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庄,丁员外心情极差,丢了银子、盐货,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补上了缺口。
这一进一出就是两千两的损失。
两千两银子呀,知县魏源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五十两银子而已。
若不是丁员外积攒了不少家底,这一次,就得让他倾家荡产。
“该死的贼子,不要让我抓到你,否则的话,我一定要把你扒皮抽筋,凌迟处死!”
丁员外正在暗暗发狠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
“老爷,马典吏来信了”
“喔?快快拿来!”
丁员外一目十行看完了书信,看罢之后,他将信将疑,“凶手抓住了?银子不见踪影?”
什么时候官府这么厉害了?
昨日报案,今日就能破案?
“来人呐,备轿”
“老爷,天色已晚,此时入城,只怕不甚安呀”
“怕什么?带上二十个人,备上真家伙,入城”
“喏!”
丁员外乘轿赶路的时候,王腾正与魏源喝酒,“大人,丁员外与我有仇,马典吏会不会节外生枝?”
魏源眯缝着眼,“你的意思是?”
“大人抓了流寇,破了大案,这本是好事,可是,如果今夜又发了案子,大人该如何收场?”
魏源心中咯噔一跳,“你有什么法子?”
“大人只要盯紧了马典吏与赵县丞的一举一动即可”
“如果真的发了案子呢?”
王腾微微一笑:“谁也不知道贼人到底有几伙呀?这可能是另外一股贼人呢?”
魏源击掌赞道:“妙呀,就这么办!”
“大人,王之臣虽死,可是,流寇却没有清剿干净,是时候再次清剿了”
魏源皱起眉头,“城中军士多是章旺一党,而章旺素与赵县丞友善,若想清剿流寇,还得说服千户易英呀”。
不问可知,魏源与易英的关系不算好,王腾心中有数,嘴里道:“如果大人信得过我,我有一计可保广灵无事”
“喔?计将安出?”
“大人可招募乡兵,派驻乡村,十人一队于夜间巡视,小人敢以项上头颅担保,月旬之内绝无匪事”
只要过了这个风头,就算出事也与魏源无关了。
妙计呀!
魏源眼前一亮,“此事不难,只要知会大同府便可成事,只是如何确保乡兵战力?”
“只需赏罚分明,乡兵必可大用”
魏源听了颇为意动,“王腾,重设巡检司是早晚的事情,不如由你暂领巡检一职?”
“大人,只怕不妥吧?名不正则言不顺,万一有人借此攻讦与你?小人岂不是万死莫辞?”
魏源有些惆怅,“衙役你是不能做的,做了帮闲小吏,再想为官的话更是困难,我还指望你为我厘清匪患呢,可不能因小失大”。
王腾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大人知遇之恩,小人便是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
魏源笑了笑,“不必如此,你可是我的福将,这样吧,王腾,巡检也是武官,你且做个乡兵统领吧,日后也好酌情提拔”。
“听凭大人吩咐”
“嗯,明日回城之后你要尽快部署县内防盗事宜”
“小人一定竭尽所能!”
魏源背着手,来回踱步,“当务之急是招募乡兵,丁家庄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你便着手招募事宜”。
“不知大人打算招募多少乡兵?”
“一百人吧,若是人数太多,恐遭他人非议”
“若是如此,小人明日便可成行”
“善,此等大事便托付于你了”
“得令!”
又谈了好一会儿,丁员外、马典吏方才姗姗来迟。
“草民丁益见过大人”
魏源虚扶了一记,“免礼,你来瞧瞧,这些贼人是不是昨夜闯入丁家庄的那些?”
丁员外皱起眉头,“大人,草民没瞧出什么相似之处呀,这事情只怕不是他们做的”。
其实丁员外不在乎什么贼人,他在乎的是银子以及盐货!
现在只抓了贼人,银子却不见踪影,让他很是不爽。
什么态度?
真是不识抬举,魏源眉毛抖了抖,这丁员外看上去不是愚笨之人呀,怎么就不上路子呢?
难道非得弄得我罢官离任他才舒服吗?
魏源心情不佳,语气也低沉起来:“丁员外,昨夜贼人入院,你与他们碰过面吗?”
“不曾”
“那你是如何得知此贼非彼贼的?”
丁员外很想血口喷人,赖到王腾身上,可是,他也知道,这种场合绝不能胡言乱语,否则的话,魏源一定不会饶了他。
“草民不知”
魏源提高了嗓音,“你那日丢了什么?”
“一千两银子”
“只有银子吗?”
私卖盐货可是杀头的大罪,丁员外不敢承认,“只有银子”。
魏源微微颌首,“那就对了,贼人身上有五十两银子,证据确凿”。
丁员外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魏源的逻辑也太强大了,就因为流寇身上有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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