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变态既然肯把底透给我,就至少是向我表明,他是没有敌意的。但我还是有点为之前的遭遇介怀,半开玩笑地问他们那个考验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给我的下马威。
贞子姐姐态度一下子就变得冰冰冷冷:“通不过考验,你就别想从这房间走出去了。”
我对上她的目光,也毫不客气:“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先毒死你,再把你分尸。这里非常偏僻,没人会找过来的,你背后的缸子里有食人鱼和食尸甲虫,我们会把尸块扔进去,让它们吃掉筋肉,只剩骨头。再把骨头装进铁箱里,找个人不多的江段,沉进江底,到时候谁都查不出来。”
我听得满头冷汗,这白衣女鬼一样的女子真是太歹毒了。不等我接腔,她又说:“别以为现代科技能帮上什么忙,告诉你,这一片都没有摄像头,卫星定位最多追到你的车子,可你是怎么到这来的,谁也没法查出来。就算是查出来了,证据也早被我们销毁了。”
她的神色一点波动都没有,看她的样子,还真做得出来。
我没好气地说,不就是根据我爷爷的地址来找你们了,至于吗?我是和你们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又白了贞子姐姐一眼,说总不可能是抢了你男朋友吧?她脸垮(拉长)了下来,我心里吐槽,你这是女鬼拉长脸,cosplay白龙马呢?
彭津看气氛不对,忙横插在我们二人中间打圆场,说先别说这些了,最要紧的是去看看江老爷子怎么样了。又跟我套近乎,说也不用在意什么尊长了,叫他老彭就行。
担心我爷爷的情况,我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和这位贞子姐姐耗下去了。出了房间铁门,我发现这是一个二层小楼,长长的走道两旁是无数空无一人的房间,看上去有点冷清又阴森。等迈出走道尽头我才发现,这是一个被废弃的医院。只是这医院虽然废弃多年,但是却很干净,好像是一直有人在打扫。
虽然这家医院还通水通电,周围的卫生也还是很清洁,但地砖缝里已探出不少长短不一的野草,二楼的窗户都拉着窗帘,就是在大太阳底下,我还是打了个冷战。被废弃医院的场景,还是挺阴森的。
按照风水的理论说,这是因为医院里最多的是病人,而病人多半是阴邪缠身,缺乏阳气的。再加上经常有人生老病死,更是增添了不少阴气。所以很多人一进医院,就感到有一股凉丝丝的阴气往背脊上袭来,这真不是错觉。
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下北京小汤山医院,这家医院是2003年“**”流行时期的定点医院,后来被废弃。现在那医院里满目荒芜,可以直接当“生化危机”的拍摄现场,打老远看一眼都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普通人都有阴飕飕的感觉,有道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医院里经常发生许多灵异事件,也是因为阴气聚集,时常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盘踞。老彭和这长得像贞子姐姐一样的白衣女敢住在这里,可见至少是有两把刷子的,联想到之前老彭下障术的表现,我不由得高看了他们一眼。
老彭让我们上了一辆后面带小蓬的摩托车,这玩意在武汉叫做“麻木”,十几年前满大街小巷都是,后来经过几年的铁腕整改,几乎已经销声匿迹了,剩下的一些也是残疾人的自用代步车,喷上醒目的白漆标记做记号,老彭这辆也不例外。
我没想到老彭这还真有一辆,坐上去还挺有怀旧的感觉,只是老彭在前边开车,我和贞子姐姐并排坐在车篷里,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话。
倒是老彭通过脑勺后面的车窗,嘶吼着跟我搭腔,先是跟我道歉,之前那场考验,还真有点对不住,但他们也是无奈,因为之前出现过一件事情,让他们损失惨重,所以不得不慎重一点。
我本来还想挖苦两句,但一阵风吹来,我看到老彭翻起的领口里露出来的狰狞伤疤,又忍住了。想必那场事情不简单,可能是一场大灾难,让许多人遭受了不幸。
我见老彭打算开这残疾人代步车进城,便说我车就停在那邮箱附近,还是坐我车去的好。我们一起上了车,老彭坐副驾,一路沉默不语的贞子姐姐坐了后座。
谁知沌口的交通还好,一往主城区去,就拥堵得厉害。我心头烦躁,摇下车窗点上烟,和老彭说起刚才没说完的话题,一是从他们口里探出点情报,二是保持清醒,免得又被这老邮差和贞子姐姐给阴了。
我问老彭,沌口那块老城区不是都快拆完了,怎么还有个孤零零的邮箱做联系。老彭嘿嘿一笑,说拆就拆了,反正沌口街甲1号是不会变的,即使这里兴建一百层楼的大楼,还是叫这个名字,还是归他管。
我说这怎么可能,以后沌口再开发,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老彭反问:“你家的老房子还在吧,两江合口处民国就已是繁华地带,也没见人把你家给拆了。”
我一想还真是有点道理,我爷爷都能在拆迁大潮中保住老房子,他生死之际留下信笺拜托的这个老彭,想必也是有一套手段的。
老彭半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又将烟盒扔在中控台上,示意我也来一根。我怕他又搞鬼,说戒了戒了。老彭点点头,自顾自地说:“你家的老房子动不得,那是镇龙口。我这门牌也动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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