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让太子为你把脉?”唐婉心看完自己的弟弟以后,自然立即就将太医带到了苏云卿面前。
“无事,我自己也懂一些医术,身子如何自己也清楚,调理身子的药已经没了,倒是要劳烦准备一些了。”
“那有何难,让太医准备吧!”
“追星,你一会陪同太医一起。”
“是……”
“你们二人前去帮忙,追星姑娘初来府中,且不可怠慢了乔姑娘。”唐婉心见状,立即沉声命令身后的两名婢女,显然是将苏云卿身边的人也当作上宾款待。
“是,太子妃!”两名婢女极其伶俐,立即朝唐婉心行完礼,追着追星的身影而去。
“让您费心了。”苏云卿感谢道。
唐婉心听了,轻微地责备着苏云卿,“王妃说的什么客气话?就凭您的救命之恩,我又怎么能够还清?只是,好端端的,怎么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南夏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苏云卿见这客院清静,四周又有凌风华派来的暗卫守着,这才放心得将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竟不想,短短半年的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此说来,皇帝已死?京城如今落入太子手中,那容家和苏家……”唐婉心这时才明白,为何冥尘鲜少在她的面前提及南夏的事情,更是下命不准太子府的任何人说起南夏的事情,是不想让她担忧吧。
只是,自己的亲人在受苦受难,自己却悠然自得地活着,这让唐婉心心中顿时难受了起来,绝美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伤心。
一只温热的柔荑轻轻覆在她叠加在膝上的手背上,唐婉心微微抬眸,见苏云卿眼底目光竟是熠熠发光,坚定的神色如刻在她那双漆黑如黑夜的黑瞳上,耳边响起苏云卿肯定的声音,“王爷不会让大家出事的。此时唐家有暗卫保护,老太君等人不会有危险。且此时辰王正忙于战事,一时尚不会对京城的百姓下手,你且放宽心。”
听苏云卿一席安慰,唐婉心咽下隐隐浮现于眼中的泪水,笑道:“本应是我陪你聊天,却不想反过来让你安慰我。”
见唐婉心将自己的宽慰听进心中,苏云卿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方才那太医以及太子府婢女对唐婉心竟是不同的称呼,苏云卿不由得好奇道:“为何太医称呼您为‘小姐’,而婢女却称呼您为‘太子妃’?您在这里过得可习惯?”
见苏云卿眼露疑惑不解之色,唐婉心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红霞,稍有些羞赧地低声开口,“王妃也知我身份尴尬,冥尘不愿我如受委屈,这才将我们的婚事拖了些时日。因此,外人皆是以‘小姐’称呼我。只是,太子府内的婢女.奴仆,却被他要求唤我为‘太子妃’!”
唐婉心的一番话,顿时让苏云卿联想到一同前来的唐邵瑜身上,不禁好奇地开口,“冥尘难不成想让唐邵瑜承认您是唐家女儿的身份?”
却不想,苏云卿揣测的问话,竟是一语击中。
唐婉心眼中瞬间划过一抹诧然,继而了然的一笑,开口夸赞道:“王妃真是冰雪聪明,蛛丝马迹中便能够洞悉一切。”
语气稍顿,唐婉心深吸口气,这才接着开口,“您也知,我为贵妃时,北冥使者团中许多大臣皆是见过我真面目的,仅仅这一点便足以让人起疑心。若是就此与冥尘成亲,不但我有危险,就连冥尘亦会被我拖累。因此,他便前往南夏,将邵瑜带了回来,让邵瑜作证,证明我是唐家从小被家奴拐走的二小姐。如此一来,即便众人心中有疑惑,在没根没据的状况下,也断不敢在此事上大作文章。于我、于冥尘,皆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天下相象之人何其多,冥尘又何必千里迢迢前往南夏将唐邵瑜接过来说明此事?只怕……”说到这里,苏云卿眼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促狭道:“只怕是太子心疼您的思乡心切,这才特意借口此事将唐公子接了过来。”
听苏云卿此一言,唐婉心表情稍稍一怔,却如湖灌顶,顿时明白了冥尘对自己的苦心。
是啊,天下相象之人何其多,知晓太子府对外宣称将来的太子妃与南夏曾经的宛贵妃相似,加之宛贵妃如今已化成了一堆白骨,世人自然不会紧揪着此事不放。又何必冒着漫天的大雪前往远在千万里之外的西楚接来唐邵瑜呢?
一时间,唐婉心面红如霞,心中更是充满感动,久久不曾开口……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太子妃好福气!”见惯了唐婉心清冷的表情,却在今日几次见到她羞赧的模样,让苏云卿忍不住地想逗弄于她。
被苏云卿调笑,唐婉心脸色更红,嘟嘟哝哝地反击道:“王妃与王爷亦是鹣鲽情深,又何必作弄我?”
一时间,客院中盈盈笑声响起,十分悦耳动听,直到追星领着药包回来,唐婉心这才起身离开。
“我等你半日了!”却不想,冥尘还未踏入自己的屋子,里面便传来一道含怒的声音。
唐婉心挥手让身后的众人退下,这才伸手推开面前的雕花木门,果真见冥尘满面委屈地坐在外间的正中间,脸上一片寒霜。
“我若是早些回来,怕也不知南夏竟发生了那般大的事情。更不会知晓,远在京城的唐家此时更是危险至极。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弟弟曾被人奚落嘲笑过!”唐婉心佯奴道,竟是看也不看冥尘一眼,径自走进内室。
“唐邵瑜,他居然告状?”不可置信的音调自冥尘的口中喊出,原本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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