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笔直的冲着河岸这边,两只胳膊垂在身子左右,而下半身居然不见了。
张仁山看到这个情况也是倒抽了口凉气,冲着三儿就喊:“三儿,八成这小子死的冤枉,起了毛诈尸啦!想找咱们垫背呐!刚才的人影估计就是这小子”。
三儿已经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虽然是已经经历那么多怪事了心里多少也有了些防备,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得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
“三儿你到是说话啊!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对着看吧!”张仁山轻轻摇了摇三儿的肩膀。
“别……别乱动!你容我先想想在说”三儿现在的脑袋里已经几乎是一片空白,本能是告诉他要跑,但是他的好奇心又十分的重,非常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仁山在一旁不住的骂骂咧咧,几乎都快要把李芳的祖宗十八代骂完了,其实张仁山心里也是害怕的,毕竟他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听一些老人讲过一些关于起毛诈尸的故事而已,知道要是冤死的人怨气都十分的重不能进地府投胎必须在阳间找到一个替身代替自己才能进地府投胎转世,而那个替身当然也就成了新的冤死鬼,依然会继续找下一个替身来让自己能转世投胎。张仁山刚开始是不信这些的,都以为这些不过是流传的疯言疯语罢了,可今晚的一切都让他对这些有了新的看法,看来有一些从老一辈人口中流传下来的东西并不是空穴来风。
“行了,仙儿先别骂了这情况我也没见过,咱先静观其变。他要是敢来……咱们就招呼着。”三儿说完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握在手中,心中却直后悔要是早知道今晚上能发生这么多事,就应该多带些家伙出来了,可偏偏没有,现如今也就只好拿着这石头当武器了。
张仁山听完三儿这么一说,顺手就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个碗口粗的树杈子,三下两下就把上面多余的枝条掰掉扔在地上,双手拿着这个树杈子当木棍使。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盯着李芳的方向,紧张的到空气几乎凝固,可是等了许久也没个动静,李芳依然是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冲着岸边。
张仁山端着的那根树杈子本身就粗而且还沉,这双手拿着没一阵就已经酸麻了,实在是拿不动了。但他又怕一松了手,这李芳在突然发难想要在拿起来可就费劲了,所以只好强忍着继续用双手端着,心中不住的咒骂着。
三儿见这半天都没个动静,就示意张仁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兴许不是他想的那样。张仁山也只好将那根树杈子放了下来,扔在了自己的脚边,他又随手从地上抄起了一块石头,手一抬照着李芳的面门就扔了过去,三儿刚想阻止但显然是迟了,就看这石头正打中李芳的鼻梁,只听“噗”的一声,李芳的身体就向后倒去,拍在了溪河的水面上,等三儿想举着灯在次查看的时候已然是看不见李芳的踪影了。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呀!”三儿冲着张仁山抱怨道。
“谁叫那孙子都死了还他娘的吓唬老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那怎么行”张仁山撇着嘴,掸了掸身上的土不屑的说道。
三儿刚想继续劝张仁山做人不能这样,可忽然觉得鼻子尖有些湿了,就随手蹭了一下,发觉尽然是水,心中也没多想,可能是刚才一番惊吓之后留下的冷汗吧!正准备说话就听张仁山说道:“哎!三儿你看下雾了嘿!这可真是怪了”。
下雾并不算是什么,可这个时候下雾就的确有些奇怪了,雾气一般都会在快要清晨的时候才会形成,而且最关键的是必须在降雨之后的第二天亦或者没有降雨但天气酷热又有大量湖泊河流在此地也会形成雾,但这一没有降雨,二这河流虽有但也已经成干涸状,几乎没有什么水了,这雾气又是从哪里来的呐?三儿这心中是开了锅了,只觉得这脑袋不够用。
张仁山心中也开始回想到现在所碰到的怪事不免疑问重重:“柳树的突然断掉到底是什么原因,河中的怪物又是什么,古镜又从何而来为什么又被染成了黑色,那个影子又是什么,李芳到底是生是死还是已经变成了那个东西,李桐也不见了生死不明,而这突如其来的雾气又透露着些许的古怪,看来今夜终归是不再宁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