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对沈怡怒目而视,却听宋莲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忙哭道:“莲儿,莲儿你怎样了。”
正说着,王府的医官已经带着药箱来了,给宋莲切脉道:“只是让水浸了浸了,倒也不妨事,只是小姐身子弱,此时不宜移动,先吃服药静养一下才是。”
这话一说出口,大家面上都露出了羡慕之色,因为这事可以留在王府,岂非凭白制造了常见王爷的机会?
袁钗听了这话,脸色一白,若有所思地看着宋莲,正要问询,却被袁夫人一把被拎到抱厦里,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一招苦肉计!”
等袁钗出来,沈逸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道:“真真小瞧了宋莲,她先是挑起我们的争执,再自己落水,如今倒是好了,她大大方方留在王府,若是……就是妥妥的王妃。”
袁钗本来面色不愉,此时更是面如死灰,似乎要说什么,终于没有说。
顾月正站在不远处等着她们,莺儿忽然指着她的裙子大声道:“小姐,你这里都湿了,快找个地方换换。”
大家循声望去,果然见顾月的流仙裙的金丝边角湿了一块,把藕荷色的裙衣衬得十分不雅,顾月对沈逸袁钗歉意地笑道:“我换裙子去了,恐怕一会儿子要失陪了。”
沈怡袁钗还处在宋莲的事情的震惊中,一时也没有多想,只点头。
顾月知道机会来了,深吸一口气,正要去找顾笙,却见顾笙从背后挽住她道:“二妹,走吧。“
“小姐,沈小姐,顾小姐怕是不对头。”待顾月走远了,杜鹃忽然冒出头来。
“什么?”袁钗还在恍惚,沈怡则眸光微闪。
‘我方才在那棵桃树下听到的。”杜鹃大着胆子道:“方才那个顾家庶女就站在桃树下,跟她的那个丫头一起说话,我正路过那里,听她们说,顾家小姐早就准备好落水,然后准备更衣,还说……呃……”
“说什么?”沈怡心头一跳。
“说……说……早就打听好了,王爷他每日申牌时分都会去南山苑那边小书房,顾家小姐准备那里见王爷,还说她二妹如此倾国倾城貌,王爷见到了一定会一见钟情,不能自已。”杜鹃声音越说越小,她忽然意识到,这会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见钟情,不能自已。“沈怡喃喃道,忽然笑。
袁钗哼了一声道:”你笑什么,简直是不要脸!”
沈怡神色诡异道:“袁姐姐,你别忘了,顾妹妹可是去更衣。”
袁钗纵然胆子大,遇到这种男女奸事,也有些失了慌张,眼皮突突直跳道:“你是说……”
“我是说,她的法子很好,王爷见了她,一定会不能自已的。”沈怡一字一句道:“袁姐姐,你可记得方才是谁拉起了喜福的袖子?”
“谁?”袁钗一怔。
“莺儿。”沈怡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幕后操纵的是她!”
袁钗一脸茫然道:“沈姐姐明白什么?”
沈怡冷笑道:“主谋不是宋莲,是顾月!她先是利用佛珠,挑拨你我关系,设计把我们套进去,那个时候,宋莲看出来端倪,也帮着她设计咱们。”
“上船的时候,我们矛盾已深,被她挑拨两句,自然吵起来,到时候,宋莲落水,可以在这王府住下,她呢,她呢……”说着,沈怡伸手指向了那南山房那边道:“就去一见钟情,不能自已去了!”
袁钗性子直,反应不像沈怡那般快捷,怔忪半晌才明白过来,气得发抖道:“一群贱人!”
“明说了吧,袁姐姐。”沈怡伸手握住袁钗的手,道:“王妃只能在咱们这几个选,在出来的刹那,咱们注定有一场厮杀,只不过我与你都小看了他们,慢了她们一步,才让她们捷足先登,不过没关系,螳螂扑蝉,我们还有黄雀。”说着,拉着袁钗的手道:“走,袁姐姐,咱们看戏去。”
“沈姐姐。“袁钗迟疑道:”若是王爷真的看上她了,咱们去了岂非饶人嫌?“顿了顿又道:“你也知道,顾月她确实是倾国倾城之貌,男人没有不爱色的,若是王爷恼羞成怒,岂不是给家里头惹祸?”
如今皇上病重已久,大皇子与三皇子争位,兵权却在殷禛手里,因此不仅朝中重臣讨好这位,连两位皇子也是拼命要争取他,若是真的惹恼了这位,朝廷里哪一家权贵也不会为自家出头的。
“不用急。”沈怡摆了摆手道:“我们不成,还有李尚书,还有太后娘娘呢。”
袁钗听了这话,道:“太后娘娘真的要插手?”
“当然是真的。”沈怡对此事似乎不愿多说,招呼丫头走上前,如此如此吩咐了一番道:“你们可听清楚了。”
“是,”丫头婆子一起称是。
“走吧。”沈怡拉着袁钗的手,向那南书房的书房走去。
王府书房
“大姐,你可弄好了?”
顾月坐立不安地站在那里,她的裙子早就换好了,只是没有穿鞋,露出尖尖白嫩的小脚,柔若无骨,娇生可怜。
“稍等。”顾笙手里慢慢地置换着香炉里的香灰,她正在制作能让殷禛喜欢的香气,好吧,其实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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