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概十万两,其中有几个较大的开支。”
“一,您的出行肩舆,要用纯金整个包裹,再镶嵌波斯购买的五彩裹宝石。”
“二,需要为您专门定做四副头面,四套金丝蟒袍,四双软靴。”
“定制这些衣裳饰品的材料,均是国各地挑选最上乘的材料、丝线、珍珠、玉石,去除调货时间,还需要百位绣娘连轴转才能在半个月赶出来。”
“这也是除了继位,其它仪式一般要在天选一个月之后再进行的原因。”
“三,祭天来回需要一天,几条主要干道的商铺和商贩则无法正常开门出摊,宫内要作出相应的补偿。”
“四,宫内当天群臣的吃喝用度。”
“五,午夜时要放接近半个时辰的烟花。”
……
南烟听完摇头咂舌,
“都是民脂民膏啊~”
众人一听这话连表情都不敢多有。
这个看着无害的尊者,今天三言两语就把她们捏的死死的,还让人不敢有半点违抗的想法,太欺负人了!
南烟单手握拳顶着下巴,
“这样,百姓免税两年,从内务府支二十万两银子给娅淳将军,让她按人头分配给边疆各个将士,每个人,都要分到哦。”
殿内再次哗然,天选娅淳已经身居高位,的确没什么可赏赐的,南烟的举动,无疑是做进了她的心里。
青丘的边疆将士虽不似其他国那样疾苦,可因为都是女子,大都又放不下自己的担子,时刻做着出战的准备不肯成婚,就怕有孕,于是一直等到四十岁被强行要求还乡。
但却多数已经伤了身子,最终孑然一身离开这个世上。
钱对她们来说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拥护的尊者记挂着她们!
饶是一个比男人还粗犷的娅淳,此时也忍不住动情。
“臣替边关将士叩谢天女!”
娅淳直挺挺的跪下,她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澎湃。
以山收到示意,忙过去将其扶起。
湘荀知道南烟这么做没毛病,可是给十万两就行了,为什么还搭十万两进去呢?
“天女,这……”
她想阻拦,可是绞尽脑汁却找不出一个委婉的词汇,娅淳就在殿内,她若说错话惹恼了娅淳,那真是得不偿失!
反正青丘倒也不差这二十万两。
最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湘荀扯着笑脸继续道:“天女心系边关将士,我等惭愧!”
众臣无奈附和。
湘荀继续道:
“可祭祀和天庆是关乎青丘国国运,老臣以为不该取消。”
“臣等复议!”
众臣心道,
不亏是‘老江湖’,可算是能表达一次心里的真实想法了!
南烟轻笑: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民安、国泰。诸位大臣是不是把重要的事情搞混了?”
一干人愣住了,各个都自诩没少读圣贤书,可这个道理却从来都没有被反过来推敲过。
心下有些赧然,南烟本就没真打算把所有活动都弄黄了,继续道:
“不如这样,祭祀照旧,大螽斯和巫师替本宫去就行了,你们去,省银子。”
众臣:“……”
这尊者,刚才又免税,又将大把银子给边关将士的豪情去哪了?
“最后还有一件事,就最后一件了噢~”
南烟又摆出了‘天真灿烂’的笑容,可是没人敢因为这样放松警惕,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南烟只觉得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律政司(律法部门老大),你明日张发国告示,青丘男子年满十四便可自愿参军,若通过选拔,则享受和女兵一样的待遇。”
“天女……”这有违祖训。
律政司映波,年近四十,因为能生,所以有些富态过了头,白白胖胖面相亲和。
南烟同样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
“你先稍等,再颁布一条新的律令。”
“以后男子若因为嫁去女子家中受了不公平的欺凌、扼杀,不论受害人本身或是其家人都可以报官,而官府也必须按律法对被告人做出相应的惩治,或者判其和离。”
“天女不可!青丘祖制千年不变,好不容易将男子彻底压住,您这是又要将他们扶起来啊!”
映波已经顾不上自己和这次行刺沾不沾关系了,一副誓死捍卫祖制的架势。
众人一看总算有个出头的,瞬间群臣激昂。
“众位大臣不要慌,本宫做这样的决定必然心中有思量。”
“三天后,本宫将亲自登上灵台(凤宫宫门口巍峨的大露台),为大家解惑原因,也让百姓知道本宫的初衷并不是闹剧。”
三天足够附近城镇的百姓知道消息,前来围观。
改制得更多的人了解到其中的精髓,而民众就是最好的传播渠道。
这是南烟衡量过比较合理的时间。
“现在你们不防回去想想,自己和紫荆计划谋逆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若真的有了牵扯,祖制到底改不改,想必也影响不了一个受罪之人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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