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寨主!!”
正在谈话的四人猛然站起,都朝床边赶来。眼见王伦双目微睁,各自的那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就是两位来客,方才还在故作镇定劝解别人,此时也是激动万分。看来在此世上,没人会甘心接受前任领导心腹这个不尴不尬的身份标签。
王伦摆了摆手,双肘撑床,慢慢坐起,老郑见状忙拿了一床被子垫在王伦身后,王伦朝他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怎地头脑如此昏沉?”
老郑忙道:“不敢相瞒寨主,当ì寨主在山上观雪景,被雷击中,当场不省人事,至今直睡了三ì有余。中途山寨派人下山请了大夫,只是他们也束手无策,万幸寨主今ì苏醒,实乃山寨之福啊!”
“唔,我此时头晕得紧,山寨里大小事务竟然毫无印象,就是你等几人,我也只隐隐感觉很是亲近,却想不起名字职事!莫不是失了计较?这却如何是好!”刚一说完,王伦便猛拍了拍头,作出大惊失sè的神态。
他此时想听众人说说山寨之事供自己参详,又怕冷了两位前心腹的归顺之心,故而后面加了一句稍作解释,也正好向众人公开他已失忆的事实,以免将来穿帮。
果然,当来客二人听王伦说到其隐隐失忆之时心中大惊,只有严七和贾三偷偷在一旁暗道侥幸。好在老郑听到王伦还记得自己等人与众不同,心中略有一丝安慰,忙道:“寨主方才苏醒,不可思虑过度!想将息几ì便可复原,寨主切莫焦虑,保重贵体为要!我等四人都是寨主身边体己人,小人郑钱,蒙寨主不弃收录上山,现为山寨统管钱粮的头目,这位是周直,现掌管山寨伙房、土木建造等事项,这俩位ì夜照顾寨主之人,是寨主亲随,名叫严七、贾三,这几ì多亏得二人尽心竭力服侍寨主!”
严七、贾三两人见郑钱说他们好话,都是喜不自禁,满脸堆笑朝王伦看过来,王伦朝他们看了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已经没甚么大碍,这几ì辛苦你二人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先下去歇息去吧,我和郑钱、周直两位头目说说话!”
严七、贾三耐着烦守了数ì,早就乏了,突然听到可以下去休息,忙点头不已,待二人走到门口之时,忽听王伦的声音传来,“你二人准备准备,明ì下去做个小头目!”
二人闻言一阵心虚,面上无喜sè,只是在心中打着鼓,莫非方才动摇之态叫寨主察觉了?两人忙转身奔回,跪地哀求道:“寨主莫要赶小人们走,小人情愿守在寨主身边照顾周!”
王伦面露微笑,只是缓缓的道:“难不成叫你们一辈子守着我?无须多言,终不能耽误了你们前程!你二人下去后,要以郑钱周直两人为榜样,务必勤勉!”郑钱、周直见说,忙在一旁谦逊,只道不敢不敢。
严七贾三见王伦和蔼情状不像撞破自己的私念,又想到升职后的好处,这才欢喜,忙叩首谢恩。王伦对二人挥了挥手,便转头和郑钱周直说话,不再理会他们。严、贾二人浑不在意,朝王伦遥拜了几拜,欢天喜地的出门去了。
待得二人关上了门,王伦便停住话题,只是看着郑钱和周直,弄得二人不知所措,一时气氛有些压抑,郑周二人对视一眼,都低着头等王伦训话。
须不知,此时王伦心里正考量着如何处置这些个前心腹。刚才严七、贾三的表现自己也亲眼见了,若还将他二人放在身边完是自寻烦恼,且明升暗降的打发下去再说。只是这郑钱、周直二人,能力强弱还不知道,不过心胸气概、待人接物看上去还有些门道,和严七、贾三放在一起一棍打翻又有些可惜,倒是可以考察考察再做打算。
想到这里王伦对周直道:“方才一时走神,想是几ì里未进水米,肚里有点饥了,你去弄点粥米,先垫垫饥!”
王伦此话一出,两位心腹只觉身上压力顿减,周直忙不迭起身应诺,出门往伙房去了。
“我昏睡这几ì,山寨有什么大事?”见郑钱一副恭谨模样,王伦开言问道。
见恩主神sè无异,又以事相询,郑钱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忙答道:“寨主昏睡时,杜宋二位头领甚是心焦,每ì殷勤过来相看寨主,除此外无甚大事!”
“那朱头领呢?”王伦又问道。
“朱头领?”郑钱一时愣住,心道山寨连寨主在内也只有三位头领啊,何时又多了一位朱头领?
王伦见郑钱愣住,心中也自困惑,暗道朱贵此时难不曾还没上山?正思虑间,忽又听郑钱说道:“寨主莫非说的是山下掌管酒店耳目的朱贵朱头目?”
原来如此!王伦心中的谜团顿时解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郑钱继续说下去。
郑钱听到王伦口误,也没往深里想,毕竟寨主不久前刚遭雷打了,把事情记混淆了倒也不难理解,于是接着介绍朱贵的情况,“朱贵兄弟他现下不在山上,不过寨主养病时,他也是ìì上山来探望寨主。事出当ì,山寨里请来给寨主瞧病的大夫,便是他亲自去寿张县城请的。”
王伦边听边点着头,心中忖道,怪不得柴进给林冲介绍梁山情况之时,只说山上有三位头领。ì后朱贵领林冲上山时,众人在厅前叙话,朱贵又陪坐在林冲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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