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本有机会打败我，为什么放弃了？”

“你在害怕什么？”

“为什么不敢告诉他们？”

他没问一句，就拍出一掌，完就是内力的对决……黑衣人修习的是极寒内劲，与燕无意的至热内力完相克……红黑两道身影交错，夜色仿若也在极寒与至热的碰撞之中支离破碎。

然而，这场水与火的交锋，并不像表面上那般旗鼓相当。

“噗。”

燕无意在黑衣饶步步紧逼之中后退，出拳之时迟疑了那么一刻，身体瞬间就被拍得飞了出去，吐出一口血来。

高手之间的对决，一个失误就足以致命。

黑衣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或者，这本就是他制造出来的机会——

他很强，内力之高，这下只有寥寥数人能够与之并肩，而那几人都不这里……燕无意本来可以到达他这种高度，只是，因为某些坚持，放弃了。

不过，这种差距并不大，内力的高低也从来都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燕无意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战败的。

真正的原因是，燕无意有心魔……可以，他是输给了自己。

不过，也可以，他输给了岁月。

他还太年轻……

黑衣人挥了挥衣袖，寒气爬上那道红衣，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座冰雕……他站在那里，看着那冰雕里的红衣，沉默着看了他好一会儿，那姿态，仿若叹息——

他们，谁不曾害怕？

只是，他活了很久，有些太久了……等到有一，他也活得如他一般长久，就会明白，那些心魔，也是他们活着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