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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想喝了,还给你。”

李斯特终觉不妥,得罪不起眼前的三人,便挑了几瓶上好的啤酒,作为赔礼送给言希。

可,言希,却淡了心思,回绝了。

辛达夷勾了言希的下巴,嘿嘿笑道:“美人,没关系,只要你跟着大爷,没有那啥啥‘福利太’,咱还有青岛呢,支持国货,哦耶!”

言希笑若桃花,反手抓住了达夷的手,轻舔了舌尖,眸光四溢,不怀好意地掐着嗓子:“死相!”

阿衡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辛达夷却轰地红了脸庞,说话不利索了:“言希你你你……”

言希笑,瞬时抛了一个媚眼,无辜而狡黠。在戏弄别人的事上,他断然不会落了下风。

思莞淡笑,挤了进去,不动声色地分开了两人。

“别闹了,小虾都饿了。对不对,小虾?”

好像是。小孩儿摸了摸肚子,懵懂地点了点头。

阿衡淡哂。

她势必把自己放在超然的位置,才能掩盖自己的迷惑。思莞总是以言希的保姆自居,总是小心翼翼地隔开别人与言希过多的接触。而言希,虽然厌烦,却没有反抗。

到了Seine,老板极是热情,像是许久之前便熟识的人,看样子,三人经常光顾。

“陈老板,新鲜的龙虾看着挑几只,最大的冻了切薄,添几碟芥云红酒酱,小一些的用荷兰奶油焗了。”辛达夷熟练地点了菜。

“是是。”对方殷切开口,“辛老最近身体可好了些,陈年的痼疾,春天最易发作。”

辛达夷凝睇,笑说:“老爷子身体好得能上山打虎,只是一帮护理警卫员小心得很,倒显得我很不孝顺。”此言,不可谓不得体,语句拿捏得刚刚好,派头做得恰到甘味,却不是阿衡熟识的辛达夷。

阿衡抬眼,思莞和言希是习以为常的面容。

“这位小姐是?”陈老板看阿衡是生面孔,微笑询问。

“家妹。”思莞微微一笑。

“哦,是温小姐呀,怪不得模样生得这么好,像极温老夫人。”对方笑着称赞,心中却有了计较,这姑娘就是才寻回温家的正牌小姐。

思莞眼睛黯了黯,勉强点头。

言希却笑,眸中温水凝了冰意:“陈老板好记性,以前温奶奶带着思尔来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

那中年男子瞬间脸红,被噎得哑口无言,寻了理由匆匆离开。

气氛有些冷,半晌,阿衡温和一笑,山水流转:“奶奶,在地下,会骂他的。”

“为什么?”达夷抓头。

“奶奶说‘嘴笨嘴笨,不像不像’。”阿衡故意说话结巴逗众人笑,这便有了台阶,大家就坡下驴转了话题,气氛慢慢调浓,是一副亲密无碍的样子。

阿衡在南方长大,龙虾也是吃过许多的,但最大的也不过是两掌罢了。可眼前的,远和自己从小见惯的不是一个品种、一个吨位的。长长的须,硕大的身子,已剥开的硬壳,洁白柔软的虾肉,冰块撑底,加上几碟子散发着奇怪香味的调料,实在是稀奇诱人。

小虾欢了,扑向同类,塞了一嘴,顾不得说话。

思莞笑,夹了一片虾肉,蘸了酱汁,放入阿衡碟中,他一向有着好兄长好男人的风度,这一点无可指摘。辛达夷像是饿得厉害,风卷残云。阿衡本就觉得虾味鲜美,看到大家吃得高兴,吃到嘴里,好像又好吃了几分。

可是,无酒不成宴,思莞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于是要了几瓶嘉士伯啤酒佐菜。

吃到半饱的时候,有人打了电话过来,思莞接了手机。

接电话时,思莞是满面温柔和笑意;挂电话时,脸却已经变得铁青,抓起桌上的啤酒,整瓶地往下灌。

大家面面相觑,连小虾都乖觉地放了筷子,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思莞。

“思莞,怎么了?”辛达夷沉不住气,皱眉问他。

少年不答,又开了瓶啤酒,未等辛达夷夺下,瞬间灌了下去。要说起嘉士伯,度数撑死了也就是啤酒的水平,但喝酒最忌讳的就是没有章法地猛灌,这不,思莞的脸颊已经烧了起来。

少年明亮的眸子带着隐忍的怒气,不加掩饰地瞪着阿衡。他再去摸索第三瓶酒时,言希眼疾手快抢了过去,沉了怒气:“你丫到底怎么了?”

他笑了,直直地望着阿衡,滚烫的泪水瞬间滑落,让人措手不及:“阿衡,你就这么恨尔尔,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她到底碍着你什么了,又干过什么,值得让你这么对她?”

阿衡张嘴,嚅动了,却发不出音节,于是,努力又努力,对着他微笑,悲伤而不安。

“你为什么要骗尔尔在帽儿胡同等着你?你说一定会带她回家,然后安稳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尔尔……”思莞的声音已经哽咽,“在帽儿胡同等了你一天一夜,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

什么,说了什么?

阿衡冷却了身的温度,却依旧带着虚弱的善意微笑着,只是喉中干涩得难受。

“她说,‘哥,阿衡什么时候接我回家?我好想回家……’”思莞几乎破嗓吼了出来,完撕裂了的痛楚,“我从来没有期待你对尔尔抱有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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