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保密,任何人都不透露,包括我的家人。”沈知秋认真地说。
“你就这么信任我?”纪羡林笑道。
沈知秋耸耸肩,偏过头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信任这个人,只是直觉上感觉他值得信赖。
“沈小公子,你的信任也太好获取了,我现在要是想对你下手,你根本无能为力。”纪羡林挑挑眉笑道。
“但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我的判断。而且......你一定不会对我下手,不光是我,包括整个沈家,你都不会动。”沈知秋笃定地说。
“为什么这么肯定?”纪羡林好奇地问,但神情上并没有意外的意思。
“首先你是我姐夫,将来是要娶我二姐姐的,把沈家搞垮对你没有好处。其次,现在朝廷上最主要的两派就是太子一派和镇北王一派,你我两家都是镇北王一派的主力,对沈家下手等于自相残杀。”沈知秋说,关于朝政上的事,他早就悄悄打听过了,毕竟要是想考科举,这方面的了解可不能少。
“那如果我直接吞了你沈家,让你们变成我的傀儡为我所用呢?”纪羡林玩味地笑道。
沈知秋翻了个白眼:“拜托,我爹爹好歹也是从二品京兆尹,虽然比你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是你说吞就吞的吧?你也不怕撑着。再说,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搞搞仇家,在自己的盟友身上玩心思,你是真的吃饱了撑的吗。”
纪羡林一听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仅仅十二岁的年纪,见识倒是不小,是我小看你了。”
“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沈知秋气呼呼地问。
“你就这么求我办事?好歹也拿出点态度来嘛。我可是二品大臣,要教你一个小毛头武功不是屈尊降位了吗。”纪羡林看着眼前矮了他整整一头的小男孩,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沈知秋毛都快气炸了,这人怎么这么猖狂!还扬言要吞并沈家,当他沈家都是吃素的吗!
“那你要什么?你肯定是不缺银两的吧?”沈知秋没好气地说。
“这是自然,要银两多没意思。”纪羡林想了想说,“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就当你欠我个人情好了,改日再提。”
沈知秋心想,这人可真是聪明,要是现在提自己还有拒绝的机会,若是欠下个人情,以后他提什么要求自己都得受着,不过,自己相信他会把握好分寸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就随时开口。”沈知秋说。
“不过我要跟你说好,我修习的武功可是相当霸道,很强但是也很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纪羡林收起笑容,严肃地说。
“没问题,让我有个自保的手段就可以,免得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沈知秋说。
“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你好好休息,以后有你受的。”纪羡林笑笑,一个飞身翻上屋顶离开了。
沈知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平日白天两人见面说话都得咬文嚼字一番,拘谨得很,今天算是见到了他的真面目,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顽皮,真是深藏不露。
这人虽然不喜欢姐姐,但人倒是不坏,颇有君子风度,姐姐嫁了他应该不会受欺负,只是自己要不要插手此事,还要去探探姐姐的意思。
“这么晚了,公子怎么还不休息?”一回头,魏嬷嬷在身后问道。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沈知秋被吓了一跳。
“我方才听到有说话声,就出来看看,公子可是有吩咐?”魏嬷嬷问道。
“没什么,我......是在自言自语。”沈知秋尴尬地说,“嬷嬷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不多时,京兆府终于陷入了寂静中,而不远处某房的屋顶上,纪羡林独自坐在黑暗中,看着楼下的阴影,抬头灌下一口酒。
“这个沈知秋倒是有意思,十二岁的年纪,倒是有了二十岁的城府,倒不像是常人口中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纪羡林喃喃道,“沈知夏好像还蛮偏心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操控,不如说是合作,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纪羡林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回想起沈知秋充满稚气的脸庞,小小的男孩竟还略有几分女子的秀气,生气起来倒是可爱得很,纪羡林不由得笑了。
“听风,去给我查一查沈知秋在过去十二年里有什么动作。”纪羡林略微偏头说道。
听风和书墨都是纪羡林的贴身侍从,两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得不错。
“是,大人。”附近有一男子回答道,可听不清他的方位。
第二日一早,沈知秋就被父亲沈安叫到了前厅。
“知秋,快来见过王先生。”沈安说。
沈知秋一愣,连忙见礼。
“这位是政书堂的考官王先生,本来是应该参加政书堂的入学考试的,但书院已经开学,只好让王先生来给你补考。”父亲说道。
“有劳先生教诲。”沈知秋连忙行礼。
王先生也不含糊,拿出书本就开始讲学,考的无非是些四书五经和诗词歌赋,沈知秋在现代都有所了解,再加上这几天在家也有温习书本,对答如流。
几个时辰过去,王先生对沈知秋评价很高,沈安非常高兴。
“既然王先生这么说,知秋就可以进入政书堂了,政书堂是寄宿制,知秋以后要安心读书,参加今年的童试。”沈安高兴地说。
政书堂是寄宿制?沈知秋一听头都大了,自己这个脑袋,光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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