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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还有学院的五经考核呀!您怎的就答应他们去医馆了?他们明显就是故意撞上来的啊!”与纪羡林同坐在马车前的书童,低声,愤愤的抱怨着。

“书墨,”纪羡林左腿腿弯曲,踩在车座上,另一条腿在马车前悬空,晃来晃去。左手手肘搭在左腿膝盖上,右手状若无力地晃着闭合的折扇,看起来潇洒快活:“五经考核,本就只是一个榜单的事情,你家少爷我年年榜上第一,早就已经腻了。但是这件事,你不觉得甚是有趣吗?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这京城第二大酒楼,京华酒楼,不就是沈知夏自己一手创办的产业,而这沈知秋却偏偏选在京华酒楼前与我相撞,为的是什么?”

“呃……书墨不知。”那个名唤书墨的书童低下了头。

“笨啊,”纪羡林用折扇敲了一下书墨的头,“所以说,像你一样死读书有什么用。”

笑看书墨羞红的脸,纪羡林渐渐收起了上扬的嘴角,目光看向前方,悠悠开口:“此时细细想来,本应当两种可能,一是这件事的主谋是沈知夏,听闻沈知夏一直有意要将京华酒楼交于沈知秋打理。但沈府老爷沈安,从二品京兆,听说早就有了衣锦还乡的想法,苦于自己的两个儿子不争气,大儿子沈从文只是正六品的京县知县,二儿子沈从傅又天天沉溺在美娇妻的怀中,甚至至今都未纳妾,这才一直推迟辞官的事,怕就是等着沈知夏能有所建树,看来也是默许了沈知夏操控沈知秋的事情。加上我和沈知夏都已到了适婚年龄,纪府又迟迟没有拜帖,沈知夏才安排沈知秋来了这么一出,好尽快与我完婚。

“二嘛,是这件事的主谋是沈知秋,怕是他早就有入朝堂、夺沈府主导的想法,此时急于摆脱姐姐的控制,才会选择来投奔我,我是最好的选择,我迟早是沈知夏的夫君,家中纪太师又久不招收弟子,相比于其他太师来看,即使和我走的近了也不会遭到沈知夏的怀疑。而选择在京华酒楼门前闹这一出,不过是做一场戏,以假乱真罢了。另外你看那酒楼小二那模样,怕是之前就闹过此类的事多次,只不过沈知夏没想过弟弟这一次是真的了。

“沈府大小姐沈知夏从三年前开始就频频崭露头角,从诗词大会的惊艳绝词,到赏花会上对待夏府千金的精彩手段,还有你我查到的三年内突然兴起的成衣店和酒楼,各种意想不到的手段层出不穷……

“唉,外界皆传言沈知秋不过就是沈知夏的傀儡,将来即便接管了沈家,背后掌权人也是沈知夏,如今看来,这十二岁的沈知秋,竟是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呀。”

书墨停了之后好生惊讶:“沈知秋现如今不过也只是十二岁,真的能有如此洞察和谋略吗?”

纪羡林笑了笑,没有再开口。他没有讲的是,本来他是没有作关于沈知秋的猜想的,但是刚刚透过人群,他明明在那个少年的眼里看出了一种超越年龄的老成。

不过,马车里默默撕了布料,正在抽气着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沈知秋,可并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这样揣测着自己。如果她听到了纪羡林这样一番言论,她一定会笑侃一句“纪少爷,您真的想多了。”

这件事真的很狗血的碰巧了,这也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其实原书中,这个时候的沈知秋真的就是没什么心思的,只是出门前沈知夏像往常一样叨叨着沈知秋最不愿意听的劳什子经商之道,什么酒楼应该定期举办什么样的活动啊,如何给掌柜、小二制定什么“员工福利”啊之类的。毕竟女主虽然是经商达人,但是在教育这方面还是缺少很多经验的,不懂得什么叫做寓教于乐,寄希望于能通过反反复复的唠叨,就能将干巴巴的理论知识灌输进知秋的那个榆木脑袋。

虽然知秋是打心里佩服姐姐的,但她也确实是孩子心气,被叨叨的烦了,就赌气来了一句:“姐姐,你讲的这些有什么用呢?如果用我的办法,我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给你赚回百两银子来。”

沈知夏笑了,也说:“那好啊,只要你真能赚回银子来,不用百两,你只要能在半个时辰中赚回十两银子,我都不再念叨这些事情了。”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碰瓷”事件,只是碰巧纪府马车路过。要知道纪府标识是在马车的侧面,而非正面,沈知秋当时哪里认识这是哪家的马车,只是看着速度合适,就一股脑的撞了过去。而如春也是因为马车停了,才知道,原来撞的是纪府家的马车。而至于为什么选在京华酒楼门口嘛……这也很简单,沈知秋只是怕自己万一真的被撞飞了,酒楼里姐姐一直养的那些能飞檐走壁的“护院”,能飞出来救她一命。赌气归赌气,小命还是最珍贵的。

不过……沈知秋看着包扎完的伤口,陷入了沉思。如果按照原书的剧情走向,其实沈知秋是对纪羡林一见钟情的,之后就四处打听纪羡林的情况,听闻纪羡林在如政书院读书,她也要去如政书院读书;知道纪羡林功课好,她就变着法的求纪羡林授课;甚至只为了多看他几眼,她也随纪羡林一同报考了科举,还夜夜挑灯温书,竟是真让她在一年之内过了童试,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秀才,学渣变学霸的故事,还曾经轰动一时。

但如今的沈知秋,却丝毫不想考什么科举。如今的她估计都要从识字开始重新学起,不过识字还是必要的,毕竟她真的对这个时代的医术很感兴趣,而且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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