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越想越奇怪,就往那车跟前走。.
刘贵忙拦着道:“婵娘干嘛去?快回来上车走了,再耽误,天黑该赶不上驿站了。”
阮媛绕过刘贵,笑道:“没事,我就想过去瞧清楚些,看他们车上装的是些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的商队,也不能驿丞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贵还要拦着,小孙氏一拉刘贵道:“你妹妹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要真是商队,看看总是没错的。对了,你问没问他们,是打哪儿来,往燕北去?车上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刘贵说道:“自然是京城到燕北。说是些从京城买的南面的货,带到燕北卖。丝绸、珍玩,还有些个西域的香料。”
阮媛继续往车队里走,那位罗大哥迎上阮媛道:“小心也是对的,我领着姑娘看。”
“好啊。”阮媛笑应着。那位罗大哥领着阮媛一样一样的看,并介绍这些东西的来历、多钱进的货。阮媛却是越发疑心。按理说,她们是要依傍着车队走,应该是她们小声小气的求着车队的人。这位罗大哥的脾气好得有些过了。
要说碰见好人?阮媛却是说什么也不信的。一个长年在外的人,尤其是跑商队和,要是随便什么人上来说搭伴走,都带着的话,只怕早就死了,还等得到她们?
阮媛上下打量这位罗大哥,在货箱边上问道:“罗大哥今年贵庚?家是哪里的、以前是做什么的?名字是什么啊?”
那位罗大哥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但回答阮媛的话却是极有耐心。道:“单名一个铮字,老家域外,在京居住多年,就是因为没有什么营生,才干起了跑货这种危险和买卖。”
阮媛笑着应道:“是吗?难为罗大哥生得这般高大,看着就不大像是汉人。”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蹭”地窜到车队里捂得严实的马车前,才抬手要撩开帘子。手腕就被罗铮握住。一点儿都不懂昨怜香惜玉,阮媛地手腕子被握得生疼。
“姑娘不是要看我们车里装得是什么货么?这却是做什么?”罗铮阴沉着脸,语气也是冷冰冰地。
阮媛瞪着罗铮,说道:“我想瞧瞧这车里可否有人,或者说是坐的什么人,不行?”
瞅了眼车,罗铮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车里是有人,但不方便见生人。如果姑娘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以人格担保,车中人不会对姑娘造成威胁。”
刘贵安抚好小孙氏,劝她上了车后,也走到阮媛跟前,道:“罗大哥先放了舍妹。舍妹很少出门,不懂事,还请罗大哥见谅,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罗铮又瞅了眼车,方才放手道:“若是令妹实在不放心我们,咱们大可以分开走。”
阮媛趁着刘贵分散罗铮注意力的工夫,忍着手腕疼,又想去抛车门帘子。罗铮自然不会让她得逞。这一次拉住阮媛手腕的力气,比上一次还要大。再看罗铮的脸上,青筋暴起,已经快到了愤怒边缘。
2罗铮咬着牙道:“既然令妹对我们如此不放心,想来我们是不能一块儿搭伴儿而行了。.咱们就此别过,路上有缘再碰吧。”
说完,甩开阮媛地手,冲着跟着他的车队人一摆手,道:“起。”
刘贵忙对罗铮一抱拳道:“舍妹得罪罗大哥,我在这儿代她向罗大哥赔罪。罗大哥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咱们这就一块儿走。”
说完也不管阮媛乐意不,就拉着阮媛往小孙氏的车哪儿走,对不远处的绿珠几个道:“还不上车,等什么呢?”
绿珠几个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到车上。然后刘贵对阮媛道:“好妹妹对我这么不放心?难不成我连歹人好人都瞧不出来?咱们除了我之外,都是女人,路上正要找个强大点儿的一块儿走才安。妹妹这是干什么?就听表兄这一回,听话,上车上去。”
阮媛又瞪了眼罗铮,然后又深瞅了眼那辆从始至终都不曾打开过的车,终是在刘贵软语细言的哄劝下,上到车里。
罗铮的车队将阮媛她们的马车夹在中间,正好成一个包围之势。阮媛觉得说罗铮他们是皮货赶脚的商人,倒不如说是被刘贵雇来专门保护她们路上安的。
于是他们这两队人,合成一队,在路上非止一日。可是那辆车里坐着的人,阮媛无论如何,竟然都瞅不着。这让阮媛万分的好奇。然后阮媛这一路上,可有得事干了。她想出各种办法,就是想一窥车里到底坐着的是什么人。
阮媛可以确定,里面坐着人。因为她亲眼见着罗铮不止一回的往车上端吃的。但是无论途中是住店还中吃饭,阮媛都瞧不着有人从那车上走下来。于是,阮媛便就开始了各种偷摸地想掀车帘子的举动。
但每一次,都败给了罗铮。有好几次,阮媛的手都摸到了车帘子,但最终都没能掀起来。关键时刻,被罗铮死死握住手腕子。
开始时,阮媛都会吓一跳,然后就看见罗铮板得死死的脸。现在,阮媛都能很淡定地冲着罗铮一笑。罗铮也变成无可奈何地说道:“车上人不宜见生人,姑娘还是死了心吧。”
然后两人便就分开,每每这时候,阮媛都会措不及防地杀个回马枪。但罗铮每次都像是预先知道似的,将阮媛抓个正着。阮媛冲着罗铮又是一笑,才会乖乖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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