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镖局的‘杏花村’可是出了名的好酒,说什么也是一二十年的陈酿。此时酒劲恰好上来,要知道醉春喝什么都没事,唯独不能喝酒,一旦酒足肉饱,那套醉行罗汉打上来,三五十个人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醉春满嘴嚷着‘酒天酒地,酒尊是我’,一路罗汉拳打来,三娘的身上顿时由黑变红、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黑,上上下下挨了不下几十拳。
三娘哎哎呀呀地叫着,感情这不是闹洞房,这是要杀妻啊。再不拦住他,明天,挂在门口的红灯笼直接就换成孝布了。
赛西施、胜貂蝉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杀猪般的叫声。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心想,以前没见三娘这么大的反应啊。他这是要干嘛?
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等叫声越来越大,三娘直呼救命的时候,赛西施才斗胆推门进来。
一进门,赛西施暗叫,哎呀,这是干嘛呢?
三娘身上只穿着一件大红底子小衣,新来的姑爷骑在三娘背上,左一拳、右一捶雨点般砸在三娘身上。三娘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人,恶狠狠地大叫说:“还愣着干嘛?把少爷们叫来,给我上,上!”
赛西施夺路而去,在院子里吆喝着:“三娘有难,少爷们集合喽!”
紧跟着,胜貂蝉也跟着嚷起来。不一会儿,院子里集合了三五十个锦衣夜行的少爷,个个油光粉面,却都有些功夫。
他们掳袖子、抖腿,兴兴头头地就往洞房里闯。这时,醉春已经把三娘捆粽子一样扔在地上,他放开三娘,直闯出来。三娘身边这些少爷也都不是白养的,上前你抓我挠,甚至有些干脆使上了猴子上树,他们三两个攀在醉春身上,死死地抓住醉春。
此时,即使醉春有天大的本领也使不上来。他纵身一倒,在地上滚雪球一样滚来滚去,指望能把这些黏糊虫甩出去。可少爷们的贴身功夫真不是吹的,任醉春怎么翻滚,身上的少爷纹丝不动。
按说这要不算什么,醉春心想,大不了就这么黏糊着过一夜呗,他又不损失啥。但胜貂蝉不愧是足智多谋,给赛西施使个颜色。赛西施急忙走开,片刻,手里握着一个小瓶过来。胜貂蝉纵身一跳,吧唧坐在醉春头上,圆嘟嘟的屁股正好盖住醉春的脸。
醉春骂道:“奶奶的,把你的屁股挪开,你想压死老子啊。”
胜貂蝉不管那些,死死坐在醉春头上。赛西施递上那个小瓶,胜貂蝉挪挪屁股,正好压住醉春的鼻子。醉春鼻子不透气,只好张开嘴巴呼气。胜貂蝉要的就是这招,他抖手将小瓶中的液体都灌进醉春的嘴中。
一开始,醉春还感觉凉丝丝、爽歪歪的,可没过一会儿,他双眼打架、身体麻木,暗叫一声,不好,又着道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醉春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感觉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爷,你可醒了。”随着一声娇呼,醉春一看,霎时清醒过来。奶奶的,怎么还在洞房里?
三娘笑眯眯立于床前,盈盈一拜,莺声燕语地说:“爷,小妾已经是你的人了。从此,我们生死相依,你就认了吧。”
一听此话,醉春差点一头没晕过去。继而,一堆少爷笑嫣嫣、娇滴滴一字排开跪下,三声恭贺:“参见二当家!”
醉春当时就想骂娘,鬼娘养的,这是要干嘛?自己好端端的十五年童子男身,就这么被毁于一旦,这不是要人这是要命啊。
他暴跳如雷,跳起来就要打出洞房。哪知左动也不动,右动也不动,再一看,自己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别说打出洞房了,就是说句流畅的话都要运气三两下。
三娘甩着绣花红手帕,甩手一抖手中的红绣绳。醉春被他牵着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
三娘急忙迎上去,挤出一个吓死人的笑容说:“二当家,从今天开始,人家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好好待人家啊。”
那一声,醉春一闭眼几乎背过气去。容不得他挣扎,三娘在前,牵着红绣绳,羞羞答答地引着醉春走出洞房。
走出洞房,外面别有一番天地。四四方方的练武场,一群身着镖局特制服饰的镖师拱手一拜,声如洪钟地齐声喊道:“参见二当家!”
过了头道门、二道门,就差没跨火盆了,走了一道又一道,迎头碰见一个矮小胖子。他四十岁年纪,头大谢顶,后面稀稀疏疏地梳着一条短马尾。
一见三娘,他慌不迭声地连连道贺:“恭喜三娘,贺喜三娘!守了三十多年,今天好歹又把自己嫁出去了。”
三娘笑语盈盈地对醉春介绍说:“这是大当家杨龙佑,人称‘滚地雷’的就是。”
醉春哼了一声,别过脸去睬也不睬他。
杨龙佑亲热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捏了捏肌肉厚实度,又细细端详一番相貌,然后对三娘竖起大拇指夸赞说:“三娘这三十多年没白守寡,二当家果然人高马大,是个人物!配咱三娘,绝对般配!”
三娘甩甩红手绢打了一下杨龙佑,撒娇说:“看你说的,我三娘是谁啊,貌美如花,找个男人自然要找一等人物,难道要武大郎不成?”
喜上眉梢的杨龙佑又说:“难得三娘今天浪女回头,我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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