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王眸子动了动,说道,“我自幼爱吃斋,本想着姑娘做的一手好菜,这才求了兰表姑,既然姑娘不愿意,自然不能强人所难。”
李婉柔垂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令狐双却是脸色铁青,这丫头果然恨急了自己,连一句话也不肯说,他记得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笑起来如银铃般一样。
他找了她十几年,想过他们重逢之后,她会对他没有任何印象,那他一定会重新追求她。
他想过她会认出他,百般否认,或是破口大骂,他一定会想办法化解她心里的怨恨。
他从未想过真有一日,他们终于重逢,他感觉到她的眼里除了一闪而过的悲伤,剩下的便只有疏离了,她甚至连和他说一句话也不愿意。
这让他心里既无力又绝望。
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本来充满了磁性,此刻特地的温柔起来,听在众人耳里早已酥了半边身子。“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偏偏琉璃一点反应都没有。
令狐双有一些急了。
项王上前一步,“国师是修道之人,怎么能这样毫无底线的逼迫将军府里的一个小丫头。”
令狐双混不在意,“我是修道的,又不是和尚,自然可以娶妻生子,今儿看中这位姑娘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倒是你,一个王爷,即便带了她回府,只怕连妾室的身份也给不了吧!”说完,他上前一步,抓了琉璃的手,“你真的一句话也不愿意和我说。”
琉璃只是挣扎着。
指尖触碰的温度让琉璃瑟瑟发抖,梦里的痛楚扑面而来,心揪了一样的疼痛,她的小脸岔白,想挣扎,偏偏挣扎不开。
项王看在眼里,只是沉着脸阻拦道,“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令狐双只是将另一只手一甩,项王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气朝着自己袭来,他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子。
与此同时,李博文夫妻,李婉柔和太子也被这力量带的退出去好远。
国师脸色却有些凝重起来,他把手指换了个姿势,压在了琉璃的脉搏之上,只是一瞬,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他发出一声怒吼,“你体内有毒,是谁喂你吃了哑药,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他的声音很大,吓了众人一跳。
每个人的表情千变万化。
太子先叹了一句,“这样好的容貌,可惜了。”
可惜了,这本是张妈叹了无数次的话语。琉璃听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还沉浸在哑药这个消息里无法自拔。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天生失语,从来没有想过是被人后天所毒害。
到底是谁,是谁害得她口不能言,是谁对她痛恨如此,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众人。
赵雅兰先反应过来,她沉着声音说道,“绝无可能,我将军府如何会有哑药这种东西,国师是不是搞错了?”
国师脸色不好,“绝不会错,她中毒已深,显是刚出生就被灌了哑药。”
他扫向众人,目光里尽是疑虑。
李博文站在那里,无喜无悲。
李婉柔只是看着项王。
太子则看着李婉柔。
赵雅兰笑着说道,“那难怪呢,博文在外面捡了这丫头回来,就交给了张妈,若不是在外面被人下了药,便是张妈了。”
她盯着张妈说道,“你说,是不是你做的?”
张妈忙摇头,“夫人,不是我,我男人早死,孑然一身,琉璃就和我亲闺女一样,我如何会给她下毒。”
赵雅兰问道,“那会是谁?”
琉璃垂着头,只透过余光看向赵雅兰和李博文夫妻,琉璃似乎有一种错觉,赵雅兰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狠厉,她有一种直觉,这对夫妻一定知道自己的事,不然,以赵雅兰的身份从未踏足过厨房,如何会知晓自己是哪一个,她竟然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赵雅兰知道李博文抱到厨房的是一个哑女,所以她立刻通过这个特点判断了自己的身份。
琉璃苦不能言,即便再疑惑,她也无法提问。
不过即便她能说话,以她的身份又怎么能去质问赵雅兰的话,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第一次,琉璃对自己的身份感觉到悲哀。
这样低贱的身份注定了就是任人宰割的命。
在这个将军府,不要说是将军和夫人,即便是厨房里的婆子都可以置自己和张妈于死地。
她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情,再想平安的生活下去,已是绝无可能。
而眼前的国师,梦境里的令狐双不停的追查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为给自己带来什么。
火光电石之间,琉璃转过头去,对着张妈打了打手势。
张妈鼓起勇气说道,“琉璃说,人各有命,她已经习惯了口不能言的生活,过去的不想再探究,她卑贱的身份不值得各位爷,夫人,为她劳心劳力,请移步出厨房吧。”
赵雅兰看了李博文一眼,李博文出言道,“国师是永生之躯,不知饥饿,我们可是肉体凡胎,不如请太子协同国师移驾到大厅用饭吧!”
令狐双却一把抓了琉璃的手,“好,就当你是琉璃,那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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