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北告诉总工程师于洋钻机先不用停,他下山去找良叔。
在路上江纵北给血凝打了电话,血凝听了江纵北的吩咐后带着李进从临滨方向直奔江一山的老家安乐村。
江纵北先到的老家,这里凝结着他父亲江一山的心血,村子中央是一条河,村落被大河分成了河南、河北,而江一山所打造的千亩林地就在河的南边,被村子的百姓称之为“河南林业大省”。江纵北小的时候这里也曾经是一片林子,夏天在林子里同一帮小伙伴过家家、荡秋千,秋天和爸爸、妈妈到林子里采蘑菇,回到家后就能吃到妈妈给做的香喷喷的蘑菇酱。
后来这片林子陆续被采伐光了,江一山又从镇里承包了过来,然后在村子西北方向一个叫做“西沟”的地方,修建了蜿蜒十几公里的水泥大渠将山上的河水引到林地,这条大渠耗资很大,远远望去似一段长城,而现在整片林地树木参天、郁郁葱葱,这一切都诠释着江一山当年造福后人的毅力和决心。
江纵北看到这片林海,眼睛就湿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眼光长远的江一山已经把生意一旦失败后家人的退路都想好了,因为这片林海保守估计价值也在一千万以上,在江纵北眼里父亲是绝对完美。
父亲退伍后回到这个山村做了一名教师,在正常上班之外,江一山凭着一把镐头刨出了几十亩山地,那时江纵北刚刚出生,白天父亲要在家照顾他们母子,到了夜间江一山等妻子和孩子睡着了就一个人偷偷地起来,顶着月亮,在山上抡着镐头,等到天刚刚亮就回去再照顾妻子。
江一山对妻子是出了名地疼护,江纵北记得有一次家里来了客人妈妈把菜做咸了,江一山就喊妈妈的名字,让妈妈去路上看看有卖盐的车经过吗?妈妈在门口瞅了瞅说“没有”,满屋子的人就都笑。后来因为二弟超生的原因江一山辞去了教师的工作,用他的话说就是儿子比什么都重要。辞职后的父亲就和母亲一起收药材、收山野菜,做些小本生意,慢慢积累着。给江纵北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做药材生意时呆的林场前面的那三间土房子,小时候一家人就是在那里快乐地生活着的,当年江一山买了安乐大队里第一台电视机,因为没有信号要立一根很高的杆子,后来弄来三个村民组的小伙子将五棵杨树接了起来,五棵杨树对接起来正好超过家前面那个山的高度,电视才有了信号。干什么就一定要干成,除非不干。这是江一山的性格。江纵北回忆着,忽然感觉自己很想念父亲。
良叔看到门口来了车,就从林场前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六十五岁的老者,精神矍铄,良叔最为特别的就是眼睛,他的眼睛能聚光,一旦和他对视,你的心里所想就像一下子会被洞穿一样。
“纵北,矿上那边不忙吗?怎么跑来这里?”良叔说着伸手握住了江纵北的手。
“良叔,您还好吧,这次是真的有事请教您了。”江纵北拉着良叔的手说道。
“哈哈,纵北啊我在这过得和陶渊明差不多了,和老伴聊聊天,早上去林子里走走,还种了二亩地,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农妇、山泉、有点田。”看着良叔那么孩子似的笑,江纵北真的也想同他一起归隐田园,做个游牧人,披星戴月、浪迹江湖。其实江纵北骨子里不喜欢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名名利利,他的网名曾经一度是“冷月边关”、“跃马阑珊”等等,其实都表达着他的一种心情,也许是压力太大了,才会期盼那种吟风笑月的生活。
可现实让他挑了一副担子,一副守业和继续把事业发扬光大的担子。
“良叔,这次来有件事我想请教您。”江纵北很谦卑地说道。
“我知道你要什么,凤落沟铜矿投入多少了?”良叔问道。
“算上当初买矿权的成本,一共七千万了。”
“哦,那就是说你探矿这一块现在已经花了两千万了,没见到有价值的东西,是吧?”良叔听完江纵北的回答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有好几个工程师在矿上找钻点,但没一个成功的,我们还能打下去吗?”江纵北比较急切。
“接着打钻,接下来保持在三千万以内的投入。”良叔说得很平淡。
“良叔,我的意见是投入七百万的时候就不能再探了,可我请示父亲他说继续打下去,现在花了两千万,您怎么还让打下去啊,再这么下去盛邦就完了。”江纵北真急了,这不是拿钱开玩笑吗?
“纵北,盛邦的胜败就在于你是否继续将这三千万扔进去,良叔不会害盛邦的,这点你要相信,别问为什么,继续探矿就是了。”良叔语气坚定。
“哦,如果您和父亲都这样肯定,我会继续探下去的;另外,白家齐回来了,天天和曹昌剑在一起,好像一下子又暴发了,挥金如土的样子。”江纵北认为自己有必要把老对手的情况给良叔说一下。
“哦,白家齐,知道他会回来的,另外曹昌剑的那个安乐铅锌矿怎么样了?”提到白家齐的时候,良叔的语气突然很冷。
“昌剑矿业现在干得很不错,那个铅锌矿的市值差不多到两个亿吧。”江纵北回答道。
“哦那很好……”良叔听完若有所思地说道。给江纵北的感觉是良叔有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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