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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白老婆子仿佛被魇住了似的,呆滞地呆在原地,默默看着那辆车子渐渐驶远:“不可能…不可能……”苍老的声音不仅仅带上了哽咽,还呆着点点的颤栗。

只见她单薄的身子在原地抖了一下,手指颤巍巍地放上心脏的位置,猛地抓住衣服,本来松弛的皮肤紧绷起来,甚至在薄薄的皮肤下的青筋都可见。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这个老婆婆竟然像个孩童般呜呜呜地哭了出来,但她的动作却着实怪异,远远看起来透着一种诡异,让人看起来不由得毛骨悚然。

但这巷子里平时也无人转悠,空空荡荡的,所以她现在的这副模样的表现,谁也没有看见自然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似乎是有感应似的,开车时的白洛灵打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这一下车子打了个小转,仅仅在一瞬间车子失了方向。

因为动作过猛,旁边的王淑惊了一惊,但白洛灵手疾眼快地一下子按住了方向盘,总算控制住了车子,这才没有使车子彻底失去了控制。

“灵儿,你,你这是怎么了?”见白洛灵脸色突然苍白了一瞬,着急问道。

“没事…嗯,可能有点累了吧。”白洛灵重新握住方向盘,轻轻地摇了摇头,醒神过来,她望着前方路,似乎有点踌躇。

就在刚刚,她心脏猛地缩了一下,缩得她不能呼吸,但好在就是一瞬间。

“等会儿我们把家里先清理干净,再把你爸扶回去吧。在外面住了也有大半年了,家里也从来没管过。”王淑便轻轻地说着边把自己头发别在耳后,眼睛出神,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白洛灵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似得,这一年来,她大约每天都在叹气。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在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显得突兀又惊悚,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去,待到白老婆子开门都未看清这人的面孔。

“你是?”白老婆子一改一贯的温和语气,语锋冷冽起来,颇有当年远近闻名的风水师的风范。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你想不想你儿子的腿好?”声音低沉,让白老婆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听到梦寐以求的东西,白老婆子定了定心神,她打开大门,将门外的男人迎了进来,她这才看清那人的正脸,意外的,竟然长得端端正正,甚至能在他脸上的细纹中看到曾经的英俊。“白老婆子,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换的。”

他的指节在木桌子上有规律的敲着,白老婆子眼神看着他苍白瘦骨嶙峋的指节,心脏仿佛也跟着这个节奏一起跳动。

门口的老槐树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阴影,遮掩住了老婆子和那个男人的谈话,除了屋里偶尔传出来的呢喃声,周边竟然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得令人心惊。

最后只听到老婆子低沉又沙哑的声音答道:“我答应你了。”

昏暗的新房内层层红帐上挂着琳琅满目的珠串映着摇晃的烛影,红色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个个饱满如珠,寓意美好。

本是个高兴的日子。

床上的新娘却不大高兴,身子还微微颤抖,或许是因为高兴。今日的风偏大,吹地窗儿叮当响。白洛灵抓着绣着双凤凰腾云霞披的手渐渐松开,挣扎了一下,还是将头上的红盖头拉了下来,这一下,她的手又找到寄托般的——紧紧地攥着盖头,这却花费了她太多的力气,额头的汗流到了下巴,勾勒出她清秀的脸庞。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走到窗边,将窗户紧紧的关上了。关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不知用什么物件固定,现在已经很少是木窗糊窗纸了,家家户户都是钢化玻璃窗,就是江南老家底的几户还是旧时模样——连着结婚都是古代的模样。

这些动作,让她的脸色更是苍白几分。

外头也没有新郎敬酒的热闹,也没有闹喜的热闹。仿佛这个宅子只有新娘一个人。

是。

也不是。

其实一边桌案上,还有那块用红布盖着的灵牌。

“钟云蘅。”她的步摇叮当作响,在这个昏暗潮湿的老宅子中,声音更显得清灵,她挣扎了片刻还是将手掀开了红布,手放在了灵牌之上,仔仔细细一笔一划地摩挲着灵牌上的名字。

窗外呼啸的风骤地停了,很是诡异。

她安静了片刻,窗外又突然呼啸起来,将她刚关上的窗子啪嗒一声都吹开了。“灵儿啊!我的女儿啊!”她恍惚之间,听到大风带来了一个嘶哑——濒临崩溃的声音。她听清楚了,是母亲的声音。“你这个老巫婆!你不得好死啊!把我的女儿嫁给这个死了的人!你这个杀千刀的!”咒骂声刚传到她耳朵里便离得越来越远。

白洛灵呜咽了一声:“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呀!”

“求求你,算奶奶求求你,虽然这法子折寿,但你也不忍心你爸爸这样半死不活吧!”那个常年给人算命看风水,看破了太多天机的奶奶,眼睛已经瞎了,背也不知为何,以一种被重物压制而直不起身子的奇怪形状缩着。她抱着白洛灵的腰,声音和人都颤抖着。

就在前几天,一贯慈祥的奶奶就这样跪着求她。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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