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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化及见黑衣人伸手攻向朱有才,情急之下来不及思索,一跃而起飞身扑向黑衣人,手扯面罩张嘴便朝黑衣人面颊咬去!
黑衣人原本不知陈化及底细,心中暗暗提防他是否身怀武艺。这一咬之下,黑衣人虽然疼痛难忍,但已知这气质谈吐俱佳的少年对于武功是丝毫不会。所以虽然面上吃痛,但心已然放下一半。足下一扭,带动腰腹反手一掌打在陈化及后心!
陈化及救人心切,口中死咬不放,这一掌打在身上竟似浑然不觉。可黑衣人心中却电光火石般闪过念头:“这掌打在后心虽不致命,却足可让寻常人筋骨断裂,而这傻小子看似不会武功,吃我一掌竟然毫发无损,难道竟是故意藏拙的高手……”他怎知陈化及虽然然不会拳脚功夫、也无内力傍身,但经过三年苦修悟元桩,身子早像水中漂木、湖中空舟,外力施来凭本能便卸去了大半力量,这“借力使力”的肌肉骨骼反应早已入心。
陈化及背后挨了一掌,只觉得疼痛难忍,蛮劲使出来,不由得嘴上咬得更狠。黑衣人疼得大喝一声:“哇呀呀!”跟着右手自胯下托起陈化及,过肩便摔,跟着左脚踢出,陈化及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十尺有余。
朱有才见陈化及舍身相救,竟被黑衣人击出老远、生死未卜,不由得目眦尽裂,口中暴喝一声刚要上前搏命,就听背后陈化及一声虚弱的笑声:“呵呵……”
朱有才赶忙回头,搀起陈化及半个身子一边用力晃动一边大声问道:“兄弟!你没死吧!”
陈化及口中含着半块从黑衣人面颊咬下的血肉,“啐”地一声吐在地上,呵呵笑道:“你这家伙,我没被他打死也要被你晃死了……”
黑衣人何曾想到会伤在这两个然不会武功的毛头小子手里。脸上疼痛,心中更是瞋目切齿,他正了正沾满血迹的面罩,眼中杀气毕露,浑身骨节咯咯作响,眼见就要让此二人毙命掌下。
“喂!你这老鬼!我们就快要死在你手里了,你怎么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陈化及腹中中了一脚,此时正翻江倒海痛苦难耐,他斜靠在朱有才身上,撑着气力调侃道:“莫非你真长得比夜叉还丑?”
黑衣人一边缓缓迈步走向二人,一边桀桀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出言不逊,我拔出你的舌头来!”
陈化及一听,挣扎着起身,目视黑衣人大笑道:“哈哈哈!你以为拔出我的舌头,你马王爷家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吗?想在这杀人灭口?恐怕不易!”
黑衣人一听“马王爷”三字,大为惊讶:“你!你怎知……你说什么马王爷!”
陈化及笑道:“小道我无甚本事,唯独这掐算的本领还算灵验。我算到你马王爷府上今晚要来此地公干,特意来此候着。并安排了百十号兄弟场外接应,一旦有事,兄弟们自不必救我们这两条贱命,只需要把你马王爷府上盗挖尸骨的事情告知村里……你想想看,村人一旦知道他们的祖先尸骨被盗,会作何反应?”
陈化及此番话本是故弄玄虚、虚张声势,只为在几无可能下辟得一线生机。黑衣人先是一愣,继而仰天长笑:“哈哈哈!险些被你骗了去!这三更半夜乱葬石岗,除了我们三个,连鬼影也未曾见!况且,你既然提到了马王爷,今儿我更不能留你!”说罢,大步踏上便下杀手。
见黑衣人不上当,陈化及心中已知今晚凶多吉少,只恨年少鲁莽,行事前未曾思虑周,搭上了朱有才的性命,有负师父苦心教养之恩,亦愧对阴使君李文成临死前重托,那《青阳宝卷》,恐怕自己再也无法亲手交给阳使君汤似闲了。念及此,心中怅然惭愧,闭目准备赴死。
黑衣人提掌上前,正要毙杀二人,突见墓地东、西、南面相距百米距离尘土飞扬,呼喝声四起:“兄弟们!我们一起上,杀鬼救人!”“杀鬼啊!上!”“呀呀呀呀呀呀!”黑衣人大惊失色,眼见这飞起的尘土,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人,心道:“不好,这少年竟然真的埋有伏兵!纵然他们不会武功,群攻之下我一人也独木难支,决难占到便宜!”想到这,口中一声长啸,阴**:“我且放你二人一条生路,今晚事情如有任何人吐露半句,化水峪与朱家庄百户人家鸡犬不留!”说罢,挥袖转身,展开轻身功夫,鬼魅般向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朱有才怔了怔,一巴掌拍在陈化及身上骂道:“奶奶的!我以为你是在诳那妖鬼,没想到你真带了百十号兄弟来!这等大事怎么连我都瞒?”
陈化及心中更是不解,说道:“这……我并不曾带人来……”
说话间,只见四个身影在黑暗中自东、西、南面飞奔而来,奔到近处,朱有才哈哈拍手笑道:“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怎么是你们四个王八蛋!”
兄弟四人呵呵傻笑:“三哥!我们几个放心不下,决定来接应你们,果然看见那人对你们下手,怎么样?来得及时吧!哈哈哈!”
朱有才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三哥平时没白对你们好!来得及时!哈哈!其他百十号兄弟呢?你们是从哪请来的?”
四人听了更是大笑:“三哥!哪里还有人,就我们四个!”
朱有才骂道:“奶奶的!我分明看见暴土扬天,何止你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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