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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南烟的眼里,仿佛只有南水一个人。

她一步步向南水靠近,后者花容失色,连连退后。

南烟身上散发的杀气,让南烟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甚至忘了为自己辩解。

骆琛看着南烟已经向腰间的软剑摸去,闪身握住了她的手。

“别脏了你的手!”

语毕直接掐住了南水的脖子。

轻盈的身躯,轻松被骆琛提起,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是第一次如此愤怒。

只因,南烟眸子里的悲恸,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这一刻,骆琛意识到这个坚强又抠门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住闯进了他的心门。

可能是初见时,输给他武艺时,落落大方的笑容。

可能是将命赌在他手上时的信任。

可能……

而他,后悔已经来不及,甚至忘了君臣之间该有的称谓。

也许内心,也是想让南烟知道,他是骆琛,不是暗卫,不是都督,只是想保护她的男人,骆琛。

他本可以轻松扭断南水的脖子,却故意一点点加大力气,只为让南水在痛苦中死去……

南烟看着南水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脸,眸子恢复了清明。

她制止了骆琛的动作,

“送她回去吧!”

南水的眼里的慌乱足够证明,无双所说非假,南烟的恨意要比知道南水想害死她还要深百倍!

她不怕自己杀了南水后悔,而是就让她这么痛快的死去,未免,太客气了!

骆琛松手,南水直接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

天空突然变了颜色,灰蒙蒙的,无比压抑。

南烟出了寝宫,骆琛让染香处理后事,自己一个人静静陪着她。

染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听了骆琛的话没再跟上。

她让人把南水送回去,又悄悄遣人找了司函去诊治。

无双则被内侍扔回了地牢。

……

南烟漫去了往生殿。

骆琛挥手让内侍退下,守在门口,第一次,他无所适从。

南烟静静看着南卉的灵位,就那么看着,泪水湿了眼眶,慢慢泣不成声。

骆琛感觉心都要碎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步过去将南烟搂进怀里。

后者鼻子撞到他结识的胸膛,眼泪更肆无忌惮了。

骆琛一下一下的拍着南烟的后背,给予安慰。

南烟没躲闪,任性的宣泄着自己的悲恸。

直到夜色降临,南烟似乎才哭够,她抬起头道:

“等本宫长大,会对你负责的。”

骆琛一脸懵逼,他想说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可是怀里的人,却已经软了下去。

骆琛从惊愕中回过神,才发现南烟身子滚烫。

天女再次病倒,惊动了整个医官蜀。

诊治结果是思虑过重加邪风入体。

于是梳云直接冲着以湘荀为首,来探望南烟的大臣们,破口大骂。

怪她们追着南烟到寝宫来,非逼着她议事,所以南烟才会因为劳累过度,连着病倒两次。

后来还是染香和赶来的以山合力,才把她拉回去。

湘荀是真的自责,一声没吭,其它人就更不敢闹情绪,成了史上第一波,被侍婢教训的哑口无言的大臣。

医官们悄悄讨论着病情,司函默默在一旁守着,心里很慌,南烟病情没有好转,时间久了,脑子肯定会被烧坏的。

虽然白天南水的事情把他吓的不轻,可深知这事儿得烂到肚子里就行。

反而现在有其他医官在,天女的病情压根没他去查探的资格,于是头一回,司函有点懊恼自己故意藏拙。

“那个医官,你过来!”

梳云已经急了眼,连司函的名字都忘了。

司函一个机灵,抬头便看到梳云正指着自己。

几个医官有幸灾乐祸的看着,梳云骂大臣的事儿,他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都觉得这会儿再找司函总没好事。

司函吞了口口水,向前迈了一步道:

“呃……不知找在下何事?”

梳云气鼓鼓的说:

“他们这帮庸医,治了这么久天女还不见醒,你快跟我进去看看!”

司函只觉后背像是有几只利箭射了过来,内心无比复杂,原本就不受待见,梳云在来这一句……

他感觉自己好难!

可眼下也不是他悲秋伤春的时候,毕竟孰轻孰重他心中自有掂量,于是连忙跟着梳云进去。

染香和以山轮流给南烟冰敷着降温,可是作用不大。

两人急的一头汗。

骆琛看到司函,提着他的领子说:

“切勿藏拙,今天你治不治得好天女,都把所有人得罪了!”

骆琛上辈子病的久,中医更是看了一大堆,所以只凭号脉的架势,他就知道这个大夫靠不靠谱。

因此稍事推敲骆琛就明白。

司函作为医官蜀仅有的男大夫,必然是被挤兑着的存在,所以才会故意藏拙,心甘情愿的当个小跟班糊口。

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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