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给沈未曦弄来一些热水想要洗漱,夏蝉不仅带来热水,还有一些冰块。
“小姐,这丽嫔娘娘下手也太狠了一些,现在脸上还能看出一些红痕。”
沈未曦脸上也带着几分凝重,她早就看出脸上的红痕未消,故又上了一层粉,这才遮挡一些。
沈未曦对着铜镜看了看,摆了摆手让夏蝉下去,若是冰块能让自己脸上消肿,那脸上的红痕早就消失了。
夏蝉无法,只能退了出去。
沈未曦看了看自己的脸,她脸上的伤口已经从开始的红肿变得有些青紫,沈未曦在地府千年,对这个情况最为熟悉,只有死人身上才会如此。
原来的沈未曦早就死亡,她只是附在沈未曦身上的一缕孤魂,沈未曦身死,肉身虽不腐,但很多方面都异于常人。
身上若是有什么伤痕,那更会难以消除。
沈未曦轻叹一声,正要从空间中拿出一瓶药来擦拭时,忽而听到窗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声。
沈未曦皱了皱眉,看向窗边,下一秒便有一人翻身进来,脸上带着那银白色的面具,不是那日所遇到的男子又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沈未曦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和凌瑜止之间的距离,手中也捏着一包毒粉,若是凌瑜止有不轨之心,她也能反应过来。
况且凌瑜止的身份怕是不简单,不仅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能在半夜不惊动任何人寻来。
“身子有些不舒服,故来找沈小姐看看……”
说罢,凌瑜止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看着沈未曦的脸,眼中越发不善。
“你的脸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凌瑜止只觉得心中烦闷,那人不是说只是挨了一巴掌,太医都看了,过去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好,反倒是看着更严重?
“无事。”
闻言,沈未曦心中稍微安定,下意识就要拒绝凌瑜止,“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深夜来一女子闺房,是不是有辱名节?”
凌瑜止却不言语,只是看着沈未曦,眼中带着诸多探究。
许久,才听到凌瑜止低声笑了,“沈小姐倒是和传闻有所不同,让我感到惊喜。”
“倒是不知道沈小姐这一身医术何时所学,但沈小姐既然说了,要为我医治咳疾,沈小姐可不能失约。”
这是赖上自己了?
沈未曦皱了皱眉,不知道凌瑜止想做什么。
但凌瑜止身上的气息太过危险,沈未曦垂了垂眼眸,摇头道:“公子能得知我的身份,显然身份地位都不低,身边医者自然不少,未曦所学不过皮毛,没有能力为公子医治,公子请吧。”
沈未曦此言已是逐客,凌瑜止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反倒是捂住自己的胸口,作势低咳一声。
本就是安静的晚上,周围一片寂静,凌瑜止的咳嗽声越发明显。
沈未曦心中一惊,连忙走到凌瑜止面前捂住凌瑜止的嘴,若是让人听到了,自己名声就真的不保了!
若是放在之前,她定是不在意这些虚名,可如今她是沈未曦,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身上背负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身后的定国公府。
沈未曦的手带着几分柔软,放在他的嘴巴,从未有女子和他之间如此亲昵,凌瑜止的心中却是越来越乱,面具下的脸带着几分滚烫。
凌瑜止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有些惊恐,他退后一步,走到窗前,将一瓶药放在沈未曦的桌子上,“这瓶药对你脸上的伤应该有帮助……”
说罢,凌瑜止便从窗边翻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沈小姐我们还会见面的。”
沈未曦见凌瑜止走了,连忙将没有锁住的门窗锁死,最后才把目光放在凌瑜止留下的小药瓶上。
沈未曦半信半疑将药瓶给打开,顿时一股药香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药草香浓,都是极好的药草,沈未曦越发觉得男子的身份不简单,连宫中的事情都能知晓。
第二天沈未曦早早起来,便被沈老爷子叫了去,沈老爷子向来休息的早。
昨日沈未曦没回来时,早早的便休息下了,今日听闻沈未曦在宫中的遭遇,早就坐不住了,一大早起来便要去找沈未曦。
“未曦给爷爷请安。”
沈未曦稍作梳洗便朝着长寿阁走去,却被告知沈老爷子在书房等着自己,书房向来都是议事的地方,爷爷许久未去,这次找自己怕不只是想要慰问自己一两句。
沈未曦整理好思绪,换了个方向去了书房。
书房倒是和长寿阁不远,平日里都是沈义在书房办公,房门都是开着,可今日远远一开,书房的门却是紧紧闭着。
沈未曦瞬间懂了沈老爷子的意思,让夏蝉留在院子里,独自一人上前敲了敲门,“爷爷,是未曦。”
“进!”
沈老爷子虽是上了年纪,可声音却依旧洪亮,让人不威自怒。
沈未曦推开门走了进去,便见沈老爷子正站在书柜前面,摆弄着其中的一本书,眼中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知爷爷找未曦是有什么事情?”
沈未曦先是给沈老爷子请安,而后便走到沈老爷子的身边扶着沈老爷子坐下。
原本是想同沈老爷子对弈一番,沈老爷子却摇了摇头,看向沈未曦,眼中带着几分清明。
“定国公府在大庆是什么地位,未曦应该是知道的,沈家的几个子女都留在大庆的四方边境,你是唯一一个留在京都长大的,你身边的人不管是谁对你都算不错,你也从未见识到宫中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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