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白玉石子路怎好不见了”如凭空消失一般。浑然变成红木地板,细看竟还雕着暗纹,霄渺峰果然卧虎藏龙,人才辈出。只是可怜了那白玉石子,竟是招谁惹谁,无辜被连根拔起。真是作孽。无缘无故竟打了个喷嚏,侍女婆子慌忙上前,连哄带求将人请回落雨轩。汤池已备好,正好乏了,轩辕幽遣散众人,换下粉色罗裙,还真是穿不惯。且泡了大半个时辰,浑身清爽无比,真气充沛。不时侍女门推门而入,一袭白色鲛人俏恭敬地呈在托盘之中。
“请圣女宽衣”轩辕幽难免受宠如惊,这冼宫主还真是贴心,竟然如此合身,量身定做一般。梳洗完毕,玉手撑着头伏在桌前,难免无趣,便唤出心镜。非礼勿视,怎么可能,自然要看个清楚明了。再起身些,紧致的腰身之下,不过隔着汤池,竟然映不出半分颜色。轩辕幽正欲关掉心镜,但闻敲门声起,离夜匆忙起身,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转瞬之间穿戴完好,甜炸老夫的少女心。我的阿离,竟敢对本圣女用美人计,着实大胆,不如再来一次。
“弟子拜见圣尊”不时下人推门而入,好酒好菜简单摆了一桌,离夜难免惊慌失措。
“夜儿不必拘礼,本座与你师尊渊源颇深,论起来,夜儿唤本座一声师伯亦无不可,今日本座为夜儿接风,你我二人不醉不归”离夜不好矫情,两人一杯一杯又一杯,喝得好不快活。轩辕幽看了半会,着实无趣,只觉得乏累。正准备就寝,侍女恭敬地呈上几本典籍。《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轩辕幽双眼瞪得浑圆,只怕这四书识得我轩辕幽,我轩辕幽不认识它。只是看着那侍女大有死谏的气势,只得随便拣了一本《女诫》什么狗屁三从四德,本尊从未见,从未闻,从未做。三从:妇女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只羊,两只羊,一只草泥马,一群草泥马。一只冼宫主……
五万年了,小幽这见书就睡的毛病未曾改掉半分。冼宫主且与离夜对饮,却将轩辕幽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只是一群草泥马,一只冼宫主,改日定要问个究竟。看着离夜已然被灌趴下,冼宫主命人将其扶至榻上,小心伺候着。初冬夜里难免有些凉,离夜见众人散去,双手拖着头,且盯着屋顶半会,阿九,夫君想你。落雨轩辕幽幽大大咧咧,不知是何美梦竟流着口水,冼宫主不禁取出手帕,未及靠近,但闻轩辕幽缠绵呓语。
“夫君,相公,妇女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阿九就只有你了”冼宫主手慢慢收作拳,亦舍不得责骂半分,眼波渐渐温柔,小幽,你还有我,一直有我。
“师兄”冼宫主正欲起身,便被轩辕幽抓住了一截衣角。心跳非常,且平定了片刻。
“师兄最好了,可不可以与师尊商量一番,莫再罚幽儿背书,可好”冼宫主悄然离开,嘴角还挂着一抹难得笑意,侍女婆子只当是天上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升起,这圣女绝非俗人,自是得罪不起。翌日天刚放亮,轩辕幽正入梦香甜,便被侍女唤醒。自是撒泼打滚了半会,最后睡意无,只得起床,双眼朦胧且无辜地望着小侍女。
“你们霄渺峰的鸡皆起的这般早?”小侍女不敢作答,且为轩辕幽小心换着药。大大小小数十瓶,这冼宫主还真是殷勤周到。
“宫主到”侍女婆子急忙放下手头活计齐齐跪下,怕是皇帝陛下不过如此派头。入乡随俗,轩辕幽慌忙起身,却被冼宫主一把拦住。
“圣女还有伤,不必行此大礼”冼宫主退去侍女,且从空间唤出一白玉瓷瓶,如此上好伤药,如萝卜白菜一般糟践,轩辕幽不禁苦笑。只是未曾想这仙门至尊竟是如此清闲,每日为弟子上药这般小事亦要亲力亲为,一日师徒百日恩,定是这样。轩辕幽不禁将这冷面宫主打量了一番,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手不禁伸向那冰冷的银面,冼宫主只是心头一惊,并无动作。只是随行弟子难免小题大做
“放肆”冼宫主不禁变了几分颜色,轩辕幽终是有些惊慌。
“弟子冒犯圣尊,弟子该死”冼宫主小心为轩辕幽穿上靴子。眼神对上门中弟子,瞬间冰冷而满是杀意。
“去戒律堂领罚,降为普通弟子,日后莫要让本座再看见你”回手牵起轩辕幽之手
“圣女与兄长一夜未见,自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讲,本座今日得空,便引圣女过去”不过出落雨轩门便到了倚梅居,一墙之隔而已,轩辕幽只觉得众人的目光好不灼热,细思了片刻亦未觉得不妥,只是……自己和大哥皆安排在冼宫主居处两侧,奈何阿离身为首座竟被安排在与外室弟子同住,这冼宫主还真是,赏罚分明,君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