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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啥?”

我想起来我爷爷跟我说过的,汉江改道之前,是在沌口汇入长江的,半信半疑地说:“不会是老江口吧?”

老彭叼着烟轻拍手掌:“没错,年轻伢,蛮聪明嘛。”后座的贞子姐姐哼了一声。

我听他一说,心里略略有了点底。这么看,我爷爷和他一个管江口,一个管老江口,正好成了个双保险,不知是不是吸取了明朝改道事件的教训。估计这老家伙身上,隐藏了很多东西。

我从反光镜里瞥了他一眼,说,难怪您家这么慎重,还要考验考验我――对了,那个考验又是怎么回事?

老彭眼神有点迷离地看着升腾的蓝色烟雾,缓缓说:“以前出过一件大事,我们损失惨重。我们的许多朋友和亲人,都因为那次事件,死了……”

我不知道老彭说的“我们”都是些什么人,虽说逝者为大,但我和他们没有交集,也说不上什么悲痛,只是想快点看好我爷爷,便点点头,轻轻说了一声节哀。

老彭顿了顿,又说:“所以我必须看看,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说我这么大一老爷们还有假?彭津却说,当然有真的假的,假的是无法运用那块怪石头解障的,即使解了障,也没办法认出他是谁来。

我心生奇怪,石头怎么会认识人?老彭嘿嘿一笑:“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回头一想,还真是,当我使劲握着怪石头时,竟然一下子说出了彭津的名字,真是怪事。

老彭说:“你爷爷没告诉过你,你不知道,那东西可神奇得很,你能好好运用它,就是我们的王牌了。”

关于怪石头的神奇之处,我已经体会过一些了。但我还是有着很多怀疑,说:“我不知道这石头有什么用处,也不知道怎么用,连我爷爷身上的蛊毒,我都没办法。”

老彭眼睛一亮,将烟头往窗外一弹:“什么?你爷爷身上中的是蛊毒?”

我见他随后眯起眼睛,嘴角上勾,居然笑了起来,顿时不爽,这老家伙不是在拿我开涮吧?

老彭见我脸色转阴,忙说:“要是江老拐子是怪病缠身,或者内外有伤,那或许还麻烦了,但要是蛊毒,那是正赶上巧了,事儿反倒好办。”

我精神一振,听他这么一说,我爷爷身上的蛊毒好像是没事儿一样,分分钟就可以解决,那可真是太好了。

老彭说扬起大拇哥往后排一指:“给你介绍下,这位叫喻文诺,正好是个蛊师。”

我哦了一声,从反光镜里看了一下后座,正好对上贞子姐姐投过来的眼光。说实在的,这位贞子姐姐一直神神秘秘的,我只看到她操控蜘蛛的本事,后来我也不知道那大蜘蛛给她藏到哪儿去了。

老彭这一说,我就想起那个医院的诡异之处了。那多年没人打理的医院房间都干干净净的,连窗玻璃上都看不见多少灰尘。

而这正好符合养蛊人的特征,要是在湘西、贵州之类地方去旅游,导游会提醒你,有些老民居的门槛特别高,而且家里一尘不染,生人去做客就得小心了。这家的主人,多半是养了蛊的,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不该吃的东西别吃,不要与主人身体接触,要不中了蛊,那可不是好玩的。

轻一点的就是迷情蛊,大多是客人被主家给看上了,想招徕这些外乡人解决个人问题的。碰上居心不良,敲诈勒索的,甚至更过分,用活人来练蛊,用他们的生命来强化主家蛊虫的,那就只能默哀了,没有解药,中招的过不了多久就是肠穿肚烂,悲惨得很。

这个叫喻文诺的女子真是个蛊师,难怪我听她说话带点湖南湘西附近的口音。一个蛊虫能保持一个地方的干净,但那医院足有两层楼,房间不下几十个,每个都干干净净,如果都是老彭与她打扫的,那他们整天就别想做其他事情了。

既然她的蛊有这样的影响范围,没准挺厉害的,我爷爷身上的蛊,没准能解。我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觉得堵车也没那么难受了,而是在车流中变道穿插,暗暗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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