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还手,而且还叮嘱那汉子莫要伤害百姓。是以我以为你并不是个坏人,不会帮着吴经干坏事的,这才略动心思。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少年面上带笑,非常慷慨的说。
“重恩不言谢,敢问小哥贵姓,也好让秦厉以后报答一二!”
“我是会稽一童生,姓沈名炼,字纯甫。是来扬州游玩的,是为读万卷书,还需行万里路。”
秦厉急忙拱手道。”原来是沈小哥,秦厉记下了!”
“你比我大,不要叫我小哥,我应该喊你秦大哥才对。”沈炼两片薄嘴唇脆生生说道。
二人正在交谈之际,老姜头苦着脸从屋里出来。佝偻驼背的身体更显的苍老了,一双老眼已是红肿不堪,他颤巍巍走到院中,仰天叹息道,“唉!我这老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
小院之中恰有一口老井,老姜头挪动脚步,慢慢朝那口老井走去。
此时秦厉等人早把目光投注在老姜头身上,眼见老姜头失魂落魄,有了寻死的念头,秦厉来不得半分犹豫,飞快朝老姜头跑去。
“姜老伯,不可以呀!”
在老姜头踏上井台的那一刻,秦厉终于用力抱住了他的后腰。
“姜老伯,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咱说啥也要好好活着啊!”秦厉急的一脸热汗,说道。
说来这老姜头也真够可怜的。前几年,他的儿子从军去了大同,在同鞑靼小王子的一场战斗中为国捐躯。家里没有得到任何补偿不说,眼下唯一的女儿又被吴经迫害致死。此时只剩下孤苦无依的两个老人,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啥奔头?
老姜头浑浊的老眼里溢出几滴浊泪,喃喃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后生,你不会干那帮凶的事儿。可你救我何用?”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呐!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秦厉听了却无比感动。没想到老姜头这么相信自己,刚才被人侮辱,打骂受的委屈一扫而空。
一腔热血在秦厉胸中涌动,张口说道,“姜老伯,不要悲伤。以后没人照顾你了,我秦厉照顾你!”
声音很轻,但听在众人耳朵里,却是刹那间有种对秦厉刮目相看之感。
尤其是那少年沈炼,一挺胸膛,豪迈说道,“秦大哥说的对,不是还有我们大家吗?老人家,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哩!”
说的老姜头一时更是泪如雨下,好生感动。
正在这时,一顶官轿在院门口停下,扬州知府蒋瑶缓缓从内下来,神色凝重的走向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