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欣准备去公司开周会,车快到园区入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让司机停下。
只见梧桐和一个男的拉拉扯扯,男的高且周正,看上去比梧桐年纪大了一些。俩人表情狰狞,显然眼下的沟通有情绪没质量,都不痛快。
瞿欣想起来梧桐正在年假中,这不是她该来公司的时间,这个男的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流浪画家,还是之前的哪一任。无论是谁,她都觉得这他差劲爆了,对姑娘毫不客气,还要动手动脚,梧桐又格外瘦小,随便一拽就把她的外套拉了下来。
司机一掉头,瞿欣降下窗户,喊了句“梧桐上车”,眼睛压根都没撇旁边的人。
到公司,瞿欣拉她进了办公室。
梧桐情绪不高但还没崩溃,直接陷进了沙发里。
瞿欣看着她,心里不爽。
梧桐是她的第三任助理,也是和她时间最长的一位,此前的两位也没有走,而是直接转到了业务部门。梧桐聪明个性有活力,对新媒体理解度也高,瞿欣既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也把她当成未来重点培养的骨干。可梧桐总是在感情上栽坑,栽了一个又一个,也不能只用顺和不顺来解释,只是情伤一直有,流血不止。梧桐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运气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总不能老是倒回去说那个金龟婿没完没了,但现在的伤痛,不就是因为没遇到更好的么?但好的给她,她不要。
梧桐一直不理解,她问过瞿欣,你年轻时候更野,谈的恋爱闯的祸包括忽然就去创业,没有没干过的,后来怎么就能顺利成长结婚生孩子打卡上班老黄牛一样的企业家,能一下就过和其他人一样的普通生活。
瞿欣说:“爱情和婚姻咱别老混为一谈好么,人生不是非此即彼,你活着总得有灰色地带。再说了婚姻只是一种选择,选择或着不选择的理由很多,恋爱更是一种选择,理由更是千奇百怪。你是从小到大太顺了对吧,念书工作谈恋爱结婚,那又怎么样呢,是你自己打破了“顺”的规则,就得拧巴着才有存在感,这是种“瘾”,“瘾”过去了,就平静了,也可能一辈子都过不去,分人。你问我?我没有统一答案,我也不是万能的。我每天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一睁眼就是养活这么多人。但是我也经历过,所以不觉得你作,这些都会过去的。去年以为你缓过来了,结果今年更厉害,可愁死我了。刚才那位,你千万别告诉他是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赶紧分!分完干净回公司上班,好多工作等着你呢。下半年公司彻底转型,你想想自己到时该干嘛吧,待会金紫呈过来,你一起听缓一缓。”
“我不,我对什么都没兴趣现在。我觉得一切都太假了。”
瞿欣看了看表,还有个把时间,给法务部发消息,把要签字的合同送过来。
她问梧桐:“爱的感受就是假象,至少他人对你的是假象,只有爱自己真实。什么叫爱自己啊,不违法不乱纪,让自己舒坦,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其他都瞎掰,没人能让我伤心。我之前活得野,可那时候岁数小啊,无所顾忌是天经地义。没说现在不行,可是过几年你就觉得累了,不值,人值得为爱情上头,但不能牺牲,你只要没从这段关系中获得心安,就是不值得。”
“不是没有好处,我爸妈关系和我现在不错,他们终于又开始理我了。”
瞿欣笑了下,边签着东西,签好后打开手机订餐,问她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喝个可乐吧,待会我看着你们吃。”
“还记得之前咱们出差玩么?为了签个单子一晚上没睡,签好了直接奔去买东西,然后好好吃了一顿早饭,超疯1
“记得啊,那时候真好啊,公司还没这么大,我也很小很小,你女儿也就两三岁正是可爱的时候。好怀念。”
“今天这位你说说吧,给你一分钟。”
梧桐打着精神坐起来,说不是那位流浪画家,他们没分,而是他消失了,对,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没有刑事案件,不涉及撕逼分手,就是怂了,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像个屁一样,嘭的消失了!今天这个是追求了我好久的人,我没什么感觉,但对我真的好,所以干脆就试试,说不定能爱上呢。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他勾三搭四还有其他人,我问他,你猜那个王八蛋怎么说?——我不渣,我最爱你,那些女人都是不同角度的你。我擦,我真是活了快三十了第一次听这种话。你震惊么?
瞿欣冷笑了下:“你这么掏心掏肺,知不知道有人不吃内脏?下楼取餐,吃完饭赶紧回家,你今年的年假到此为止了,明天去新媒体部报道。”
不一会梧桐就拎着饭带着刚好前台碰到的金紫呈进来了,她们俩也有段时间没见,金紫呈看着她无精打采说为啥只定了两份沙拉。
瞿欣说这人为情殇吃不下,我可饿死了,除了沙拉必须吃个肉卷,和你开完会下午还有公司周会得撑着呢。
梧桐打开可乐咣咣往里灌,重新窝在沙发里看俩人边吃边聊。
瞿欣迫不及待地开始和金紫呈讲这几个月她积攒的新想法,她说传媒行业躺着挣钱的好时候已经过去了,客户越来越难搞定,她们以前了解的媒体形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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