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做你的王妃……”南凤仪咕哝了句,从梦中醒转。
屋外阳光映进纱窗,南凤仪揉着有些疼的额头,坐起身,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
看着自己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微微有些诧异。
继而看到身旁锦被下,似乎有个人形的东西,心中登时生了警惕,抬手一掌将那东西挥了出去。
顾慕远睡得正香,身上半点防备都没有,身子“噗通”声便落到了地上。
“凤仪,你……”
他大伤初愈,一路颠簸而来,本就有些吃不消。
被她用掌力一震,跌到地上,当即便吐了口血出来。
南凤仪坐在榻上,看着那片猩红,和他瞬时惨白的脸色,不由得怔了怔。
自己虽然跟着素离这些日子内力有所精进,却也没到能一掌将他震伤的地步。
除非……他真的伤得很重。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心里虽然挂念他的伤势,南凤仪面上却不显露。
只是她眼底的波动,如何能逃得过顾慕远的眼睛?
抚着胸口缓了缓,顾慕远这才坐起身,看着她道:“你昨晚喝醉了,我就送你回来了。”
随手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南凤仪面上略有些尴尬:“那你怎么不走?”
顾慕远站起身,咳嗽了几声,摸到床榻边坐下。
看了眼她的面色,见只是皱了皱眉头,便又咳嗽了几声。
南木是个心软的性子,即便穿越过来,成了南凤仪,她的性子也还是软的。
果然,自己咳得愈凶,她的眉头便皱的越发厉害。
“凤仪,咳咳……昨晚抱了你,伤口被牵动,一时,一时便没有办法走。”
“我的伤还没有痊愈,刚才被你拍到地上,许是又不好了。”
说着,伸手往怀里探了下,指尖果然就沾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他咳得急促,有些愈发厉害的趋势,南凤仪禁不住皱了眉头:“那你在这里躺会儿歇歇吧,我去找人帮你看伤。”
见她要走,顾慕远抬手抓了她的手:“不是。”
“是内伤,你对我这般冷落,心里痛。”
南凤仪的动作僵了僵,有些想要将人甩开。
“是真的痛。”
低头看了眼被血色浸透的衣襟,顾慕远眼里流露出些可怜巴巴的神色。
“那,那你躺着别动。”南凤仪没想到自己真的将他打伤了,心底也有一丝着慌。
顾慕远哪里敢松手:“你别走……”
无奈叹了口气,南凤仪坐到他身边:“我不走!”
伸手将他衣襟解开,里面渗出的血水已经将他的衣服黏腻在胸口。
“怎么伤得这样重?你功夫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就不知道躲着点?”
顾慕远看着她关心自己的样子,心头禁不住一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眼角有些涩然。
“你不在的日子,本王吃不下睡不着,那日被人行刺,满心里想的都是你,所以就有些分神了。”
虽然怀疑着他话里的真假,南凤仪心里还是禁不住的微微荡漾,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听人讲甜言蜜语的话。
“活该!”
抽手出来,南凤仪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瓶伤药,解了他的衣衫,帮他将药敷上。
顾慕远看着她轻柔的动作,心底一片柔软。
“凤仪,对不起。”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南凤仪垂下眼眸,没有应声。
顾慕远便接着道:“谷雨晴的事情,是我不对……”
“那是你的事。”收起伤药,南凤仪不想听他说那些事情,面上便有些不悦。
“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了瓜葛,你喜欢谁,在意谁,与我也没有半分关系。”
怕她扔下自己走掉,顾慕远连忙握住她的手:“怎么没有关系?”
“那休夫书是你自己的意思,本王可没有同意,我不同意,便算不得数。”
瞪了他一眼,南凤仪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怎么就做不得数?”
“你若是觉得心有不服,那你便写了休妻书来,我给你算数。”
顾慕远便垂下眼睫,想到前世里,她也是要与自己离婚,攥着她手的动作就更用力了些。
“初来犹自念乡邑,岁久此地还成家,凤仪,如果……”
他想问问,如果她知道自己也是从前世而来,还会不会愿意与自己一起。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有些胆怯。
万一她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怎么办?
万一……
“王爷,青烟让我来跟您说一声,文王带着人杀上来了。”
“什么?”顾慕远吃了一惊,南凤仪也是一愣。
“你说谁?文王?”
她知道顾慕远受伤是顾文城背后捣的鬼,难道是知道他来了这里,所以带着人追了来?
将自己的手拽出来,南凤仪开了门,看着外面满头大汗的侍卫,正是顾慕远带来的。
“不绝在哪里?”
“帮主带着兄弟们已经跟他们交上手了。”另一名帮中兄弟回道。
瞥了眼屋内衣衫不整的顾慕远,南凤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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