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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我这里?”

景澜轻咬下唇,又慢慢放开,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微笑道:“洛元秋,你是不敢还是不会?”

洛元秋盯着她唇上的痕迹,脑袋里嗡嗡作响,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样,半晌手覆在眼上喃喃道:“我真是昏头了……”

景澜拿开她的手,忍着笑说道:“不错,是为我昏头了。”

她拖着洛元秋从门后走出,无视皇帝难看至极的脸色,泰然自若道:“陛下朝务繁忙,那婚旨就算了罢,省得叫陛下为难。我与元秋相依相守,其实也不差那么一道旨意。”

景澜佯装无奈,叹了声气,道:“只是她这人一贯如此,心里有事就藏不住,喜欢什么就要说出来。”

皇帝:“……”

洛元秋难以置信道:“我何时说过这话!”

景澜置若罔闻,转身看向洛元秋,嗔怪道:“喜爱我这种话,你当着陛下面说说也就罢了,下次可不许再与别人说,知道吗?”

洛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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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皇帝想起方才所见所闻,更觉气上加气,大手一挥道:“去叫她进来,朕有话要问她!”

章公公忙去叫人,不一会景澜进殿来,行礼后道:“舅父。”

“你还知道朕是你舅父?”皇帝怒道,“那你适才是在做些什么?”

景澜解剑跪下,将剑置于膝前,目光清亮道:“我早已并非孩童,自是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请舅父听我一言。”

皇帝忍了忍,到底是心疼外甥女,低声道:“起来说话!”

景澜认真道:“我还是跪着吧,省得舅父听了我要说的话以后,又被气着了。”

皇帝气极反笑:“好好好,那你就跪着。”

他撩起衣袍坐在椅上,道:“你说吧,最好将此事说清楚了。”

景澜这才说道:“她就是我之前与舅父说的那人,我与她师出同门,她是我的师姐。”

“朕已经猜到了。”皇帝道,“但她看起来分明比你小,怎么就成了你的师姐?”

景澜道:“因为当年在同门中,谁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是师姐。依照门规,要想出师离山,需得打败师姐才行。”

皇帝好笑道:“这又是什么规矩,这门派真是胡来!当年你不是她的对手,难道现在也比不过吗?”

谁知景澜点了点头,道:“比不过。”

皇帝疑心她是为洛元秋说话,冷冷一哼,景澜却道:“不用多久,舅父就知我所言非虚了。”

皇帝心念一动,道:“你是说——”

“此事暂推后再提也不迟,我还有一事要向陛下呈明。”景澜道,“她姓洛名元秋,乃前朝遗族之后,为洛鸿渐所抚养。陛下应当听过此人,先帝在时,他曾因剿灭百绝教一事应天师府征召。”

皇帝闻一知十,当即反应过来:“那洛鸿渐莫非也是遗族之后?”

景澜道:“正是如此。昔日冥绝道为谋得秘宝挟持这些前朝遗族,利诱威逼,不服者屠之戮之。洛鸿渐年少时不甘族人为其所蒙蔽利用与朝廷对抗,便私自携族中秘宝逃离,拜入寒山门下,求得庇护。”

皇帝点头,景澜又道:“观其所为,不难发觉此人平生志向是消灭冥绝道,好将族人救出。陛下也知道,百绝教不过是冥绝道在民间作乱的替身,收刮信众田宅家产,为其大肆敛财。洛鸿渐当年正是识破了百绝教的面目,才愿为天师府驱使。”

“他手中握有一柄神兵,故而百战不殆,制敌无算。此剑名为飞光,与赤光、藏并称,是前朝宫廷所藏的三件秘宝之一。这也是洛鸿渐从族中私带出的,而另一样东西,陛下恐怕想不到。”

皇帝问:“此物是什么?难道是那三宝之一?”

景澜向他望去,轻声道:“是朝廷多年一直寻找的前朝玉玺,但这玉玺其实还有一种作用,它便是阵枢,这长安城的阵枢。”

皇帝惊讶道:“玉玺就是阵枢?朕记得宴师与柳老不是一直在找阵枢?”

景澜低头道:“洛鸿渐死后,将此物传给了洛元秋,我猜他应有留下遗言,否则洛元秋不会携玉玺入京……我向她借来了阵枢,今早已将它送到了两位前辈那里。”

“借?”皇帝气笑了,道:“你问她借来的?”

景澜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借,因为洛元秋要凭借此物,请陛下重为寒山门颁一道玉清宝诰。”

皇帝更觉匪夷所思:“就那门派还要玉清宝诰?要来有何用?朕连它名字都不曾听说过,太史局名册上有登过吗?”

“寒山门其实本有玉清宝诰的,不过是迁派的路上被人偷去了。失了朝廷所赐之物,只怕要被责罚,索性避隐世外,不入太史局名册。”

皇帝彻底服气了,权衡利弊还是阵枢重要,一道玉清宝诰也算不得什么,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朕知道了。你那师姐瞧着木木呆呆的,竟还有这志向。得了玉清宝诰后,难不成是打算招揽门徒,开派扬名了?”

景澜听了眉梢微动,心道还是不说了,要是皇帝知道洛元秋是为了保住山头,不让农人占去种果树,才来讨玉清宝诰的,只怕要气得呕血。

“前朝余孽至今未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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