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岁抽出一张纸巾来,又替她擦眼泪。
她很乖,不动,她继续哭,把擦眼泪的任务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傅岁又气又好笑,他耐心地替她擦着脸。
她止住哭声,傅岁将她推到卫生间里:“去洗把脸,然后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好吗?”
“好。”
打开厕所的灯,季月姣站在洗漱台前,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
“我可以洗澡吗?”
傅岁:“……?”
“我今天去找工作,出了一身的汗。”
黏在背上,非常不舒服。
-
半个小时后,傅岁站在卫生间的门外,非常苦恼地挠了挠头。
“你穿什么?”
“……”
他尴尬地又说:“你还是继续穿身上那件吧。”
浴室里已经没有水声了,两个人隔着一道门,季月姣犹豫着说:“我可以穿你的吗?”
“……”
傅岁三分钟后回来,拿了一件纯白色的T恤和一条白色短裤,他从门缝里给她塞进去。
季月姣很快穿好出来,她里面穿了一件内衣,胸部平平,头发挽起,鬓边还滴着水珠。
凌晨三点多,傅岁已经非常困了,见她洗好出来,将她推向另一间房间。
“这是你姐姐的房间吗?”
“不是。”
“那是谁的?”
“……”他皱眉:“你问那么多干嘛?”
“我好奇。”
傅岁推她进去,准备关上门:“没谁,租房的时候多租了一间。”
“哦。”
-
季月姣睡到半夜的时候肚子痛,她皱着眉坐起来,跑去卫生间上厕所。
她站起来捞上裤子,准备冲厕所的时候发现怎么冲都没法冲下去,被她拉出来的东西在里面被水冲得盘旋着,像龙卷风一样,只是里面佐料是她的排泄物,季月姣看着被她自己拉出来的东西失神。
她穿着大了两码的拖鞋去敲傅岁的房间门,她敲得很响,声音淡淡的:“马桶堵了。”
傅岁一把坐起来,声音还带着烦躁:“马桶堵了跟你不睡觉有关系?”
季月姣的眼皮都在打架,她站得偏偏倒到的:“我拉的屎在里面打旋。”
傅岁:“……”
“你要是不起来弄好的话,等下会很臭。”
“……”
“会臭的你睡不着的,所以——”
为了你后半夜的安全着想,你得起来把它处理掉。
他卧室的门突然打开,傅岁臭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季月姣的眼闭上了,她又逼着自己睁开,身体在空中晃来晃去。
傅岁看到她这个样子,想发怒的火又给忍了下去,他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而已。
“让开。”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傅岁鼻子上裹了一层白布,他双手不空,但隔一两分钟就会捏着自己的鼻子,满脸扭曲地转头看站在他后面的女孩:“你是怎么做到拉的东西这么臭的?”
季月姣无辜脸:“我哪知道,我中午就去馆子里吃了一晚牛肉面,晚上吃的就是你拿给我的盒饭。”她继续说:“如果有问题那我下午就拉了,但我现在这个点拉,就是你给的东西有问题。”
“……”
一声非常洪亮的屁声在安静的夜晚里响起。
季月姣尴尬,她缓缓吞了一口口水。
傅岁脸色更黑。
“你,能不能快点,我可能又要拉了……”
三点半,在马桶通了,里面的东西终于冲下去之后,傅岁重新回到房间,终于得以继续睡过去。
他没睡多久,房间门又被咚咚咚的敲响。
傅岁忍着心里抓狂的情绪,非常困倦地打开门。
季月姣咬着嘴唇,她的睡意已经清醒了,试探着问道:“你能煮面给我吃吗,我饿了。”
“……”
傅岁的手撑在门上,他强压下火气:“你一个小屁孩怎么屁事那么多?饿了就睡,睡着就不饿了。”
他说着砰地一声关上门。
季月姣站在原地,茫然地眨着眼。
可是她真的好饿,一般饿了她是睡不着的,而且现在饿到天亮还有那么久,怎么能熬得过去。
傅岁的门再次打开。
他绕过她,叹了口气往厨房里走。
声音闷闷的,懒懒的:“吃面?粥可不可以?”
季月姣连连点头,有吃的就行。
傅岁轻笑一声,看上去吊儿郎当的。
他手法娴熟的在厨房里忙碌,半夜,万籁俱寂,头顶的两盏白炽灯将人的脸照得通亮,他和她都没有说话,一个低头忙作,一个撑着脑袋看他。
他给她端上来一晚冰糖草莓粥,季月姣看着就咽了口唾沫。傅岁放在她面前:“吃吧。”
凌晨三点五十,季月姣吃完,这才终于回到房间乖乖睡下。
她捏着被子,想着刚才她吃着东西时一直被他盯着,脸不自觉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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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姣第二天揉着眼睛推开房间门出来,她身上还穿着他那件宽松的白衬衫,大裤脚和她细白的腿完全不符。
“你换上这件。”他扔给她一套衣服。
季月姣换好后走出来看到傅岁正在换鞋,她问:“不吃早饭吗?”
“出去吃。”
一路走到楼下,季月姣都没主动跟他说一句话。
傅岁带着她重新走在昨天那条街上,外面的铺子打开门,上班的男女走在老房子边。
没走多远,傅岁突然停下来。
季月姣:“干嘛?”
“送你去警察局。”
季月姣立马就排斥,她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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