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数量极多,而广灵守军已经无力再战,若是王之臣卷土重来,后果不堪设想。
大喜大悲之下,魏源已经将王腾视作了救命稻草,“壮士忠心为国,本官必会上奏朝廷,只是,眼下流寇未除,本官心有不安,不知壮士可有妙计对敌?”
王腾微微拱手,道:“大人唤我王腾便是,贼人跋涉而来,为的不过是钱财,如果大人能从钱财上头着手,必可大破贼寇”。
王腾入城之前,魏源期盼的只不过是守住城池,可是如今王腾竟然说有一个大获胜的机会,魏源如何不心动?
不过,心动归心动,魏源能够担任一城县令,自然有他的城府,“你且仔细说来!”
“请大人准许草民的同伴入城,草民的计策离不开他们的配合”
魏源深深地看了王腾一眼,须臾,嘴里道:“来人呐,开城门”。
左右县吏急声苦劝:“大人三思呀”。
魏源挥了挥衣袖,道:“无需多言,若有疏漏本官一力承担便是”。
王腾松了口气,孤身入城,他确实担了风险,若是对方不肯买账,就算黄虎在城也无济于事。
好在一切顺利,最起码,王腾本人已经初步赢得了县令的信任,接下来,只要再打一场胜仗,王腾便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王腾想要什么?
一官半职!
若想在这乱世立足,须得有充足的本钱,而官身,恰恰是起步的先决条件。
“吱嘎嘎”,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了,忐忑不安的马武一行终于入城。
这时,魏源笑道:“来人呐,奉上酒肉,好生侍候”。
军卒应诺离去。
王腾再度致谢:“早就听说大人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呀”。
魏源笑眯眯地受用了这通马屁,道:“王之臣是个十足的小人,这一次他吃了亏,一定会卷土重来,王腾,你若是助我破敌,我可保举你为广灵巡检!”
巡检是啥职务?
听上去很是不凡呀,王腾没有推辞,只是说道:“大人,流寇人数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如果能有一支精锐突袭杀出,将王之臣斩于马下,广灵之危立解!”
魏源颇有些意动,只是,城中的兵将他熟稔的很,指望他们欺良霸善倒是拿手,可是,若想要他们斩将夺旗,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魏源有些为难的时候,王腾主动请缨:“大人,某虽不才,却愿为大人分忧!”
魏源有些犹豫,“王之臣素来狡诈,你可有把握?”
王腾与黄虎对视一眼之后,正色道:“只要让我近身,十个回合之内必可将其斩杀”。
“如果近不得身呢?”
王腾微微一笑:“草民有一个朋友射术精湛,百步传扬不在话下!”
魏源没想到王腾考虑的这么面,当下深吁一口气,道:“你有什么要求?”
“一车金银,一车银钱,一车酒水,一车肉食”
魏源十分果断,“好,本官应下了”。
王腾微微拱手,再不多言。
魏源在城头踱了几步,道:“贼人刚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你可以下城休整一番”。
“多谢大人”
王腾告辞离去。
此时,魏源的心腹师爷凑到近前,嘴里道:“大人,适才小人用言语试探,发现王腾的同伴多是蔚州人士,不过,其中有大半人马是外县边民,并非我广灵百姓”。
“喔?可曾查明他们为何背井离乡?”
“若小人猜得没错,这些乡民应该是被东虏掳走的”
“嗯?东虏可不是流寇,王腾他们如何能够逃出?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是东虏的奸细?”
魏源实在是被鞑子吓怕了,如果王腾一行真是鞑子的内应,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宽心,依我之见,王腾应该不是奸细”
“这是为何?”
“若是奸细,王腾应该小心潜伏才是,哪有主动请缨,征讨流寇的?再者,入城的边民之中,有妇孺十人,伤者五人,他们之间热忱的很,不像是受迫而来”
魏源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奸细就好,不过,他嘴里还是吩咐道:“派人盯好了,他们需要什么便给什么,不过,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可接近城门百步之内,违令者,杀无赦”。
“得令”
魏源背转过身,看着王腾离去的方向,嘴里道:“若你不是奸细,保你个巡检倒也不是个大事……”
五里之外,落荒而逃的王之臣刚刚调匀了气息,就听人来报,说广灵城外压根没有什么骑军,只是一群边民在虚张声势。
“我草他老娘!”王之臣破口大骂,“把郑六这蠢货给我带上来,再把适才打探消息的探马尽数捉了,点天灯!”
点天灯是一种残忍至极的刑罚,受刑者要承受油缸浸泡,烈火焚身之苦。
二头领舔了舔嘴唇,兴奋地说道:“大当家,可否让我操刀?”
“老子要亲自操刀,这帮混账,吃我的,喝我的,竟然还敢糊弄我,我要拿他们祭旗!”
“大当家这是要再战广灵?”
王之臣重重颌首,“今日且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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