说得颇快,正是她平素同小朱拌嘴时的激昂调子。不明暗自叹气:这位道友又找到人辩论文学了。随后竟听见假卫若兰亲自在跟她抬杠。进屋一瞧,周大人果然不在,连那个书童都不在,倒是另一个武士模样的男子陪他来的。
不明既来,卢慧安立时休战撤退;那武士也跟着离了书房。不明径直往假卫若兰跟着一坐,盯着他看了数十秒钟,脑中蓦地涌上来一种念头:想让他们家的乌眼鸡斗得更势均力敌些。乃正色道:“阿弥陀佛,卫施主显见是沐雨栉风披星戴月赶来金陵的。有要紧事?”
假卫若兰也晃了会子神,苦笑道:“我也不知何故匆忙赶来。马上就得赶回去。只无端想听听师父的意思。”
不明再诵佛:“多谢卫施主信任。请讲大略。”
半晌,假卫若兰道:“我要跟着我父亲去东北打仗。”
“端王的兵马?”
“……师父好快的消息。”
不明微笑道:“如此好事,还纠结什么?卫施主不是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乃掰手指头道,“军队里头有人、有马、有兵刃,端王有权有身份。贫僧若是卫施主,必劝说端王能在东北闲耗多久就闲耗多久。毕竟多混一日就能多赚一日的钱。”
假卫若兰微微皱眉:“如此,怕军功上不好看。”
不明摇头道:“军功只要闭着眼睛瞎写不就是了?贫僧不信端王连这个都不会。例如,打了一头野猪,就说杀敌八百;抓了两个外邦混混,就说拿住了敌国大将。军功最终有没有并不要紧,诈军功不过是个幌子。要紧的还是生意、是钱。能好好的靠走私挣钱,又何必去盘剥百姓呢。”
假卫若兰扑哧笑了:“不明师父真真是个趣人。”
不明正色道:“若是将本国之人与财都分作十份,则八份财都聚集在两份富贵库房里,其余两份财散落在八份百姓饭碗中。故此盘剥百姓是极难聚敛钱财的。相较之下,弄些稀罕物从贵人手中挣钱要容易得多。卫施主且想想,得收多少寻常农家的赋税钱,才能抵得起京中府邸博古格上一件顽器。这些人家又岂止一架博古格?老爷屋里、太太屋里、少爷屋里、小姐屋里。少爷小姐还不止一位。博古格上也不止一件顽器。若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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