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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后,就和我妈出院了。撞我的那个司机人不错,我出院后,他去我们家看了我两次,又是给钱,又是给我买水果零食。

我妈得知我身上的桃木斧子丢失,他带着我到镇子西山道观找到魏道士又求了一个桃木斧子,这时的魏道士已经满头白发,年纪已经八十有余了。魏道士把桃木斧子挂在我的脖子上后,亲自嘱咐我,让我别再弄丢了,若是再丢的话,想要找他求的话,可能求不到了。我妈带着我临走的时候,魏道士私下里和我妈聊了两句。他说我是阴月阴日出生,身上阴气重,容易招阴,招霉运缠身,他给我指了一条路,让我将来去当兵。当兵属于吃皇粮,而且兵营阳气重,可以压制我身上的阴气。

我学习很一般,中考没考上高中。我妈提出让我去当兵,当时我还挺乐呵的,因为年纪小,人家不招我,于是我在家玩了一年,第二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去新疆某兵团当了兵。因为我的各项考核优秀,从新兵连下来后直接被分配到了某团侦查连。新疆是个好动地方,那里风景优美,姑娘们也长得漂亮,可那里又是我们国家动荡之地,在新疆活跃着一群东突恐怖分子。我们侦查连作为战斗连队经常在第一线与恐怖分子交手,虽然每一次战斗都能取得胜利,但每一次战斗结束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们都会有流血牺牲,看到战友浑身是血的倒在我的身边没有了呼吸,我们除了心痛,更多的是愤怒。

当兵八年,我曾获得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四次,还被评为我们团的战斗英雄。无论是连长,还是我们团长都十分的器重。我想着要把自己的青春献给部队的时候,家里的姐姐来了电话,说我妈得了重病时日不多了,妈妈希望我能陪在她的身边渡过余下的日子,俗话说的好“忠孝难两全”,从小我的爸爸就不在了,是我妈含辛茹苦的扛起了我们的小家,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将我和我姐姐抚养大,她对我们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于是我怀着遗憾的心情打了退伍报告,连长与团长对我也进行了挽留,当他们得知我的母亲患有重病需要我陪伴的时候,只能不舍的批了我的退伍报告。

复原回到家中,我才知道妈妈其实根本就没有生病,是她和姐姐演的一场戏,我妈知道我所在的连队经常与恐怖分子在一起战斗,她怕我有个三长两短,断了我们高家的香火,才和我姐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逼着我复原回家,其实就在我当兵第五年要签二期士官的时候,她就提出让我复原,我当时没听她的。再就是我妈觉得我年纪不小了,应该退伍回来找个媳妇结婚给我们老高家生个娃延续香火,相对于同龄人比起来,她的思想观念比较老旧。

离开部队我得了二十多万的退伍费,我本想用这二十多万的退伍费干个小买卖,可我妈就是不同意,她私下做主拿着我的二十万,在我们市给我首付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平三室一厅的房子,二十万退伍费不够,我妈掏了一些,我姐也给我拿了一些。

在部队获得军区单位授予的荣誉称号二等功以上的,安排工作时,应优先照顾本人的志愿。退伍费被我妈买了房子,做买卖的本钱没了,我只能找到政府部门帮我安排一个工作,因为我之前在部队是做侦查战斗在第一线的战士,我想让政府部门给我安排到公安局或者是辖区派出所,当警察抓坏人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然而梦想离现实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政府部门委婉的拒绝了我的志愿,将我安排在了市殡仪馆工作。对于殡仪馆的工作,我不是很满意,因为在部队当兵久了,养成了服从上级的命令,对这份工作我也没有拒绝。

到殡仪馆报道,是殡仪馆的馆长亲自接见的我,殡仪馆的馆长五十多岁,身体微胖,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特别像一个文化人。馆长得知我当过兵,还在部队里面立过功被评为战斗英雄,对我不仅佩服,而且对我还很照顾,他给我安排了开灵车的工作,在殡仪馆开灵车算是最轻松的工作了。

“小,小,小高,到地方了,下车帮忙把尸体抬到停尸房,明,明,明天上午,法,法医会过来解刨!”到了殡仪馆,开车的刚哥对愣着神的我说了一句。

我对刚哥点点头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再次戴上一次性口罩和一次性白色的胶皮手套。因为尸体泡的浮肿,有点沉重,刚哥怕我们两个人抬不动,就找到了在殡仪馆打更的陈老头帮忙。陈老头五十四五岁,家就住在这殡仪馆的附近,他身高一米六五多一些,有些驼背,气管不太好,时不时的就会咳嗽两声,这个人没什么笑脸,话语也不多,我个人觉得这个陈老头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刚哥喊来陈老头后,还推了一辆躺床车过来。当刚哥打开后车厢门时,一股恶人的腐臭味先从灵车里面漂了出来,因为我有了心理准备,提前屏住了呼吸,并没有被这腐臭味熏到。陈老头没有准备,被这尸体的腐臭味熏的发出了两声干呕“呕,呕”,但是没有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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