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南雪钰一惊,没想到原来他也有所怀疑,惊得她瞬间后退两步,后背竟堪堪倚上了棺木,突地声色俱厉,“我大姐已死,请你尊重她,莫要再多说!你们快走吧,我要单独陪我大姐,恕不远送!”说罢一甩袖,转过身去,背影冰冷而倔强。
是了,她倒是忘了,越王天资睿智,更是心思缜密,因为上一世有她羁绊,才一错再错,何况今日是他亲自下水将姐姐救起,聪明如她,怎可能看不事有蹊跷。可她现在立足未稳,也还没有证据证明姐姐的死跟什么有关,当然不想把慕容夜牵扯进来,唯有恶言相向,他才会远离自己吧。
慕容夜抿紧了唇,还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讨厌自己,心下恼怒,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恭送越王殿下!”冬易矮身行礼,将人送走,这才长舒一口气,“三小姐,你怎的对越王殿下如此不客气,别惹恼了他,问罪于你才好。”
“他不会,”南雪钰苦笑摇头,“越王殿下面冷心慈,待人宽容,是不会与我计较的。”否则,上一世他又怎会那般容易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却从来不曾怨她半句,也从不曾后悔过!
冬易惊奇地道,“三小姐怎么知道的?”听三小姐的话音,似乎很了解越王殿下的为人一样,可他们两个之前也没有见多少次面啊,真是奇怪。
“……没什么,”南雪钰心中一痛,上一世的牵绊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可这些却不足为外人道,多说无盖,“冬易,我有些渴了,你去帮我倒杯茶来,我陪大姐说说话。”有冬易在,她没办法仔细检查,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先把她支开再说。
“是,三小姐。”冬易也没想太多,转身下去。
南雪钰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大姐,得罪了,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查明真相,替你报仇!而后她俯身在棺木上,解开大姐的衣服,却赫然发现从她肩膀往下到胸膛,布满了伤痕,有抓痕、掐痕、淤痕,分明死前曾经遭受过折磨!
畜牲!到底是谁要这样伤害大姐!南雪钰眼前一阵模糊,不忍心再看下去!可为了查明真相,她咬紧牙关,狠狠一擦眼泪,继续看下去,到底还是震惊莫名,摔坐于地!大姐她、她――除了满身伤痕之外,明显是被人**过,简直、简直惨不忍睹!
是谁!到底是谁要这样污辱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更重要的是,大姐从未与人结怨,究竟是谁这样没有人性,让她死也要死的这般屈辱!
“大姐,你怎么会……”南雪钰眼泪如泉涌,哑着嗓子叫,忽地想到慕容夜的话,她眼神骤然一冷,猛地弹跳起来,再俯到棺木上去。
少顷,她眼睛里射出酷寒、嗜血的光芒:自己所料没错,姐姐口鼻中很是干净,根本不是自己失足落水,溺水身亡,而是被人害死之后,再扔到水里去,以掩人耳目!
难怪慕容夜会说大姐的死透着古怪,想来是因他下水救人,曾经与大姐近距离接触,所以看出了蹊跷。
很好,看来今日的游玩,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可恨的是,自己上一世那么懦弱,眼里只有慕容耀那个混蛋,根本没有注意到不对劲,否则一定不会让大姐枉死!
既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那么她所要做的,就是查明到底是谁害死了大姐,必要将之碎尸万段,替大姐报仇!在心中发完誓,她轻轻替大姐整理好衣服,痴痴看着棺木中姐姐的脸,眼泪又要流下来。
蓦的,身后传来脚步声,跟着是那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现在却如同恶魔召唤一般的声音,“雪钰,你果真在这里,叫本王好找。”
慕、容、耀!
南雪钰没有接着回头,脊背却瞬间僵硬!就是这个人,在上一世骗得她一片真心,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一切都以他的利益和需要为先,即使委身于痴傻的皇上,即使与慕容夜假意恩爱,甚至最后还怀上了越王的孩子,她都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可是,这一切都换来了什么?她用八年时间成就了他的皇帝梦,他却在登基那一天,就以“**皇室、通敌叛国”为名,定了她的死罪,甚至、甚至亲手打掉她腹中八个月的胎儿!
手下意识地摸上平坦的小腹,仿佛那时撕心裂肺一样的痛又回来了一样,南雪钰怒极反笑,那孩子的确不是慕容耀的,可是那又怎样,这种畜牲,配让自己替她生孩子吗?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这一世,她不会再受这畜牲摆布,她倒是要看看,没有了她这股助力,这畜牲要如何问鼎皇位,一统天下!
“雪钰,你怎么了?”久久得不到回应,慕容耀原本不想进灵堂,可想到自己的计划,他还是皱着眉头进去,抬手扶上南雪钰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
南雪钰却像是刹那被狗咬到,猛地让到一边,转身死死瞪着他。
“雪钰?”慕容耀几曾见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怨恨的表情,登时一惊,“你怎么了?不认得本王了?”先前在别苑,她见到南雪晴死去,好一阵大喊大叫,大哭大闹,跟疯了一样,莫不是真的神智不清了吧?若真是这样,谁来做他的棋子,助他完成计划?也就这个又笨又对他痴心的女人,能够听他摆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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