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着行事坦荡的年素心,眼底隐隐有些羡慕,不过她还记得自己过来的目的,开口之前,她冲着年素心使了个眼色。年素心会意地让秋言领着屋里的小丫鬟们退了出去。
“想来年妹妹应该也发现了,这偌大的雍亲王府里居然只有我的两儿一女,其他连个有动静的人都没有。”屋里除了他们两人,只留了两个心腹丫鬟,李氏便开门见山,说出了此行最主要的的。
后院这么多的妾室,李氏能抓住机会一跃从格格成为侧福晋,是天时地利人和,也是她自己的本事。只是乌拉那拉氏一直容不下她,也容不下她的孩子,以至于他们斗到最后,只落得两败俱伤。她会观察年素心,也不过是想找个人合作。
这句话正中年素心的下怀,不过她脸上却是适时地流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李姐姐的意思,我明白。说来,若不是我进府之前,福晋亲自找过我一回,我可能就信了福晋的大度和贤惠。可惜做得越多,错的越多,等我察觉这偌大的雍亲王府只有福晋、李姐姐和宋氏有孕,我就知道这后院怕是不平静!”年素心轻轻压着嗓子,脸上的神情也透着几分严肃。
李氏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却还是坚持地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在考虑再三后来找年妹妹合作!”
年素心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身旁的炕桌,片刻之后,才缓声问道:“李姐姐就不怕我野心勃勃,想要独占爷的宠爱,继而对几位小阿哥下手?”
“你不会为了已经得到的东西再去费心思,更何况比起我和我的孩子,明显福晋更容不下你。”李氏抿唇一笑,目光轻轻斜着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期待的表情,语气中更是不自觉地透露出几分信任。
正是因为有之前的观察和打探,才会更加深入地了解年素心在胤禛心中的地位以及在府中的处境。
以前年素心没有入府的时候,她看似得宠却也有限,爷不会为任何人而破例,现在却为了年素心一再破例。单凭这一点她就笃定,但凡年素心想,爷必定会依了她,既然如此,她何须脏了自己的手。
只是,她总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年素心对后院的人似乎抱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敌意?
年素心但笑不语,心底却盘算开了。李氏所言,不无道理。上一世,她当了一辈子傻子,依旧得到了后院众人想要的一切,这一世,她早有准备,仅仅一个开端,便已不同,如何能没有底气。
“既然李姐姐相信我,那我们来个君子协议,如何?”
“求之不得。”
两人就协议商量许久,定下协议后,李氏便利落地起身告辞了。李氏入府十余载,对胤禛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无论是妻还是妾,在胤禛面前都是一样的。众人皆道她得宠,可她心里清楚,若非她能生,还不知道得宠的人是谁呢!
李氏相信年素心能迅速摆平胤禛,靠得绝不只是一张脸,而是她身后的年家。胤禛心有成算,行事自有决断,对事对人都一样,除了有必要的原因,否则他根本不会委屈自己去迁就别人。李氏就是太清楚,才会在取舍之间选择了舍,不然她为何要主动找年素心合作。
这不,她才回幽兰苑,就听说胤禛一回府就去了上林苑。这消息一传出,自然是一家欢喜数家愁。
年素心在送走李氏之后,一个人坐了许久,她不指望这个所谓的君子协议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却希望他们都能坚守第一条。收拾好情绪,刚想唤秋言过来定晚膳,就见胤禛从外面走了进来。
“妾身给爷请安。”年素心甩着帕子冲好胤禛行了一礼。
“起吧!”胤禛上前两步,握着她的柔荑,两人一起坐到了炕上。
年素心慢慢地吸了一口气,一切都得从头来,慢慢地拉近她和胤禛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相比上一世的节奏肯定快了许多,但论交心,却又还差上些许。
“爷这是怎么了?难道跟妾身一样,也遇到了不高兴的事?”
“不高兴的事?”胤禛的眉头轻轻挑起,眸光里带着几分冷意,食指轻抚着嘴唇,眼睛直直地盯着年素心问。
“对啊,今儿个妾身可是踏着……”年素心一派坦然,说起在正院的事,眉飞色舞,一副只要吃亏的不是她,谁吃亏谁知道。
胤禛的眉头微微松开了,眸光自然地打量着眼前的年素心。他见不少被刁难的女眷,甭管是后宫妃嫔还是后院妻妾,一个个都只会诉说自己的委屈,或似是而非,或添油加醋,反正没有谁像年素心这样把这当成自己的战绩,拿来炫耀。
年素心的举动看似突兀,实则拿捏得恰到好处。首先胤禛是个行事果断讨厌麻烦的人,他不耐烦处理后院这些琐事,只要不涉及他的底线,他基本不会管,不然乌拉那拉氏和李氏也不会闹到那般地步。如果她真的事事都要靠胤禛做主才能在后院立足,结果不会比上一世来得好,现在这样正好,状告了,气出了,心气也顺了。
“还算机灵!”胤禛的声音不再像刚过来时那般沉闷,语气稍微带了几分趣味,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谢爷夸张,妾身向来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无人作死,妾身自然不会主动挑事,怕只怕有些人不安生,所以妾身自当再接再厉,让那些找茬的人都尝够自己酿的苦果,再不敢生事!”年素心嘴角高高扬起,笑容显得无灿烂,眼见秋言端着茶盏过来,很是主动地接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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