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武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果兴阿身边,正拿着一把大关刀端坐在马上。
被拖出来的倒霉蛋还想辩解什么,贵武已经纵马冲向了他。他本能的转身想跑,可提着裤子耽误了速度,被贵武从背后赶上,刀借马势一刀挥为两段。战马又冲出去了一段贵武才圈马回来,横刀立马抚须大笑。
“再来一个!”贵武显然意犹未尽。
俘虏群中一阵骚动,但还是没人敢反抗,很快有一个瘦弱的汉子被拖了出来。贵武带马又溜了一圈拉开了距离,才又纵马横刀冲了过来。那汉子不知是认命了,还是被吓得不敢动了,竟然只是提着裤子呆呆的站着。不过贵武这次出刀算错了距离,刀锋贴着那汉子的后脑斩了过去,贵武再想调整时战马已经跑开来不及了。
“换一个吧!”贵武撇了撇嘴。
相继又有几个人被拖了出来,命好的虚惊一场又被放了回去,运气差点的难免身首异处。被俘的人们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没有一个人试图反抗。而且发现旗丁们只抓刚才反抗的人之后,大部分人居然都放松了下来,看戏一样看着贵武来回驰骋斩下一颗颗首级。
果兴阿见贵武肆意斩杀俘虏,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不错眼珠的盯着俘虏们,生怕俘虏们会暴起发难,甚至连制止贵武都给忘了。待贵武已经连杀了四五人以后,俘虏们反而平静了下来,就连被拖出来的靶子都直愣愣的站着等待命运的抉择。
“不会出事吧!”果兴阿有点不会玩了,总觉得要是自己这时候肯定就拼了。
“大人放心,杀几个刺头立威嘛,不杀反而容易出乱子。贵武是老手了,有杀有放,多来几回这帮王八羔子就比孙子还老实了。贵武年轻的时候身手可不比慕顺差,站那砍还能砍不着,给这帮王八羔子留个念想罢了。”赛尚阿和果兴阿配合的不错,一眼就看出了果兴阿的担心。
“我也去走一圈!”显德可谓人老心不老,见贵武逞威,居然也一时手痒难耐了。
显德自备的马槊被果兴阿收缴分配给骑兵了,老人家随手在杂务队收缴的兵器里挑了根长枪,就纵马加入到贵武的杀人游戏中去了。显然驻防八旗的堕落程度还比不了京旗,多少还保留着一些祖辈的勇猛和武技。显德和贵武都已经六十多岁,在马上驰骋依旧身手利落,而且显德的长枪使得比贵武的关刀可要花哨的多。不仅能一枪将人挑飞五米开外,还能只挑破衣物而不伤人,堪称高手。
“回大人,俘虏带到!”福挑选了几个看着不错的俘虏出来,供果兴阿审问。
“嗯!你叫什么名字啊?”果兴阿端坐在马上,看着眼前这个俘虏。年纪不大,而且穿着也相对好一些。虽然提着裤子,但白净的面皮看着更像一个秀才而不是一个土匪。
“回少爷的话,小人叫吴秀明!”吴秀明见果兴阿年纪太小,估计是那位大人的儿子出来得瑟。
“不得无礼,这是我们佐领大人!”福直接对着吴秀明的后背就是一*。
“小人有罪,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恕罪啊!”吴秀明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算了!我看你像个读书识字的人,怎么做了土匪了?”果兴阿挥手阻止了福。
“回大人的话,小人原是个药铺的学徒伙计。这伙匪徒洗劫了村镇,小人便被裹挟了进来。小人为保性命才失身从贼的,小人心底还是想做安善良民的,求大人明鉴啊!”吴秀明叫了几声大人,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伙人是官军。
“你在这伙土匪里是做什么的?别说你是喽罗兵啊!你这衣服就露底了?”果兴阿不是很喜欢吴秀明鼻涕虫的样子。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药铺的学徒,粗通些医理,这伙匪徒劫持了小人,让小人做个郎中,给他们瞧病看伤。”吴秀明发现果兴阿并不严厉,把头抬起来了一些。
“这伙土匪一共多少人,还有没有同伙接应?”果兴阿也知道这年头郎中基本都是领导身边的人,知道的肯定比较多。
“回大人的话,这些匪徒是从淮北流窜而来的,并无同伙接应。可人数,小人实在不知啊!”吴秀明答不上问题生怕果兴阿杀他立威。
“怎么会不知道?”果兴阿也想威吓下吴秀明,故意涨了一个调门。
“回大人,这伙匪徒实际老匪只有百多人,其他的都是沿途裹挟的饥民。一路劫掠而来,大村裹挟百多人,小村裹挟十数人,实在无人知晓具体的人数。小人私下猜想,一千多人总是有的。”吴秀明可谓知无不言了。
“那前日战败以后,这些匪徒为什么不退走,也不进攻,赖着堵在这里?”果兴阿纳闷的就是这些土匪堵门的原因。
“回大人,前日匪徒大败之后,畏惧官军虎威不敢再行进攻。可几个头领还是贪图村里的粮草金银,所以一直在想诡计妄图暗算大人。”吴秀明其实到被押到果兴阿面前,才知道对面的是官军。
“他一直在这不动,干嘛呢?”果兴阿听懂了吴秀明的话,但还是不知道土匪堵门的目的何在。
“回大人,匪首言语有些不敬,小人不敢胡言。”吴秀明多少知道些避讳。
“没事,照他的原话说就是!”果兴阿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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