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一个倾身,对着格格拜倒在地。格格岂有不明白的,只是正在忖思计划,一时不得开口罢了。此时见暗香又这般,忙扶他起来说道:“你可再别这样,你我情谊一场,自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晴哪有推脱的道理?只是眼前形势严峻,守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派人去京师报信才是。”
暗香说道:“格格说的何尝不是道理,只是陆云飞这个人很是严谨,别说人了,就是只鸟也飞不出去呢。”
格格一寻思,早有了主意。她让暗香过来,亲口说了一计策。暗香听了,脸露喜色,大谢说道:“格格此计甚好!”
格格却淡淡说道:“好不好的要先看奏效不奏效了。”
忙碌了一夜,几人都有些劳累。一旦定计,心中大事已了,众人乏劲上来,格格哈欠连天。暗香命人抬进来早膳,亲自伺候格格吃了,送进去安寝,这才忙忙出来布置施计。
转身走到前厅,暗香命亲兵蔡三进来。不一会儿,蔡三进来施礼。蔡三原是大同府的亲兵,为人正派耿直,最是意气。暗香到府上任职时,饮酒间两人言谈很是投机,不几日就成了亲契。
暗香虚扶蔡三起来说道:“你我至交,何必拘礼?”
蔡三痛快说道:“这会子那伙儿烂贼将我们围困在此,大人可有什么密计没有?若有密计只管告诉蔡三,蔡三先杀他们几百人再说。”
暗香一筹莫展,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
蔡三见状,问道:“难道大人竟没有什么好办法么?”
暗香黯然地摇摇头说道:“所以才叫你进来商议。”
蔡三一拍大腿说道:“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才一千多人,外面围着一万多人,我们打又打不过,总要逃出去报信才是。”
暗香说道:“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你也知道外面的乱匪可是陆云飞的人。陆云飞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围困城池滴水不露,若想逃出去可也是死路一条。”
蔡三想了想说道:“不如我带几个敢死兵,从西面冲出一道重围,等吸引了乱匪过来,大人再秘密遣派几个人从东面突出。”
暗香连连摇头:“你这调虎离山计很好,只怕陆云飞不上这个当,何苦让你白白送死?”
蔡三想了想又说道:“他只道我们会从东面冲出,大人也可以在南面和北面各放出两三人。卑职以为陆云飞就是再谨慎总不能四五面城门都死死守着,只要有一个逃出去的,可也就是大同百姓的造化了。”
暗香面露犹疑道:“那虽是好,只是逃不出去的人可要被乱匪抓走,或死或俘总没有好过的。中正刚来府治没多久,就这么让兵士白白出去送死,情理上说不过去。”
蔡三拍着胸脯说道:“大人说哪里话?大同的存亡也是我们的存亡。我们大家谁在城中没有家眷,哪肯看着乱匪闯进城来任人宰割?不管大人的事,自由蔡三出去找几个不怕死的人,分赴东南西北各城门内,只等我哪里放火招引乱匪过去,他们即刻开门逃出。”
见他执意这么做,暗香只得点头默认了。
夜上三更的时候,西面的城门悄悄地开了一条缝。很快,有三五个兵士从里面探出身来。窥视一番后,城门开的更大些,不一会儿,这几个兵士骑马出来,趁着夜黑无人,快马加鞭朝大路奔去。
可惜,他们才刚跑了有一里多地,很快就被巡逻的乱匪发现了。随即,有人大嚷起来:“快啊,有人出城了,有人出城了!抓住他们!”
叫喊声此起彼伏,这几个官兵毫不在意,只是加快速度朝大路奔去。这场闹乱很快惊醒了更多的乱匪,早有反应快的乱匪驾马直追过来。
官兵的马都是良骏,速度虽快些,却无论怎么冲突,却怎么也冲不出乱匪的包围圈。他们从西窜到东,来回奔驰了几个来回,最终被匪徒乱箭射下马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蔡三。他被匪徒射中了大腿,鲜血淋漓,看着触目惊心。
“搜他!”随后一声喝令,只见一个长须虬髯的汉子下马过来。那些匪徒见了他,各自躲开,给他让了一条路。
早有三个匪徒上前,上摸下摸。蔡三虽挣力很久,最终让他们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封信来。蔡三虽右腿中箭,但左腿还能动弹,他努力撑起上身,就要抢过来信件,不想匪徒一闪,躲开他去,照旧将信件叫到来人手里。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云飞。他从匪徒手里接过来信件,用刀子剃掉火漆,拆开信件,细细看了一番说道:“我早知道你们会这么做,所以整个大同府围得铁桶相似,别说活人了,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说罢,他看着蔡三问道:“我问你,城里有多少人马啊?”
蔡三怒目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蔡三对其中一个匪徒使个眼色。那匪徒过去竟抓起箭簇,狠狠地在蔡三的右腿伤口上打转。蔡三也果真是个汉子,虽疼得痛心,却只是不叫喊求饶一声。
陆云飞再次问道:“我再问你城里有多少人马啊?”
蔡三怒声吼道:“要杀就杀,只管问什么?”
陆云飞憋足了劲,气道:“难为你这么英雄,可是你小看了我。我这人其他不稀罕,只稀罕硬茬子。我倒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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