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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唐如沐所言。校军场中比武一阵强似一阵,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大有军士为此大内侍卫之职而拼死相争。一时间,场内断手断臂、肚破肠流者大有人在。
狸猫挥爪扫蝼蚁,虎豹张口噬狸猫。到后来,五名骁勇士兵脱颖而出,跨立场上,军阵中竟再无有人敢出战。
荣禄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起身高声道:“好啊,我大清军中好手如云,这五位英雄本领高强,还有哪位不服,尽可来战。如若没有……”言及此,手上轻描淡写朝下方一挥,道,“如若没有再挑战者,那么,本官就要宣布……”
“且慢!”这时,军阵中突然一声大喝,“某等愿意一战!”言罢,有五人自军阵中飞身而出,落在内圈。
“嗬!好轻功!”军阵内阵阵骚动。
“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军里还有这样的高手?”
“嘘!别说话,这么多人,藏龙卧虎,你哪知道谁有能耐!”
“呸!藏龙卧虎?咱们军中,从校官到将军如何,谁的轻功能有这几个人好?”
“还真是……这几个人,有来头……”
荣禄用手一捋胡须笑道:“好,你们五个新上场的,就和那五名英雄比试比试吧。一对一,胜者留下。”
几人得令,分别与对手动起手来。
这一动手,陈化及心中暗暗吃惊:“这几人哪里是军中士兵,只怕武功修为在江湖上也可堪高手!几人如此身手,竟然身着普通士兵服饰藏身军中,这其中缘由……只怕只有荣禄才解释的清了。”念及此,眼神瞥向荣禄。
只见他面露笑容微微点头,似乎对这样的战况颇为满意。
眨眼间,校军场中之前五人各被击败,手脚折断哀嚎连连被抬下场去。
荣禄抚掌笑道:“哈哈哈!好!我军中有你们这样的高手,实乃大清之兴,皇上之兴!本官宣布,你五人今日便调入大内,贴身保护皇……”
这“皇上”两字尚未完吐口,就听看台中央一声言语:“荣禄爱卿稍安勿躁!”
荣禄转头去看,却见光绪缓缓开口道:“爱卿一片拳拳忠心,朕心甚慰。只是……”
荣禄眉毛一竖,问道:“皇上,只是什么?”
“只是朕身边这些位亲随侍卫就这么打发了,有损朕体恤臣子之心。”光绪面沉似水,沉吟道,“莫不如让这几个侍卫也下场比试比试,反正都是以武论高低,武功高强者胜。就算输了,也总是心服口服。爱卿,你意下如何啊?”
荣禄眉头拧在一起,旋即心想:“就凭你那几个侍卫,怎能是我安排的这几位高手的对手!我且在你死前卖你个面子罢!”念及此,口中笑道:“凭皇上意思!”
“好!那就比试五场,每场单人对单人,胜者留下败者退。”光绪笑道,“朕看下面那几人功夫不过如此,不如就让朕的侍卫定好出战次序,由你们的人任意挑选对手吧!”
荣禄睥睨地瞧了一眼化妆易容、貌不惊人的陈化及等人,狂傲道:“皇上,老臣怎能如此安排?就让那军中五人定好次序,至于您的侍卫由谁迎战、如何迎战,听陛下意见!”
次一番话正和光绪之意。光绪虽然年轻,但也深知这比武场上的道理,他故意用言语去激荣禄,为的就是争取这一先机。
第一位站在场中央的是一个魁梧汉子,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便是内家拳高手。唐如春提剑道:“皇上,这地一阵,就由我来打吧!”
光绪道:“你可有把握?”
唐如春一声冷笑:“皇上不要小瞧了我们铁剑堂!”
言罢,双足一顿,飞下看台。
军阵中又是一阵低呼:“好家伙,皇上身边的侍卫就是不一样,这身手,啧啧!”
“幸亏咱们没上,否则,吃屎都不够……”
唐如春长剑出鞘,冷冷道:“我剑下不杀无名之鬼,报上名来吧!”
魁梧汉子瓮声瓮气道:“奔雷铁手——程七道是我!”
言罢,双手猛地一拍,只听“嘣”地一声真气四散激射,跟着双足发力狂奔,朝唐如春奔来。这来势,真如棕熊出洞,奔腾咆哮,势不可挡!
唐如春见来人势强,不敢怠慢,抖剑便刺!
程七道自号“奔雷铁手”,掌上功夫浸淫多年,一双肉掌日浸毒酸之中,夜插铁砂之内,毒酸慢慢腐蚀去皮肉,铁砂一层层与骨肉相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双手乌黑粗糙有如铁砂锻打一般!见唐如春一剑刺来,也不躲闪,伸手便朝剑刃抓去。
手触剑刃,唐如春只觉一柄剑仿佛被铁钳钳住,跟着剑身剧震,长剑几欲脱手!此时方知此人手掌有些门道,内力也强过自己,急忙将左手剑鞘横打,程七道松开长剑推手阻拦,又一把抓住剑鞘,只听“咔嚓”一声,那镶铜的乌木剑鞘在其铁掌之中被捏碎成齑粉。
“好!”军阵中一阵高呼!“好功夫!”
唐如沐看台上暗暗吃惊,这样的诡异功夫,不知大哥能否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