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雅还没有开口,跟着她一起来的贴身侍女春桃先忍不住了,愤愤的指责道:“大小姐,我们小姐好歹跟你也是堂姐妹,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倒?万一磕到哪里,可怎么办才好?”
沈未曦被气笑了,懒洋洋的倚靠在门边,双手环抱在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听你这意思,我刚才就不应该躲?好让你们家小姐砸在我的身上,把我当成人肉垫子?”
春桃语塞,沈云雅的脸色变了变,她艰难的撑起身体,一边捂着帕子咳嗽,一边道:“姐姐,妹妹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你,惹得你如此待我。若真是妹妹做的不好,还望姐姐不吝赐教,妹妹一定诚心改过。”
沈未曦忽然笑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那恐怕你改不了了。”
“因为……”
沈未曦故作神秘的顿了顿,忽然靠近了几分,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因为我只要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沈云雅浑身一颤,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姐姐,你……”
“这里没有外人,我不妨和你直说。”
沈未曦脸上的嘲讽那么明显,看着她的目光好似要把她凌迟一般。
沈云雅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心头升起一股怒意。
“姐姐,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非要和我作对?”
“从来没有吗?”
沈未曦轻笑了一笑,只不过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沈云雅,把我从阁楼上推下来的人是你吧?你一直都嫉妒我的身份,一旦有人提起沈家嫡女,所有人想的都是我,你想成为人上人,就必须把我除掉!”
藏在心底的心思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沈云雅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下意识的就要否认。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咳咳……姐姐,你相信我。”
她一边说一边弱不经风的咳嗽了起来,小脸染上一抹潮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晕过去。
沈未曦却是冷眼旁观,等她表演够了才冷笑道:“面色红润,眼神晶亮,呼吸平稳有力,你根本就没病,装什么装?”
此话一出,沈云雅和她身边的丫鬟春桃都愣了一下。
沈未曦紧跟着开口道:“怎么?还需要我请个郎中来为你把脉一下?好让这沈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看看,她们眼中善良无辜的二小姐,到底有多么会装腔作势!”
一番话说的沈云雅脸色煞白,她死死的咬了咬唇,最终却也只能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是夜,长安大街,皇宫的阁楼之上,身穿墨色华服的凌瑜止静静的坐在软椅上。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把长安路上繁华的景象尽收眼底。
凌瑜白手里端着一杯茶,袅袅升气的烟雾中,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是在自言自语。
“她当真是这样子说的?”
北朔点了点头,点燃了房间的烛火。
映入眼底的是一个身形高大挺拔,却有些瘦削,像是久经病痛折磨。
“咳咳咳……”
凌瑜止此时脸色憋得痛红,看样子极为难受,他熟练的从胸前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嘴。
这个动作,他像是做习惯了一般,一条不紊,不见一丝慌乱,甚至还带着一丝高雅。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凌瑜止勾了勾唇,“既然如此,就先看看吧,本太子倒是想知道她怎么在一朝一夕之间便性情大变!”
“咳咳咳……”
说话间,凌瑜止又是一阵咳嗽,北朔连忙上前扶住凌瑜之前,担忧道:“殿下身子不好,外面风大,还是早些休息吧。”
凌瑜止却摇了摇头,他的身体他自己最为清楚。
自从上次和沈云雅挑明后,沈未曦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几天她除了必要的请安外,其他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空间里面学习医术。?
她所吸取的医术知识越多,空间就越大,经过这几日的不断学习,原本狭小的空间如今已经开辟出一片药地,就连空间里面的灵气也充裕了许多。
既然给了自己这么好一个空间,沈未曦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同沈义说明一番后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出门。
沈义本是想在安排几个护卫,却拗不过沈未曦,只能作罢。
但沈家人还是不放心,可以不带护从,但必须得坐马车出行。
沈家是大庆的开国功臣,先帝更是给了沈家无上殊荣,沈老爷子被封为镇国公,赐龙杖,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除此之外,还有一道秘而不宣的第三道圣旨,让整个皇室忌惮。
而镇国公亲子沈义被封为定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的皇上对沈家更是重用,沈家的几个男子都在边境驻守,唯一的嫡女将会是未来的皇后。
每年给沈家的赏赐更是数不胜数,就连沈家的马车都有特定的徽标。?
繁华拥挤的大街上,渐渐驶过来一辆朱红色的马车,车身还有沈府的徽记,上面的人赫然就是沈未曦以及贴身侍女夏蝉。
路过的行人见状,纷纷自动避让。
“殿下,那是沈家的马车,听说今日沈家小姐带着婢女出来游玩一番。”
凌瑜止的身形微动,他垂了垂眸子,而后便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动静。
长安白日很是热闹,各种贩卖声络绎不绝,带着几分喧闹,不远处传来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凌瑜止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马车内的沈未曦,一直闭目回忆着空间里的医经,可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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