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乌拉那拉氏在外表现的有多贤惠,在府里就对众人就有多苛刻,这也难怪偌大的雍亲王府除了晋升为侧福晋的李氏勉强能抗衡外,其他人都被治得跟鹌鹑似的服服帖帖。
乌拉那拉氏看着众人看她时那似讽刺又似嘲弄的眼神,再看年素心故作无辜的姿态,只觉得胸闷气短,仿若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
祸害!
年氏这个祸害,果真如人所说,就是来祸害她的,祸害他们雍亲王府的!
李氏坐在下首,亲眼看着年素心如同变脸一般用三言两语把乌拉那拉氏逼得无话可说,逼得声名扫地,逼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不敢动她分毫。这场面看得李氏都忍不住低嘲一句:“活该!”
地位再高,手段再狠,总有能治你的人。
只是这年素心刚入府就这般得爷的欢心,可想见以后是何等的受爷宠爱!
乌拉那拉氏只觉得心中生寒。
今天这一出,她是抱着踩年素心的心思行动的,她本以为年素心再高傲,年纪摆在这里,陡然被人针对定会慌乱,谁知她居然这般冷静地将她的话一一驳回,甚至三言两语就将所有的机锋调转头来都推到了她头上。
若不是她亲身经历,她都快要忘了那日在岫云寺外的官道上,看起来颇为无害的年素心是怎样威胁她的,而就在刚才表现无害的年素心更是装作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将她坑得体无完肤。
乌拉那拉氏面色阴沉扫了下首的年素心、李氏以及其他人一眼,心知事情闹到这一步,再继续无非就是自取其辱,冷声道:“既然爷都这么说了,那就散了吧!”
说话间,乌拉那拉氏的目光一直盯着下首的年素心。人群中,年素心不知道和李氏说了什么,笑容如花,使得她那张绝美的芙蓉面更加娇艳动人。
乌拉那拉氏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忍不住冷哼一声:年氏,迟早有一天,我会扒了你这层娇艳无害的皮囊,让爷看看他费心护着的是怎样一个黑了心肝的祸害!
“福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一旁的关嬷嬷低声问道。
岫云寺之事,主子爷定然是知晓的,之前可能有所猜测,但福晋咬死不认,主子爷也只能作罢,可今天年素心戳穿一切,本就与福晋生了嫌隙的主子爷,万一动了整治福晋的念头,那麻烦就大了。
乌拉那拉氏面色阴沉,目光冰冷地看着年素心离去的背影,冷声道:“告诉府里那些管事,对上林苑客气些,但凡是上林苑要的,都先给,且给最好的。若有人问及,就说圣上亲赐的侧福晋,待遇不一样。”
年素心的确是她的威胁,可她同样也是后院其他人的威胁。
爷的宠爱就那么多,后院每多一个人,分到每个人身上的宠爱就少一分。后院上下,前前后后,有名份的没名份的,凑在一起,总归有那么几个心气不平的。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在一日,便不会让旁人踩在她的头上风光。
后院的人现在不想动手,不过是在观望,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可一旦差距大了,心气不平了,她就能将这些人统统扯进来,到时有几个人能幸免?
关嬷嬷闻言神情大变,她自是知道乌拉那拉氏的打算,可是……
“福晋,这事要是主子爷知道……”
“爷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这可是事事都在迁就她年素心,难道我优待她还有什么错不成?”乌拉那拉氏冷笑一声,望向屋外的目光悠远又深沉。
正院敬茶时发生的一切到底还是让乌拉那拉氏压了下来,后院众人纵使心里真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当着乌拉那拉氏这个福晋的面表现出来,毕竟嫡福晋这个身份还是具有一定的震慑力的。
年素心察觉到这种变化,并不觉得意外,相反地若是乌拉那拉氏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才真是愧对于她当了这么多的雍亲王福晋。
换下身上的华服珠翠,年素心一脸慵懒地倚着软榻坐在窗边,看似轻闲,实际上脑子里想的全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乌拉那拉氏会针对她并不让人意外,反而有种理当如此的认知感,但让她觉得意外的大概是乌拉那拉氏对她的恨意。
岫云寺之行,乌拉那拉氏的算计来得虽然突然,却有理可循;怜玉背叛,看似为乌拉那拉氏办事,时间上却有很大冲突;今天敬茶,乌拉那拉氏看似沉稳,却略显冲动,这样一来,若是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就显得过于突兀。
她本以为幕后推动这一切的人是冲着她来的,又或者是冲着年家来的,但现在她莫名地觉得这幕后之人好似冲着整个雍亲王府来的?
一旁的刘嬷嬷见年素心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的,还以为她是受了委屈而难过,不由低声劝道:“侧福晋,可是福晋给你气受了?”
年素心一愣,回过神来,笑道:“给我气受?”
“自然,老奴虽然没有细问,却也能猜到福晋一定会给侧福晋一个下马威。”
年素心见刘嬷嬷说的小心翼翼,不由一阵失笑,“嬷嬷猜的不错,福晋的确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但不是她想给,也得看我愿不愿意接。”
“毕竟我只是侧福晋,不是福晋,我不需要贤惠的名声,也不需要旁人的认可,我只需要在意爷的看法,其他的人如何我并不在意。”
乌拉那拉氏是嫡福晋,手握中馈,地位超然,不然也不可能拉着后院众人一起算计她,但相对的她顾忌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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