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迅速套好衣服,拿上书本就匆匆往外走,心想自己抽空一定要查查慕容严八字是不是跟自己犯冲,一共见面三次有两次都是自己最尴尬的时候。
沈知秋一个劲地低着头往前走,步速极快,一不留神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一抬头,是纪羡林。
“沈小公子,你这大早上急急忙忙的走路也不看路,是要去哪啊?”纪羡林笑道。
“嘶……疼死我了……”沈知秋龇牙咧嘴地嘟囔道,“能不能别叫我小公子,说得我像小孩子似的。”
“你看看你周围,有几个比你小的?十二岁就进政书堂,你也算是人中翘楚了。”纪羡林说。
“可不是嘛,京兆尹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样,小小年纪想进哪里就进哪里。”旁边有人酸溜溜地说。
沈知秋一听,这声音有点耳熟,回头一看,是迎春诗会上处处针对自己的安公子。
沈知秋冷哼一声,这人是在讽刺自己考关系进入这里,一个手下败将哪来的这么大底气!
“这政书堂里熟人还真多啊,连安公子都进来了。”沈知秋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一个连科举都没参加过的富家公子哥,冲撞了二品纪大人,凭你家有多大权势,只要纪大人想,你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安公子气势汹汹地说。
沈知秋一听,差点气笑了,这是哪里来的“正义使者”?好大的火气。
“有劳安公子费心,本官并没有生气,只是和沈公子玩闹罢了。沈公子和我是好友,我们之间是不论官职的,还望安公子不要多提。”纪羡林严肃地说。
沈知秋一愣,纪羡林在他面前从未自称过“本官”,今天还真是第一次见。
安公子其实也没有什么背景,家里经商小有名气,不得不说他很聪明也很刻苦,凭着一己之力考入政书堂,可惜脑子不往正地方用。
诗会上被沈知秋实力碾压一番,丢了面子很不甘心,刚刚他只是远远地看到沈知秋撞了纪羡林,想起诗会当天他和纪羡林也有对诗,纪羡林并不占优势。
又听见纪羡林说他是“人中翘楚”,以为是在讽刺他,下意识地就接话怼了过去,没想到站错了队,反而搞的很尴尬。
现在正主澄清了,安公子反而不知道睡什么好,后悔自己怎么就长了张快嘴,扔下一句话面前捡捡自己掉了一地的脸面就离开了,“既然如此,就不多打扰了,后会有期。”
沈知秋无奈的摇摇头嘟囔道:“我还以为只有现代的键盘侠才会做出这么无脑的事,没想到古代也会。”
“你又在说什么?”纪羡林问。
“没什么没什么,胡言乱语罢了,哈哈。”沈知秋赶紧转移话题。
时间不早了,几人进入书院落座,一进门,沈知秋就感受到了先生犀利的目光。
“沈知秋,晚上来我书房,我们练练棋艺。”先生说。
“是……”沈知秋再次感到一个脑袋两个大,磨磨蹭蹭地应下,思考着脱身之计。
“棋艺?你会下棋吗?”纪羡林问。
“沈公子的棋艺可是相当的好,我甘拜下风啊。”一直走在后面的慕容严插嘴道。
“你怎么知道?”纪羡林忽然就变了脸色。
“我?我看到的。”慕容严被问的一头雾水。
“沈小公子昨天才到书院,你怎么看到?”纪羡林紧逼不放。
“我们住在同一间房。”慕容严回答,“沈公子的棋艺可是和先生不相上下。”
“哦?是吗?我也想见识见识,先生可否允许学生今晚也去观战呢?”纪羡林转身问先生。
“那是自然,你们一起过来吧。”先生答应道。
学堂开讲了,几人不再言语,专心听讲,只有沈知秋思绪不知神游到了哪里,脑子里乱麻一般。
怎么办怎么办……第一天就这么危险,再这样下去自己女儿身迟早被发现。
晚上还要跟他们下棋,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事情,慕容严那么敏锐,纪羡林又像个探子一样问东问西,真是头疼。
沈知秋正在走神,忽然听到后面一阵轻微的吵嚷声,再下一秒,自己手里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个沾满墨水的纸团,同样有纸团的,还有站在前面讲学的先生,只不过是在头上,明显是被砸了。
“是谁?站出来!”先生怒不可遏。
沈知秋一愣,就感受到四周一圈目光看向自己。
“沈知秋,是不是你做的?”先生严厉地问。
“先生,学生刚刚一直在专心听讲,什么都没有做。”沈知秋站起来说。
先生狐疑地扫视着周围的学生,除了沈知秋手里的纸团并没有别的可疑物品,又觉得沈知秋不是这样的人,一时间难下定论。
沈知秋略一回头,就看到了一旁幸灾乐祸的男子,是昨天在书院门口挑事的那个,听说好像叫赵林。
“先生,学生坐在后排,恰巧看见只有沈公子一人动了纸张。”赵林一脸诚恳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害者是他。
“赵公子好眼力,一个‘恰巧’就能看到全班了。”纪羡林讽刺道。
沈知秋差点笑场,正要说话,却被慕容严抢了先。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先生身上的纸团是书堂统一分发的纸张,现在只要看看谁桌上的纸张数量不对就行了。”慕容严冷静地分析道。
沈知秋立刻抖了抖桌上的纸,不多不少,数量正好,他转头看向赵林。
赵林的脸红了个透,装作没看见不答话。
事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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