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就静静的看,看着宋子杰表演,末了,问胡海:“胡sir,你徒弟他没事吧?今天吃药了么?”
“混账,我没他这个徒弟!”胡海吹胡子瞪眼,对陈超道:“我让他不要管这个案子,还放他七天假在家好好休息,可你看看他,两条腿都给搭上了,就剩两只手还要来瞎掺和。”
“住口!”宋子杰向胡海咆哮,“我没你这个师父,你跟大哥陈是一伙的,丢尽了我们警务人员的脸,为了那么一点肮脏的钱,你就能出卖灵魂!”
胡海肺都要气炸了,手指颤抖的指着宋子杰,“你个欺师灭祖的死扑街,我……”
“别动!”宋子杰举起射鱼的鱼枪,对准胡海,“把你手中的纸袋扔给我!”
“你反天了是吧?我现在就要撤掉你的职,你给我回家卖鱼蛋去!”胡海都要气疯了,没想到手下竟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宋子杰:“就算我回家卖鱼蛋,也比你蹲大牢好,比你有尊严,我今天就是拼着不干,也要把你们两个送进去,为我哥报仇,我哥不会白死!”
“你……”胡海还要说什么。
陈超却看着神情激动的宋子杰,反过来向胡海劝道:“胡sir,既然你徒弟这么想要你手中的证据,那么就给他吧,大不了功劳算上他一份,买石斑的钱由他报销好了。”
“好,行,没问题,”胡海看向宋子杰,扬了扬手中的纸袋,“你这么想要它,那么就给你吧。”甩手扔了过去。
宋子杰接过纸袋,都不明白他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抽出纸袋里的东西一看……
二看……
三看……
四看……
渐渐的,宋子杰的脸色变了。
纸袋里压根就不是什么以权谋私的黑钱,而是宏达财务集团的历年犯罪证据以及伪钞大王高英培的地下印刷厂窝点明细。
“这……这……这……”宋子杰彻底傻眼了,捧着手中的文件,一会看看胡海,一会瞧瞧陈超,凭他的机智,如何瞧不出其中的秘密。
明摆着,是他宋子杰撞破了联络员胡海与陈超的密会,而陈超百分之一百是胡海的卧底,换句话说,他宋子杰一直以来不惜一切代价致力要把其送进监狱的却原来是自己的手足。
“怎么样,还要把我们两个送到里面去吗?还能送进去吗?还想送进去吗?”胡海没好气的夺走了宋子杰手中的纸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宋子杰已经傻了,失魂落魄,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失去了目标,还突然间得知所做的努力竟然部都是错误的,一时间变得很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上司和手足。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只手遮天坏到掉渣的大哥陈竟然会是自己人,之所以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只是为了收集证据瓦解犯罪集团。
“宋小朋友,你是不是还有很多问号?”陈超走过来,拿住他的轮椅。
宋子杰点头,心中当然有很多问号,最大的问号就是……“陈超,你既然是警务人员,为何要害死我哥?”
“阿杰,你问这个问题,就很不对了,”胡海代替陈超回答,“你哥是伪钞集团的大哥,阿超是我的手下,是你的师兄,打击罪犯乃是天经地义,警校立下的誓言难道你都忘了?”
“哎呀,胡sir,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陈超,陈超他为什么要杀了我哥?”宋子杰瞪着陈超,长兄如父,杀兄无异于杀父之仇。
陈超:“阿杰老弟,难道你平常都不看报纸的么,你哥是与人黑吃黑,畏罪自杀。”
宋子杰脖子一耿,“我不信,我哥向来都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做错了事一定会赎罪,才不会自杀,一定是遭人陷害。”
“你的意思是,你哥当了十几年的大哥,印制了这么多的伪钞,满世界售卖,也是遭人陷害的喽?有人逼着他犯罪?”胡海阴阳怪气的看着宋子杰,太不可理喻了。
陈超:“胡sir,我看阿杰老弟需要冷静一下。”
胡海:“说得也对,你想……”
陈超拿住轮椅的扶手突然开始加速,不顾宋子杰大喊大叫,连人带轮椅把他推进了海里。
陈超拍了拍手,“胡sir,现在感觉是不是心中舒畅多了?”
“何止是舒畅多了,我现在简直想要纵声高歌,”胡海忽然又问,“对了,阿杰他不会有事吧?”
陈超不以为意的说:“身为警务人员,难道连必要的求生手段都没有学过?警校不是有培训游泳的么。”
胡海:“我不是担心阿杰会不会游泳,而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打断了一只青蛙的两条后腿,扔它进水里,时间长了,会不会溺死?”
陈超回头望向海水,海面不断的翻滚气泡,就是不见宋子杰上来。
“我想……断了两条腿的青蛙,也许大概或许可能会死吧。”陈超很不确定的说道。
……
一艘开往南越的轮船上,陈超迎着海风,趴在甲板的护栏上抽烟,脚边,大圣戴着‘无言的茶色墨镜’享受日光浴。
卧底任务完成的很成功,伪钞集团破灭,胡海受到高层大力表彰,退休之前再升一级已经很稳了,而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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