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变态,应该是一男一女吧。男的绝对是那个穿邮差制服的老怪物,女的我不知道,闻着这满屋子药味,估计也不是啥好东西。
这是在玩制服捆绑?要有什么变态的爱好,那也得去找老邮差啊,我又没穿制服,身上就带了不到三百块钱,车停在半公里开外,钥匙还光荣地成了对方的俘虏,不过就今天见过一面,至于这样对我吗?
莫不是遇到绑匪了?那还好,我直接给家里打个电话就是了。只要不开天价,起码我几个叔叔给我凑个份子,还是能凑上的。
我咽了口唾沫,让自己冷静下来。气氛冷了一会,我才说:“两位高人,我真有急事,你们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给家里打电话,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人命关天,您二位行行好,时间耽误不得了。”
我嚷嚷了半天,对方却无动于衷,只有一个声音在小声说话。
我竖起耳朵,感觉眼睛被蒙后,其他感觉倒是敏锐很多,听觉也不例外。我断断续续听到一个女人小声说:“好像……真的……试试。”
她说话声音还算不错,略有点不标准,带点湖南一带的口音。说完,我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在爬,随即手臂一麻,蔓延开来,很快就连半边身子也酥麻一片。
卧槽,居然一上来就给我下了毒,也不知道是虫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破口大骂,骂得那叫一个难听,把我前二十多年没爆过的粗口一股脑给爆过去了。等我觉得半边身子都没了反应,那男的才说:“行了,把他眼罩接下来。”
我的眼罩被掀开了,屋子里的光线并不算强烈,还开了日光灯,但我的眼睛在黑暗里太久了,一见光眼泪就止不住往外涌,难受极了。
可我还是强睁着眼睛,快速看了一圈。好在身上的酥麻还没有蔓延到脖子上,我说不准这是什么地方,屋子不算太大,很阴凉,也很干净,我甚至觉得干净得有些过头了,连天花板的角落都没有一丝扬尘。屋子四壁都堆着透明缸子,下半截有深色胶条遮掩,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这里饲养什么昆虫鱼类的东西,但我没法准确判断。
我快速看了一圈,将重点转移到我身边的一男一女上。
男的我倒是熟悉,之前见过一面,就是那变态老邮差无疑。女的瘦瘦的瓜子脸,杏仁眼,鼻梁高挺,皮肤很白,不是那种美白,是带着点病容的苍白,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t恤下的两肩也挺瘦削,五官和身材可以打九分,走在街上回头率估计不低。她长发披肩,穿着一件白衣服,有点像贞子姐姐。
要是我以前在别的地方碰到她,肯定会厚着脸皮上去要个联系方式,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可当下她出现在老变态身边,只会让我觉得诡异。
这是啥情况?难不成是她被我怎么怎么了,她老头子看不过去,想来报复?看她的脸色,倒像是从妇产医院出来不久的,可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认识她啊,至于这么对付我吗?
我猜自己正躺在一个类似手术台的东西上,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站在我两侧,像极了要给我做什么开膛手术之类的,就差手上拿两把手术刀了。
在我身侧摇动了什么东西,我感觉后枕被抬了起来,接着又差点昏过去――一只巴掌大的蜘蛛美美地趴在我左臂上,八只眼睛像越野车的探照灯一样,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身上的酸麻想必就是它的杰作,神经蛛毒,能让人神经麻痹。
我在这胡思乱想,老邮差却俯下身子,我闻到一股汗味袭来,立马又清醒过来了:尼玛啊,我还被困在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收拾台上,半个身子中了神经蛛毒,周围还有俩大变态,随时可能嗝屁。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顿时软了下来:“两位,万事好商量……”
老变态却不理我,把身子俯得更低,说句恶心的,都快亲到我脸上了。他用和身姿一样低沉的声音说:“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
原来他们要的是我手上的怪石头。
实话实说,虽然这块怪石头似乎是江家传下来的宝贝,我倒也领略过它的神奇之处,但我内心依旧不觉得它有多珍贵。
起码,将怪石头和我爷爷的性命放在天平上,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怪石头,换来救我爷爷的办法。但这两人显然不是善类,现在有怪石头,我还可以与他们进行一些谈判或者利益交换,等怪石头真到了他们手上,那我手上唯一的砝码也没有用了,我爷爷的结局也不难想象。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会让怪石头落入他们手中,用我还没有完麻痹的右手,紧紧握着那块怪石头。
老变态见我没反应,过来扳我的手。不过他毕竟已经年迈了,而我拼了命的攥紧手掌,他一时也扳不开,我看他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腰也弯得越来越厉害,脑袋又离我很近,心想这下机会到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右手力一撑,竟然坐了起来,虽然失去了平衡,但毕竟还是将上半身挺起来了。接着扭动唯一还能动的脖子,对着我上方那张老脸,就是猛然一个头槌。
一声哀嚎,老变态毫无防备,仰面跌翻。我还想动,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失去平衡的我也从手术台上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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