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无心管这些人以后怎么办,冲地上啐了一口,放了句喊话:“大伯、大伯娘,现在还能喊你们一声,也是看我爹的面子,可实话告诉你们,就算我爹不在了,我们家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谁若是看轻了我们,想着随意拍扁了搓圆了的随意拿捏,也别怪我沈香苗不客气!”
沈香苗也是气的狠了,下手完不客气,伸手抄起一根条凳,往桌上乒乒乓乓的砸了一通。
桌子的碗筷,立刻粉身碎骨,狼藉一片。
干完了这一票,沈香苗才觉得解了气,将手中的条凳用力摔在了地上。
条凳落在青砖铺成的地上,板凳腿断了,一下子成了“残废”。
沈香苗叉了腰,怒意虽减,音量不降:“这次算是轻了,若是还有人想着占我家便宜的主意,下次就别怪我一把火烧了他们家的房子!”
在场的众人,看着“嚣张跋扈”的沈香苗把堂屋砸了个七零八落,都是惊得瞪大了眼,半天不敢坑声。
沈福田和徐氏,更是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半晌才合上嘴巴。
徐氏心疼弄坏的条凳和被砸碎的碗盘筷子等,张嘴就想开骂,可沈香苗一记警告的眼神甩了过来,吓得徐氏竟是猛地低下了头,不敢吭声了。
片刻后,却又觉得不对味。
一个大伯娘,怕一个小侄女,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不就是一次被泼尿,一次被告状,这次又被砸了桌椅碗盘吗,有什么好怕的,自己一个长辈光是靠辈分就能压得她死死的!
想通了这一层的徐氏抬了头,瞪了眼的准备去教训沈香苗找回自己的场子,却是看到沈香苗已经拉了铁蛋和吕氏,扬长而去。
沈福海和张氏也很自觉随便找了个由头,带着孩子们走了。
沈顺通和杨氏气的不轻。
一是气沈福田没半分主见,被徐氏牵着鼻子走,这才有了今天的麻烦事。
二是气徐氏真是没皮没脸的打着卖了沈香苗的主意,往后要让老沈家一家人跟着她被戳脊梁骨。
“祸是你们惹下的,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谁也帮不了你们!”沈顺通和杨氏丢下这么一句话,气呼呼的往旁边小院去了。
只留下大房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的。
韩管事摸了摸鼻子,心里盘算了起来。
刚那叫沈香苗的丫头抄起条凳哐哐一通咋,这暴脾气要是买回去了,回头惹急了还不得一把火烧了他们张家?
啧啧,还是不要找麻烦事了,不管什么丫头,长得可以的,赶紧弄回去一个交差,这才是正经事呢!
韩管事强忍了心中的不耐,拧着眉头道:“我说沈福田,你们俩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本来说的好好的,卖了你家卖相还不错的侄女,给你们七两银子,这么简单的事,先是让我再等几日,接着呢,又让我特地过来配合你们演上这么一出戏,还说一定能把那丫头带走,可现在呢,你们两个大人,愣是没弄过一个丫头片子!你们说说,这事眼下咋不,实在不行,我看你家丫头长得也还凑合,不如直接让我带走给管家交差算了!”
沈静秋一听,哭的就更厉害了,扯着徐氏的袖子不撒手:“娘,我可是你亲闺女,你可不能卖了我。”
小脸苍白,脸上是泪,一抽一抽的,连嘴唇都因为害怕有些颤抖,心疼的徐氏心里一阵一阵疼:“卖谁也不能卖你啊,你可是娘的心中宝……”
韩管事有些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沈福田,你快些给个交代,爷也没心劲儿在这看你家娘们哭哭啼啼的!”
“韩管事,这事是我们失了手,打雁的被雁啄了眼,是我们小看那丫头片子了。这样吧,韩管事,您再宽限我们几天,我们一定找个合适的姑娘,专程给您送过去,您看咋样?”徐氏是个心思活络,能言善辩的,急忙给韩管事赔礼道歉:“这事都是我们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再宽限我们几天。”
见韩管事脸上怒意不减,徐氏又从房里拿了半吊钱出来,塞到他的手里:“今儿个韩管事带着两位小哥也辛苦了,拿回去喝茶。”
拿人手短,这钱塞进了荷包里,韩管事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绝了,哼了一声,道:“三天,再三天,人一定得送到,否则管家发了火儿,谁要帮不了你们!”
“是,是,一定,一定。”徐氏和沈福田慌忙应了,又陪笑着说着好些个好听话,把韩管事送了出去。
沈香苗一家三口,从大房一家出来后,径直往家的方向走,身后,沈福海一家追了上来,两家人并排着往前走。
一路上,张氏仍是愤愤不已:“大嫂也忒可恶了,竟然早就打着卖了香苗的主意,竟是早早都签了字据,今日若不是香苗聪慧机敏发现了其中的破绽,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
“依我看,大伯娘可恶的这点到不单单如此呢,今儿个的事,怕就是一个局,鸿门宴呢!”沈香苗淡淡的笑了笑,道。
“怎么说?”沈福海十分纳闷。
“三叔,你想啊,事情哪里就这么凑巧,大伯一家突然就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请咱们都去吃晌饭,恰巧那韩管事就来了,就要死乞白赖的要人?这分明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把咱们都叫过去,顺手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