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交到宁北和姜白柳这样的朋友,是幸事。”枫木说道。
常渐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光明室是神教缺失信仰下所产生的极端产物,以往需要他,但他的存在对于神教的发展并没有好处,若是再不处理就只会愈发极端,我不明白教皇大人为何始终视若无睹,但那已经不重要了,等到以后白柳成为教皇,我们合力自然可以改变这一切,当然,前提是我能活着度过明天。”
即便是他也暗中做了一些准备,但最终是否能够活着度过明天,依旧还是一个未知数。
提到教皇这两个字,枫木的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以教皇大人的眼界和实力不难看出所谓活祭根本就没有必要,但他老人家却一点都不打算阻止,甚至还在放任,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常渐离轻声道:“圣人的心思,普天之下除了神皇之外,又有谁能够看的清楚呢?”
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现在就等明天的到来,是生是死,也很快就要出结果了。
二人顺着长廊一同走出了光明室,然后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神山上的教众看到常渐离之后都是面色复杂,有的兴奋,有的遗憾,有的悲痛,有的愤怒。
今天距离明天不过就只有一次太阳落下又升起的距离。
天黑,天亮。
第二天便到了。
今天是神祭,神主教会百年一次的大日子,除了教皇之外基本上所有人都会现身,神山之外,数以亿计的教众虔诚的坐在四周,一双双目光都远望着神山之上,修为高的在看清楚山上的同时还挥手创立出了一面面镜面模样的涟漪,在半空中映衬着山上的每一处角落,以确保修为低的教众也能够实时看清楚山上的模样。
如同这种光明正大窥探神山的举动在平常肯定是要被大阵隔离又或者被神教的大修行者阻止,但在今日却并不会如此,任由教众实时观看神山山顶的景象。
所谓神山,高耸入云,乃是世界最高的几座山峰之一,寓意便是苍穹之下,抬手便可触及神域。
而举行神祭的地点并不在光明室,而是在光明广场之上,此刻光明广场一片肃穆,数千教众站在四周,神山之上还遍布着数百万的教众虔诚观看。
在光明广场最中央摆放着一个极为玄妙的祭坛,通体呈现金色,与寻常的黑色祭坛大相径庭,金色祭坛上释放着最纯粹的神圣之力,以某种特殊的韵律跳动,似乎要与神域产生某种联系。
那股力量从未有过的精纯,要比所有神教之人身上的神圣之力都要纯粹。
在神圣祭坛中央则是盘坐着常渐离的身影,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面色平静,无喜无悲,好像根本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道道纯粹无比的神圣之力与常渐离的身体相连接,让他整个人与祭坛融为一体,四周以及山下的无数目光都是复杂无比,带着挣扎。
有人拒绝活祭,想要让常渐离下来,有狂热者赞同活祭,说唯有如此才能够对神明表达信徒的信仰。
在今天之前还没什么,但在这一刻,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却开始出现了真正的分歧,从简单的议论,再到争吵,最终甚至已经都要动了真火。
姜白柳耳畔听着这些赞同与反对的声音,心中并没有什么波动,他只是抬头看着光明广场的最上方,在那里放着十二把象征着权势的宝座,十二把通红像是滴出鲜血的宝座。
这就是神主教会红衣大主教才有资格坐上去的宝座。
苍穹之上的云彩开始汇聚,从万里之遥以神山为中心开始汇聚,凝聚成一片黑压压的苍穹,黯淡无比,没有阳光落下。
神祭开始之时,就连苍穹都会生出感召。
但也正因为这黑云压顶黯淡无光,反而是显得那神圣祭坛之上的光明愈发强烈。
按理来说,神祭早应该在两刻钟之前就应该开始准备了,可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有进行,是因为那十二个象征着权势的宝座上少了一道身影。
十二个宝座,上面只有十一位红衣大主教,少了一位。
“绝无怎么还没到?”
树七看着那个空位,皱眉问道。
枫木摇了摇头:“绝无总喜欢踩着时辰到来,或许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定。”
迟宇说道:“但时辰耽搁不得,罢了,先不等他,神祭立即开始。”
声音随之传出到整个神山,那一直围绕在祭坛四周的光明室教众立即就开始了各自的准备。
神祭开始并不是直接就将常渐离给祭天,事实上活祭只是整个祭祀过程当中的最后一步,前面有着数百道繁琐的步骤要进行。
现在太阳不过才刚刚升起不久,等到所有的准备都依次做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少说也是要在下午时候了。
何况此刻天空之上黑云密布,根本就分不清太阳究竟在哪里。
祭祀的步骤很容易让人静下心来,种种咒语和印决还有神教文字不停地出现,神山山下内外所有教众都是跟着停止了争吵,但看得出来,彼此心中依旧是存在着芥蒂,只是暂时被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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