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渊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好像有什么已经永远离他而去。

陆北渊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日期。

11月23日。

陆雨琪做手术的时间。

嘭的一声，陆北渊手边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

陆北渊看了一眼地上顾明哲给他选的杯子，心里莫名哀伤。

顾不得叫人进来收拾，陆北渊急冲冲赶去了医院。

手术已经结束，陆雨琪被送到了病房里修养，而顾明哲……

“顾明哲呢？”

乔越毫不在意的道：“哦，他啊？手术失败，死了。”

“你说什么？”

陆北渊猛的抓住乔越的衣领，吼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乔越不满的推开陆北渊，“北渊，你怎么回事啊？一个背叛过你的人，你那么在意干什么？死都死了。”

“闭嘴！”

陆北渊突然一拳砸在乔越的鼻子上，乔越吃痛，不满的口不择言，“北渊，我又没说错，你将顾明哲抓来，逼他签下手术同意书，就应该知道，手术是有风险的，死亡也很正常。”

陆北渊倒退一步，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真的没有想要顾明哲死。

他以为只是换一个心脏而已，顾明哲最多虚弱一些。

他都决定好了，不计较他出卖过他的事，给他一笔钱，让他养老。

他为什么就死了呢。

“他的……他在哪里？”

陆北渊实在说不出尸体两字，他还是不肯承认顾明哲已经死了。

乔越无所谓的道：“当然火化了呀，留在这里，也只会污染空气。”

乔越语气里的嫌弃，毫不遮掩。心想顾明哲脸毁成那样，不赶紧火化，还留着让北渊发现实情吗？

女人的嫉妒心还真可怕。

“你特么才污染空气。”

陆北渊又是一拳砸在乔越的脸上，这一拳正中鼻子，乔越的鼻血顺着流了下来。

乔越捂着鼻子痛苦的哀嚎，好一会儿，痛觉过去，疯狂的吼道：“说顾明哲死了污染空气的明明就是你，你打我做什么？”

他说的？

陆北渊蓦地想起，顾明哲坠楼的那一天，他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陆北渊步履踉跄的后退，转身离开了医院。

他不信顾明哲就这样死了。

乔越在后面一直追，“北渊，琪琪死里逃生，你都不去看看她吗？你不是最宝贝她了吗？”

陆北渊身形一顿，漠然道：“还死不了。”

随后理也不理，转身离开了医院。

乔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向陆雨琪的方向，笑的不无讽刺。

陆雨琪以为他喜欢她，愿意为她所用。

她也不想，就她那么恶毒的性子，他乔越怎么看得上。

乔越轻蔑的一笑。

陆北渊走到电梯旁，在等电梯时，前面两名护士中的一位比较胖的说道：“小雪，你说，27床的陆小姐，还真是奇怪，明明是她的心脏手术，我却看到她在自己的病房里睡了一下午。你说手术室里做手术的，不是她会是谁？她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心脏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