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门,似乎被噎了一下,她顿了顿,抿唇:“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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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她在努力冷静下来,分析今天所有见过的人。
根据之前的推论,如果今天晚上还没有其他客人登门拜访的话,舒夭绍已经基本上可以敲定反派就是这从南韩远道而来的一家三口之中了。
再根据对反派的分析,仅仅凭借对颜值和气质这一点的要求,舒夭绍就可以排除掉毛基范,凭借对性别的要求,舒夭绍可以排除掉韩英兰……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叫毛泰九的孩子,百分之八十就是舒夭绍这一次的任务对象。
为了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舒夭绍开始回想今天的每一个细节。
毛基范说毛泰九“很少见到年纪相近的朋友”,这是为什么?毛泰九也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吧?在学校上学的话,不论是上的公立学院,还是私立学院,身边的都应该是年纪相近的小朋友才对啊。
而且毛泰九本人也似乎对“学校”这个词,很陌生,他微微歪脑袋的动作,以及有一丝丝好奇的眼神都在说明这一点。
还是说,毛泰九没有上学?接受的是私人家教?
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确实是采取私人家教的方式来教育孩子,只是,为什么提到这一点的时候,韩英兰的表情会那么古怪。
那种似乎承受着某种压力的苦涩的感觉,那欲言又止的作态,那忧郁的眼神……
到目前为止,毛泰九的眼神虽然偶尔给舒夭绍一种像是来自于生物本能的条件反射的惊悚以外,他并没有其他不妥当的地方。
倒是毛泰九的父母显得很有些不对劲。
首先是毛泰九的母亲,韩英兰。原身母亲口中“温柔又开朗”的闺蜜韩英兰,今天看来虽然确实很“温柔”,但是舒夭绍已经基本看不到她“开朗”,反而觉得她有些“忧郁”。
其次是毛泰九的父亲,毛基范。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非常的热情,笑起来也非常亲切,可是舒夭绍总能从他的偶尔不经意之间的流露出来的眼神里,看到“凶狠”之类的情绪,就像是她之前看过的一些电影里头混黑的大佬。
舒夭绍忽然想到,她和舍友磕的很多反派,都不是完全的天生反派,绝大部分都会多多少少地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他们是属于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的”那一种人。
糟糕的父母,似乎是培育反派的必备土壤之一。
那么……毛泰九会是这个反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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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绍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除了毛泰九,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但是她仍然不敢马上提交答案。起码要等到今晚十一点后,确定没有意外情况,再提交,她这样默默地想着。
晚餐的时候,大人们都在谈论着明天要到哪里去游玩,餐后更是讨论地极其热烈。
时间更晚一些的时候,时静芙直接让人在天井里架好了烧烤架,准备给大家来一顿宵夜。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舒夭绍已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焦虑了,她总是时不时地看向手腕上的小手表,眼看着十一点就到了,她几乎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了。
虽然心里面跟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那样,但是为了不表现出来,她还是很克制地在配合着参加烧烤活动。
在舒夭绍伸手去拿东西的时候,有一只手动作比她更快,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覆盖了她的手背……
“啊!毛小少爷您怎么样?抱歉,是我没有拿稳。”
女佣激动的高音,让舒夭绍瞬间回过神来,她看到了跌落在地的、依然有些泛红色的烧烤铁签,以及依然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没有放开的,毛泰九的手。
“泰九!?”舒夭绍被吓了一大跳。
她马上反拉过了毛泰九的左手,果然看到了他因为替她挡了一下,被烧红的铁签烫得红肿的手背,最严重的是他左手拇指内侧关节附近,舒夭绍已经看到被烫破皮了。
女佣还在忐忑不安,舒夭绍已经当机立断地拉着毛泰九要回小客厅,她头也不回地对女佣道:“你继续收拾一下吧,泰九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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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绍拿出了医用药箱,先是用碘伏小心翼翼地给毛泰九的手消毒。
期间毛泰九一直表现得很顺从,不论是舒夭绍拉着他离开,还是舒夭绍给他的手消毒,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拒绝。
舒夭绍仔细看了看,看清楚了破皮的伤口很小,她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泰九,痛的话可以说哦。”
舒夭绍在上碘伏的时候,还低下头,凑近,小心翼翼地给他的手吹气,生怕他被痛到了。
毛泰九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握着自己的手的……姐姐。他是俯视,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看到她殷红的嘴唇嘟了起来,一阵轻柔的风从她口中,略过他刺痛的肌肤,带来一阵令人舒爽的凉意。
毛泰九眨了眨眼,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在眼中,在心上。
“会痛吗泰九?”舒夭绍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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