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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刘雷雷就不爱跟李小兰说话,因为李小兰就是李小兰,在哪里都是最聒噪的烟火。李小兰跟她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就没正经说过人话。

刘雷雷如愿以偿的的被报考的第一志愿的大学录取,进入重庆西南政法大学的法医刑侦专业。刑事侦查学院开展公安类专业教育始于1956年,于1979年正式招收全国第一届侦查学本科专业学生,从而成为全国最早开办侦查学本科专业的院系。

开学一周后,刘雷雷约李小兰去食堂吃饭,刚坐下就兴奋的说:今天又收了个非正常。

我说:牛啊,你这周手上都三条人命了,你就不怕实验室有鬼吗?

她说:“怕什么,实验室就算真有鬼,鬼有成百上千个,活人就小女子我一个,估计鬼大人们为了分我,打架还要打半天吧。”

李小兰取笑道:“我把我的银耳钉送你,据说纯银辟邪”

她白了李小兰一眼“那还不如揣个国徽”。

李小兰瞪圆了眼睛问:“快说说有什么刺激的事啊”

“上周有个邻里矛盾挥刀相向的伤害案件,在案发半个多月后,领导决定把那些伤者的衣服们拿出来做一做上面的血。当痕迹技术员把衣服们拎过来时,我的内心是拒绝的,天晓得十几件带血(还不算少)的衣服在大塑料袋里闷个半个多月会是啥味道”

“嗯,是啥味道呢?”

“我觉得打开的一刹那自己就好像被千万张闷了好几个小时的带血的姨妈巾给包围了”

听到这里李小兰翻肠倒胃,呕吐了一遍又一遍。

刘雷雷面无表情的给李小兰递过来一包纸巾,说你这个没出息的,就这样就受不鸟了,法医工作很辛苦的,除了尸体解剖,还有活体检验,还有尸体表面鉴定,就是鉴定尸斑,尸绿,从而来判断死者死亡了多久了。而这些报告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有时候没有一个肯定的报告,案子就没法破,要么就没法定罪量刑。

李小兰惊恐的念叨:估计也只有你这个怪胎。。。心这么大。。。

她说:“谁说的,听到同学谈论一件上一届女法医炖头骨的故事。那是一件始终未侦破的杀人案件,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死者很惨,被割去了头。事后尸体被悲痛欲绝的死者家人接起来,埋在土里。后来案件终于侦破了,但是缺乏证明事实的关键证据。

但是据嫌疑人供述,他的作案工具是钉锤,是被凶手一锤子砸在头上砸死的。钉锤的杀伤痕迹与一般的锤子是不同的。法院的意见说,必须在头部要有一个四方形的孔洞,才能构成切实的物证。

但是几年前的办案条件没那么好,公安机关没能固定下那个证据,只是草草了事了。现在倒好,为了定罪,只能把坟墓挖开,把头颅取出来。然后女法医跟着两个民警,到了乡下,征得死者家属同意后,开了坟,就把那个臭气熏天的死人头颅挖出来装在一个黑色口袋里,不显眼,免得吓到别人。

两个男民警害怕,不敢提口袋,女法医瞪了他们一眼,她亲自来。

但是,区公安局的证据鉴定技术很糟,为了印证证据,就需要将死者头颅带去公安部进行鉴定,伤口须与凶器相匹配。然而头骨早已腐烂,公安部的警察和技术专家们显然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可怕又脏臭的骷髅。

于是女法医决定,她要亲自去掉腐烂的软组织,把头骨清理干净。但头骨的肉已经基本上腐烂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她在单身宿舍中,买了一个锅守着炖,整整炖了3天,就用普通的煤气灶。

炖头骨期间非常臭,即使是整幢楼在吹北风时都闻得到。其他民警下班后只闻到臭味,不知道她在干吗,一见那个锅里的头骨,都大吃一惊,甚至,头骨后来变得略有点香,刑事技术部门的同僚们纷纷劝她,歇歇吧。她仍不为所动,继续守着那个锅。

她日日夜夜地就像霍格沃茨的草药课经营汤药一样,熬啊熬,不停地加水。终于熬到第三天,附着于头骨的软组织基本脱落了。她立即取出头骨,然后用工具除去剩余的少量残肉,最后坐上了前往北京的头班飞机。

即使在乘机时,也被安检出了那个头骨。她一开始反复解释,无人相信。直到拿出介绍信和证件才得以放行。我想她离开的时候,安检小哥一定是心惊胆战的。

后来送到公安部之后,头盖骨果然被证明完全吻合。以此作为关键物证定了嫌疑人的罪。女法医被作为先进典型表彰,并在她的档案记录了个人三等功。”

李小兰看着刘雷雷,吓的下巴打颤,她的眼瞳是淡褐色,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色彩,披肩碎发被风吹得微微飞起。

李小兰说:“现在突然觉得要向所有法医,和公安人员致敬啊”

刘雷雷突然站起来,义正词严说:“我一定要做一个优秀的侦探!以最高之誓的名义,以永恒神灵的声音,因知真名的含义,所驱万物的真理!一字一律令,一言一法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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